吻究竟意味著什麽,他心知肚明。
身体里那水又像火的欲潮让他混乱,让他羞愧。
这是不对的。秦玉涛明明白白地知道。但心灵深处却有一种疯狂的渴望正在肆意地朝他叫嚣……秦玉涛牢牢地闭著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时的擦枪走火,什麽意义都没有。
他已经屈服给yù_wàng一次,再做错,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他早已经没有放纵的权利。
把脸侧向一边,秦玉涛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也许是这夜太冷,也许是彼此的温度太热。这一晚的插曲像刹那烟花那样绽放在两人之间,又迅速地消失殆尽……秦玉涛恍恍惚惚地感觉到了什麽,又仿佛更加迷惑。
“段衡……能告诉我你和那个人的故事吗?”
迷迷糊糊的,秦玉涛听见这样自己问著。他记得的,曾经有个人和他一样对这个男人说过喜欢。他想知道结局。
“你……也喜欢他吗?”
过了很久,秦玉涛才听见段衡低沈的回答:“……不,我不喜欢。”
“是吗?”秦玉涛轻轻地问,像是在问自己,也像是在问那个答案。命运有时候就是这麽奇怪,有些人一辈子只是擦肩而过,有些人却能相守到老。
“他现在在哪里?也许我们能成为朋友……”
秦玉涛梦呓似的说著,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梦境和现实中飘荡。
“他死了。”段衡的声音带著莫名的冷硬,秦玉涛听见他微凉的叹息,“睡吧。”
“……嗯。”
这一次,秦玉涛终於放弃挣扎,沈沈睡去。在睡梦深处,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庄。金色的麦田连绵成一望无际的海洋,他像精灵一样越过那片美丽的麦田,飞入了幽深的森林。在森林的中央,蔚蓝的湖泊宛若女神的泪珠,有人正在那里等待著自己。
那漆黑的眼眸,伟岸的身材。
像是等待了无数的光阴,秦玉涛终於投入那人坚实的怀抱。
如同是献祭一般,他任由对方把他抱到湖边的白色巨石上。
在天地的见证下,他们裸身相对,激情相交。当ròu_tǐ被对方的利器贯穿,秦玉涛发出荡气回肠的娇吟。那人的勇猛将他的mì_xué捣出一道道清泉,在他的身下蜿蜒宛如溪流。
“啊……啊……”
秦玉涛雪白的身体仿佛化身成最yín_dàng地巨蛇,攀附在那人的身下,任由那最原始的律动在他体内循环往复,无休无止……
最後的巅峰,男人的ài_yè像是炽热的岩浆喷发在秦玉涛身体的尽头。泪水从秦玉涛的眼角刹那淌下,他喜极而泣地承受著对方的给予,嘴里发出绵绵不绝的叫喊。
那巨大的冲击让秦玉涛神魂俱失,他身体一抖,一股强大的拉力立刻就将他卷入黑暗的漩涡……
眨了眨酸涩的眼皮,秦玉涛发现自己正趴在柔软的床铺里。
入目的是有些泛黄的墙壁,而他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一瞬间,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闪过脑海。秦玉涛睁大了眼睛,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慌忙掀开被子,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直到发现没有异常,他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没事,是我在做梦。”
他自言自语地喃喃著。
“你醒了。”
听到身後传来的声音,秦玉涛吓一跳地转身。
“段衡……”
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庞,秦玉涛不知怎麽的有些不敢直视。
“去洗漱一下,我煮了粥,吃完我送你回去。”
男人的声音还是如往常般的平静,并没有一点异样,秦玉涛越发觉得自己梦境的荒唐。他赶忙哦了声,钻进了卫生间。
站在洗手台前,秦玉涛又羞又愧地看著镜子里略有些发红的脸。
自己怎麽会做那样的梦呢?
他伸出颤抖的手指触上自己的嘴唇,那里仿佛还残留著梦里缠绵的余韵。
秦玉涛恍恍惚惚地记起睡著前那个火热无比的湿吻。
男人托著他的脑袋,用唇面轻柔地摩挲著他。而当那湿热的舌头探进他口腔的时候,自己就只能让对方为所欲为了……
咬住自己的手指,秦玉涛逼自己清醒过来。像是故意要凌虐自己那样,他捧起冷水就往自己脸上扑。等到发热的脑子在冰冷刺骨的液体中降下温来,秦玉涛才舒了口气。
“好了!秦玉涛,事情到此为止!想想爱你的人!你可不要做个梦就昏头了!”
对自己做了番心理建设,秦玉涛才摆正心态出了卫生间。简单地吃了点早餐後,段衡叫了的士和秦玉涛回别墅。
“你先去换身衣服,然後我们去警局找我的朋友。”
车子里,把秦玉涛头上的帽子更压低了些,段衡一个眼刀逼退司机打探的视线。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秦玉涛不由感激对方的细心。自己这样子出去给人瞧见了,还真会以为他们俩个做了什麽呢。
“你真的确定你的朋友能帮这个忙?”即使到了这个当口,秦玉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到自己之前为此付出了什麽,秦玉涛的脸色不禁黯然。他还没想好接下来怎麽面对裴子俊。和宋黎辉发生关系这样的事情,他说不出口。可是,瞒著他也是万万不行的,事情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
看到秦玉涛又变得苍白的脸色,段衡只以为他还在担心事情办不成。像是传递力量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