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叫东君太美,朕日日看著心痒难耐啊。”
东君倒吸一口气。菩提香,这香对普通人有安神作用,可是对修道之人却如同那慢性毒药,对身体无害,却会损道行。他……他竟然……
“贫道敬你是皇上,处处以礼相待,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算计贫道!”清俊的脸倏地冷凝,冷漠地注视皇帝。“恕贫道无法消受陛下的好意,就此别过。”
巧妙地从皇帝手中挣脱而出,闪身出了殿门。
“你──走不了!朕绝不许你离开!”
东君一甩袖,不理身後的怒吼,一意孤行,出了殿门,正欲施展御风术,飞天离开,却不料气提不上来,从半空坠下落在庭院里。
抬头一看天空,脸一白,夜幕下,四周竟设有结界!那结界如一阵法,把人死死困住了!
皇帝一身龙袍,立在不远处,居高临下,冷冷地道:“皇宫岂是你说走就走的?皇宫里历代有四神封印,只要有启动阵法,任何仙怪精灵都无法逃脱。”
东君咬牙站起,拍掉身上的尘土,挺直腰背,毫无惧意地注视皇帝。
缓了缓神色,皇帝怜惜地劝说:“东君,你留在朕身边吧,朕定爱你怜你一生,绝不负你。”
扬起嘴角,讽刺地一笑。“抱歉,贫道心中唯有道,容不下世间他物。”
“你──”皇帝怒气一起,一挥手,四周冒出几个手拿法器的道士。“如果唯有完全毁了你的道行,废了你的武功,才能留住你,那就莫怪朕无情了。”
东君自嘲。想不到自己一介修道之人,竟被同道如困妖怪般地困住了!
抬头望天,深深一叹。
玄真──
第九章
香岩山──
山之巅,正吸收天地精华的玄真浑身一震,从虚无中醒了过来,缓缓地睁开眼。
玄真──
仿佛穿越时空,有人在远处用咒言呼唤他的道号。
心口传来一阵刺痛,他倏地站起。
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块细小的矿石,这是当初为东君炼法剑时,多出来的小精矿,其与东君体内的法剑有著千丝万缕,如果……东君出了事情,那麽通过法剑,定会反应到这小精矿上。
抬眼远目,独立於山之巅,一身寂寞。
不过十几年,竟感到疲倦,以往,十几年只是眨眼即逝,但如今,度日如年,常常思念那人。
太光说他是修道的善心,才回应了那人的感情。自己也一直以为,是体内的魔气渴望阴阳结合,方对东君动了情。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的。
“哢──”
手中的矿石猝然裂开了,玄真脸上惊变,冷凝地盯视手中裂成粉碎的小精矿。
东君──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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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平展,一道炫丽之光闪出,掌心冒出一团火,随著火焰的冲高,一把夺目的赤红长剑钻出手掌。
四周的人全都惊奇地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著那素衣之人从手掌“生”出一把剑。
霞光剑在手,东君清傲地立著,冷冽地注视一脸震惊的皇帝。
“贫道手中的法剑素来只斩妖不杀人,今日看来是要破戒了。”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夜空回荡。
定了定神,皇帝招来国师。
“依国师看,可擒得住他?”
国师捋了捋胡须,略一沈吟。“陛下,他的法剑威力不可小觑,完美得几近神器了。不过……他没有足够的‘气’来使用它,不足为惧。”
看到国师,东君心中一颤。这国师的道行虽在他之下,但现在他道行被毁,恐怕不是他的对手。竟被他看出来了,自己的确没有足够的“气”来趋使霞光剑。
一挥剑,指著国师,东君淡然一笑,显得胸有成竹。“修道之人不相欺,道友为何助纣为虐?贫道原是前朝凡人,因著修道,活了两百年,如今云游四方,只为了行善积德,他日在功过格上记上一笔。道友同是修道之人,为何苦苦相逼?”
皇帝气竭。他竟然把他比作商纣!?想他堂堂帝王,治国有道,给天下百姓一个繁华盛世,不过是一足私欲,想好好爱他,他非但不领情,还如此无礼!
国师挥了下拂尘,一副慈眉善目。“道友此言差矣。陛下乃难得的明君,自继位来,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岂能比喻那商纣?陛下圣明,贫道辅佐陛下,为天下苍生祈福,舍成仙之道,心甘情愿,何来助纣为虐一说?再者,修道之人并非无情无欲,亦可谈情说爱,道友一身正气,陛下为道友所吸引,本是无可厚非的事,道友不如领了陛下的情,留在宫中长伴君侧,不正是一桩美事?”
“一派胡言!”东君冷道。“你贪图荣华富贵,本就偏离道德,亵渎了天道。恕贫道无法苟同。”
转眼瞪向皇帝,寒彻了双眼。“你爱人之心原无错,可偏偏用了旁门左道,伤了我对你的信任之心。治国之道与修真之道本就有共同之处,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能成霸王者,必胜者也。能胜敌者,必强者也。能强者必用人力者也。能用人力者必得人心者也。能得人心者必自得者也。自得者,必柔弱者。柔弱,道之法。你舍柔弱取刚强,背道而驰,不假时日,定失人心。”
皇帝双眼一眯,危险之光闪烁其中。果然是个修道之人,开口闭口都是道!自己就是最讨厌他这一点,每当他讲道时,就显得飘渺不可捉寻,仿佛随时会飞升而去。
“朕如何治国,不劳东君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