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在你眼里,为了他就没啥是危险的吧?”袭秋翻了个大白眼,“你说你怎么痴情得跟个小屁孩似的?”
莫离自然是不服的:“我再过一个月就满十八了,比你还年长一岁,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小屁孩?”
袭秋摇摇手指:“王爷,您应该是十六岁,别又记错了。”
莫离扁着嘴,无言以对。好吧,作为嘉恒的时候,他必须是十六岁。
袭秋说:“我觉得你也是有点魔怔了,对那个乔羽商这么掏心掏肺,又不告诉他你为他做了什么,也不告诉他你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王爷……”
莫离几乎跳起来:“你这次泄密我就当是情势所逼,不怪你。但我是嘉恒这件事你若泄露半个字,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袭秋叹气:“我知道了。说起来,你和乔羽商也算是绝配:都是痴情种,也都是闷葫芦,哪天你们互相折腾死了也不稀奇。”
莫离对袭秋这嘴巴也是没辙了,他挥挥手说:“明天早点送他下山,免得待在这里危险。”
袭秋应了,又问:“要不要替你查查乔羽商和石悦文的关系?”
莫离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查。”
袭秋:“憋死你算了。”
第二天,袭秋让人送乔羽商下山。
尽管乔羽商心里不愿,但谁叫他技不如人受了伤,也不能在这里碍事,还不如早早回去修养好才是正经。
回京之后他奉命静养,自然是闲得发慌,抽空便去找了莺莺。
“哟,总算想起我来啦?”莺莺翘着个二郎腿,花鸟圆扇摇个不停。
乔羽商问:“最近过的可好?没人欺负你吧?”
莺莺抖了抖:“哎哟别这么温声细语跟我说话,我还没钱还你呢。最近没什么客人打赏,都要穷成饿死鬼了……”
乔羽商赶紧打住她的唠叨:“没说要你还钱。”
莺莺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那你装什么多情郎?浪费我感情。”
乔羽商斟酌了一下,说:“倒是真有事麻烦你。”
莺莺好稀奇:“你还能有事要我帮忙?难道是让我阻止你的宝贝王爷找姑娘?那我可办不到,我还不想砸了饭碗。”
乔羽商也是佩服莺莺的语速,他喘口气这姑娘都能说了一串话。他无奈道:“不是,我就问问你最近翎羽山庄的事。”
莺莺一下子坐正了,脸上的调笑全收了起来:“你怎么还打听山庄的事?石悦文找到你了?”
乔羽商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从莺莺桌上摸了个桃子,随手抹了抹,咬了一口,说:“没什么大事。袭大人派我跟踪他,他发现了,打了一架。”
莺莺蹭的站了起来,声音尖锐:“这还不是大事?!你怎么不拒绝啊?他认出你来了?”
“你小点声。”乔羽商边啃着桃子边又递了个给莺莺,“你坐下,吃个桃子压压惊。”
莺莺一把夺过来扔回盘子里,有点气急败坏:“吃吃吃,一紧张你就吃。”
乔羽商:“我不紧张。他是认出我来了,不过我这不是逃了么。”
莺莺气呼呼的:“他会放过你吗?你知道他所有的秘密,他发现你还活着的话,不可能不把你抓回去。”
“所以我这不是来问你山庄最近的动静么?”乔羽商安抚道,“你原来在山庄附近的姐妹还在吧?帮我打听打听他们那群人最近的动静,如果他真要找我,我跑就是了。”
莺莺一听就嘲道:“你舍得跑?小王爷也不要了?”
“这不还是没要找我么?”
“你可别为了王爷死撑。”莺莺警告他,“那老狐狸可不是你这种一根肠子的傻子对付得了的,否则当年也不至于差点把命赔了进去。”
乔羽商闷闷地反驳:“以前只是一时年少无知……”
莺莺都乐了:“你好意思吗?离开山庄那会儿你都三十出头了,居然还说自己年少?你哪是无知,你就是痴傻!以前唯石悦文马首是瞻,他说的话你问都不问就照着做,让你认什么你都认,不知道的哪会想他只是你师兄,怕都以为他是你祖宗呢。现在好了,走了石悦文,你又迷上了祺王。”
乔羽商反驳道:“我对石悦文只是师兄弟之情,对王爷不一样。”
“那你以后岂不是更可怕?”莺莺惊道。
莺莺想起自己认识乔羽商的时候,传说中的“鬼剑”就当真只是他大师兄石悦文手里一把剑,指哪刺哪。
乔羽商为那个男人清理了所有障碍,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就算没沾了个遍也都认了个遍,那位“山中君子”倒好,一登上庄主之位,竟拿乔羽商来平众人之怒,任由各派来报复。最后乔羽商重伤摔下后山,要不是恰好祺王路过,恐怕乔羽商就这样背着这黑锅入了阎王殿。
现在想起那时各派凌虐乔羽商的样子,莺莺都要背脊发寒。
第16章 初见时
之后半月,乔羽商一直专心养伤,闲时便一头钻进莫离的书房或药园子,一待就是一日。
莫离和王爷都没回来,莺莺也没说过山庄有什么额外的动静,一切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乔羽商却觉得这半月过得格外漫长。
人都说快乐时日子飞逝,他这漫长,想必是因为苦闷吧。
袭秋曾问他,知道了王爷的真面目,是否就不爱了。
可他竟发现自己是个盲目到可怕的人。当暗恋的人已经成为一座灯塔,无论如何变迁,他就像失心疯一般执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