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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严出使高丽前曾经对她说过,不要以为公主在奔马事件中只是一个受害者,也许还有其他隐情。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查明真相就被魏国公主嫁了人,随后的事情令她心力交瘁,无暇再去认真查探奔马事件。
不知这辈子,没有了周严,魏国公主最后会嫁给谁。
不过这是不是说明,命运从她没有坐上魏国公主的马车开始,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前世的那些事情再也不会发生呢?
周秦从心底里泛起一阵难以自抑的喜悦。
只要没有那一次导火索,其他的问题,都可以细细探查,慢慢解决。
周延之则完全是风轻云淡的口吻,“这几天应该就会下旨了,只是公主如今的情况,想来大家会先观望一阵。”
魏国公主虽然年龄稍大,但她品貌皆佳,每月能领俸禄,还有三十千的享田。大魏朝的驸马可以纳妾,若是不在意将来的仕途,还是很多人愿意去尝试的。
一旦有人做了第一个出头者,那些不得志的宗室,中了同进士迟迟无法打点得官的士子,高官们平庸的儿子,都很愿意来做这个驸马。
大魏建朝以来,有公主跟驸马之间有夫妻和睦恩爱的例子,也有反目成仇,最后请了太后特旨合离的例子,同样也有一嫁人就成为“活寡妇”的例子。
而在慈明宫,田太后则是面色麻木的坐在榻上,田储得了一张软垫,坐在下首,宫内黄门宫女都已经被打发出去。
田储减枝去叶地说了发现魏国公主的经过,“见到的时候已经半昏迷了,不知道是谁掳走她的,问她话也说不出来,我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叫人来看,只好请了嘴严的医官到家里来,说是心悸,须得好好休养。”
“侍卫宫女们都被打发在门外,她一个人进去的,后来才晓得,那房内还开有一个后门,还是禁卫见迟迟无人出来,忙去敲门,里面早已走空了。等出去找马车,发觉马车同车夫都不见了,正要报官,才在相国寺门口遇上我,被我拦住。”
田太后深深吸了几口气,右手抚着额头,半晌才勉强说出来,“你做得对,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若是有人晓得安宁被掳过……”
本来就不太好嫁,如今只能赶紧二一添作五,赶紧把亲事定了才行。
她定了定神,“抓到是哪个混账了吗?”
“一点痕迹都查不到,”田储也皱起了眉,脸上满是凝重,“正想向太后说明,这等查案的事情,还是提刑司比较稳当,若是拖得时间久了,怕就更难抓人了。”
“不能叫提刑司!”田太后厉声道。
她心里明白,一旦报了提刑司,赵珠被掳的事情便会瞒无可瞒,即便赵珠没有失贞,也会被传得乱七八糟。皇室无法接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也绝不能受到百姓的指指点点。
毕竟是做了十多年的掌政,田太后很快平静下来。
“田储。”她低声道。
“臣在。”田储抬起头,直视田太后。
“如今也不要论那些君臣了,安宁是你表姐,这件事情,就交由你来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有一星半点的传言。”她满脸疲倦,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懈怠,“至于人手……我知道你现在手头没什么人,明天我会把五城兵马司暂交给你来管,你领了人,便宜行事,一旦找到那贼子,你亲自审讯,确认好了,就地处理,不用来回我了……”
“娘娘……”田储顿了顿,十分为难地叫了一声。
田太后摆了摆手道:“就这样定了。”
想到回宫之后,昏睡了好几天的女儿,田太后的心就是一阵烦躁。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那边,有没有认识合适的青年才俊,无论年龄,只要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