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告诉你,我要是因为你搞不成基,我非把你儿子也教成基佬你信不信!我还让段榕他儿子强你儿子一百遍啊一百遍!”
中宫一边听他叫嚷一边淡定弯腰拔拖鞋,顾东林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出招:“这事儿上我们要齐心协力。段榕他见过你的,等会他一来,一犯病,这事儿就不好了,又得乱。”
中宫把拖鞋穿回去:“曰!”
“理一遍,现在是你想跟你家爷们好好过,我想跟我家爷们好好过。你要好好过,首先要搞定的是我爷们,我爷们是你们现在唯一的阻碍,因为他怕我们在一起;我要好好过,首先要搞定你爷们,你爷们是我们现在唯一的阻碍,因为他不单讨厌我还怕我们在一起。”
“p!”中宫严肃脸,“废话恁多!”
顾东林一拨眼镜:“在不同时机下,劣势有可能转化成优势。我们索性就不等他们发觉了,到时候百口莫辩,太被动——要先出手为强。他们怕什么,我们不能光躲,那没用,要用那怕的拿捏住。这样,你去见我爷们,我去见你爷们,诈唬一遭,各取所需。”
中宫冷哼一声:“好说,好歹姐也是外交系毕业的,你爷们,哼哼。”
顾东林指着他:“别把我爷们吓割脉了啊,好不容易治完一疗程。”
中宫看窗外驰过一辆骚包的布拉迪威龙,回到保姆那里抱着孩子走下楼去,进了花园。顾东林则走到段柯的书房外,推开门。
段柯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到他,好整以暇地放下派克笔:“身体好全了?以后做事多为阿榕想想,别搅得家里鸡犬不宁。”
顾东林一屁股坐在转椅上,翘着二郎腿:“你老婆的前男友,是我。”
同一时刻,车库外。
段榕目瞪口呆地摇下车窗:“……你?你在我家里做什么!”
中宫逗弄着婴儿,高贵冷艳地一笑:“一直听说小叔子很有才,跺一跺脚娱乐圈要震三下,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段榕开了门出来,面部抽搐:“你……你……”
“你什么?叫嫂子。”中宫抬了抬下巴提点。
书房里。
顾东林从石化的段柯手里捏来派克笔,在手里流利地转着:“我呢,出了次车祸,以后这腿脚就不灵便了,加上肚子上开过刀,身体怕是不怎么样,后半辈子全指着你弟弟呢。你若是再为了无聊的理由挑拨我和你段榕,我到时候单身一人无路可走呢,就回来抢你老婆……弟弟还是老婆,自己选吧。”
车库外。
“我不会让你留在家里的!”段榕咬牙切齿,“你勾引了他不说还勾引我哥!贱人!毒妇!”
中宫温柔地哄睡了吐奶的孩子,悠悠闲闲地呵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只是呢,我一个妇道人家,奔了三,难得还能跟你哥你情我愿的,又给你段家生了孩子,后半辈子全指着你哥呢。你若是再为了无聊的理由挑拨我和你哥,我到时候单身一人无路可走呢……就回来抢你老婆。哥哥还是老婆,自己选吧。”
段榕恨极:“他爱得是我!他现在和我在一起!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不过就是个过去时了!”
中宫咸凉一句:“哟,这话说的,我巴不得祝福顾东林这破锅终于寻到你这破盖了。你就好好守着你那口锅过日子,别看着别家锅里,明白么?小、叔、子?”
当晚段家兄弟坐一块儿,明显血条不足,彼此头上都绿油油的一片。
段榕吃完晚饭就强烈拒绝了老人家留宿的良好夙愿,带着刚出院的老婆匆匆回了家。顾东林很遗憾地告别了那个既有黑丝大蓉儿又有黑丝中宫的人间天堂。
这边厢顾哲把段家搞定了,段榕就捉摸着要把顾家搞定。顾东林觉得有件事很奇怪的,那就是出院打个电话问爸妈,言谈间那都不知道他出车祸了,这才知道段榕瞒得紧,假托他去国外参加一个项目,每个月还摹他字迹给家里写航空信,得到表扬数斤香吻数打,恩准毛脚女婿见丈母娘去。段榕大喜大惊。顾东林却愣是没事人一样的,把还放暑假的段劼给带上了。
毛脚女婿很紧张,怕自己跟儿子都被丢出来,段劼也差不多,两父子很诡异地僵硬了一路,最后下了飞机,颠着长途大巴到了海滩涂上,风尘仆仆地见到下半身埋鱼塘里的老丈人时,都受了很严重的惊吓。
顾家爸妈儿子认不出来,段榕倒是认得出来,很殷勤地去地里挑了好瓜,割了好菜,捉了好几斤虾啊蟹啊烹了吃。顾爸爸看着段榕,那是很欣慰的:“你这娃儿好,高大,料肉比【注】高。我家娃儿我这么多年,给他喂了多少斤饲料,啊?他就不长肉!你这品种好,北方种子,你家娃娃也好,生病也少吧?”
顾妈妈用龅牙披着甘蔗皮,淡定提点:“人家小段那是人,不是虾。”
顾爸爸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筷子:“吃!吃饲料!”
吃了一半,顾东林一边剥虾一边就全给兜了:“这我配偶。”
顾爸爸一愣:“啥?”
段榕结结巴巴解释:“就是……就是土话叫老公的那玩意儿……”
“等等!”顾爸爸消化了一会儿,脸上风云际会,颤颤巍巍伸手指着顾东林的鼻子,“你……你这不孝子!你居然找了这么个……这么个……”
段榕无地自容,拽着顾东林要跪下演苦肉戏,顾东林一脸无所谓。
顾爸爸更怒,把脸盆似的饭碗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