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了解我被张丽鸣虐待了一下午痛苦的赵挺而言,听见我的表白,他的第一反应非但不是感动,而是丢个鄙视的眼神过来,讥讽的回答:“少来,你动的是阑尾手术,不是心脏手术好不好?”
我用哀怨的眼神深深望了他一眼,只是可怜了我千年难得一回的真情告白。
不过,我倒想起了一个人。
“谭一鸣他们最近怎么样了?”
“应该挺好的吧,我最近也没怎么看见他。”他的手终于抽了回去,“好好养你的病,别人的事给我少操心。”
“诶,我就问问么。”
拉住他刚要抽回去的手,交握了起来。这是我最喜欢的动作,不必靠太近,但又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十指交缠,缠住的是更多更多……
“周成啊,等你这次病好了,再回去见见你爸妈吧。”
意料之外的话语,让我猛得咬紧了下唇,心痛不可遏止的抽过。
感觉交握的手掌一紧,我不得不抬起视线,不甘心的回答:“何必自取其辱呢。”
“笨蛋,说什么话呢。”赵挺低低的笑着,“他们再气,也总有原谅的一天。再说了,至少你现在还有我,他们却少了个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
“还有我哥呢。”
“别硬撑了,你不是答辩完倒下去的那一刻,还拜托我照顾你爹娘的吗?”
啊……又给我提这桩糗事,过分那……
他微笑着安抚我,“你快点想通吧,反正连我都不怕被打出来呢。”
我望着他,想起了上次我爸妈一见他,差点扑上来掐死这胆敢勾引他们儿子的混蛋。真想告诉这个没自觉的家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而是你要有胆子出现在他们面前,绝对是被打出来的命。
可是,算了……
“再说吧。”我仰首笑笑。
赵挺看看我,也没辙,“随你!”
我终于笑得开怀,然后一个不小心第n次扯到了伤口……
听赵挺说这次我得的是化脓性阑尾炎,感染的几率比较高,所以手术时还放了引流皮片。幸好我还算年轻力壮,平时又是干惯体力活的,伤口恢复情况比预期得好。手术第二天我就能下地,到第五天拆了线一切正常。
按我的意思是立刻出院,在这里呆下去,没病也要憋出病来了。但赵挺主张再观察个两三天比较稳妥。本来要是他不同意,我叫得再响也没用。
正巧这时老天帮忙,我开后门免费入住的那间特级病房,要来病人了,普通病房也已客满。留给我的选择是,要么睡过道里的加床,要么打包回家。
结果我还没吱声,赵挺已经一声不响把出院手续全给办好了。当天晚上,我们就舒舒服服躺在了自家卧室大床上。
“我请几天假陪你吧。”
“唔……嗯……啊?”我正沉迷在中,整整花了五秒,才消化了传达至我耳膜的声音所代表的意思。
一想我这场病一生,这个月的收入已遭重创,加上几场人不到红包到的喜宴,估计出现负实数是铁板钉钉的事。这种危难时刻,怎么能再损失赵挺那份呢?想到这,我用力的摇头:“不用不用,你看伤口都长这么好了,我一个人就行!”
“没问题?”
“没问题。”
“真没问题?”
“真没问题。”
“你确定没问题?”
“……”沉默的结果有两种,我选择了前一种:“我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你怎么比我妈还要罗嗦啊你!”
话音刚落,头上就挨了个毛栗,“造反了你!”
“哎……”我摸着头,愤怒的瞪视使用暴力镇压的某人,偏偏敢怒不敢言。不是我没胆气,实在这么多年斗争下来,不得不承认,我周家的东风实在压不过他赵家的西风。与其以后被他使阴的报复,还不如现在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转过身不理,继续埋头看书。
“别看了。”他说着就抽掉了我手里的书,“看得我最近手气狂背。”
一时没料他会说出这种话,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伸手想夺回书来:“还我,无聊死了,不看书还能干什么?”
“不看书,那就看我啊。”
“你?看你干什么?你脸上又不会长朵花出来给我看看。”
他居然没恼,带着笑意把额头抵上我的额头,缓缓开口:“可我喜欢你看着我的样子。”
这、这家伙……我的脸腾的一下热了起来,不、是浑身都热了起来……
努力咽了下口水,我涩涩的开口:“赵挺,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勾引我?”
“我有勾引你吗?”
“……当然有。”
“你确定?”
“我……”
他的唇已经覆下,再离开的时候,双方气息都已不稳。
“糟糕,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的,现在……”他苦笑着在我耳边轻语,然后下一秒连我也发觉了他的性致……很不错的样子,“看来是玩火焚身了。”
“怎么办?”我再咽咽口水,先绝了他某条通路,“你别指望我,我还不想再去缝趟伤口。”
“嗯,是不敢指望。”与他言辞不符的是,他的手指已经探进了我上衣。下一秒,他在我耳旁吐着气,激得我阵阵战栗:“帮我。”
何谓天人交战,我终于有机会充分的亲身体验。理智告诉我,应该一脚把身边这人踹下床,让他去浴室浇冷水。可是身体深处叫嚣的yù_wàng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因为忙答辩和之后手术,几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