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经突破了神越二重,较之以前提升了数倍的实力。只不过没有迎敌的机会,所以并不清楚自己进步了多少罢了。
所以这一次,越苍未尝没有想让越随小试身手的意思,尉迟无央被一甘护卫护在越苍的马车下,倒还是很镇定,只是抬著头默默的看著和黑衣人交手的越随。
眼中流露出一丝欣赏还有几分复杂,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麽一般,竟然在这危急四伏的环境下微微走神了。不巧的却是,那一幕恰好被越苍看到了,眼神顿时便冰冷了下来,甚至带著隐约浮现的杀意。
刚才尉迟无央看越随的眼神,分明有一瞬是带了占有欲的,可是又似乎被别的什麽给迷惑了,仿佛做不了决定似的,但是不论如何,他对越随起了念头,那便该死!
越苍早就得罪了高高在上的武王陛下,也不怕再多一个,不过眼下到并不是好时机,越苍垂下眸子,隐去自己的杀气,脸上重新挂上慵懒的浅笑。
越随与那黑衣人交手已有百招,双方都未曾落於下风,到真如越随所言一般的不相上下,只不过迟迟未曾得手,那黑衣人的眼神便时不时的瞥向尉迟无央。
突然,森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尖啸,所有的黑衣人都是一怔,然後毫不犹豫便折返离去。
那黑衣人突然挥剑隔开越随的短匕,一个临空转身也瞬间消失而去。
越随轻轻的落回马车上,看了一眼越苍的神色,这才又缓缓的坐回越苍的身侧,一坐下越苍便不客气的靠了过来,“认出来是谁了?”
世上能与越随一战,且身手如此高明的绝顶杀手只怕不多,越随心中也早就有了人选,只是略一迟疑便道。“天辰宫初一。”
26.抢糖的孩子
越苍微微挑眉,然後便不再言语。尉迟无央的马车毁了,只能和他们挤在一起,然後受伤的侍卫们包扎了伤口,将死去的兄弟们就地掩埋,这才又重新上路。
大约是方才那一战,这边折损了七人,还有两人是死在初一的剑气之下,整个人都被分成几块,葬的时候都分不出谁是谁来,只能将两个人葬在了一块,一路上气氛都有些低沉。
大家也都明白得很,方才若不是初一的目标一直是尉迟无央,凭他们的身手,这所有的护卫全部都上,只怕也不一定能阻止得住他。
尉迟无央经过了那样一番惨烈的战斗,脸上的神色却还是比较镇定,倒让越苍有些刮目相看了,不过如果尉迟无央的眼神不要过多的落在越随身上,他大约会看这个家伙更顺眼一些。
越苍毫不在意马车里多了一个人,或者说他其实是有意的,整个人慵懒的窝在越随的怀里,脸贴著越随的胸膛,被越随小心翼翼的抱著,然後揽著越随的头往下,和自己吻在了一起,根本不顾及身旁还有一个观众。
尉迟无央只是默默的看著,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眼神好几次落在了越随身上,带著一股探究,还有一丝微妙的占有欲。
傍晚的时候,赶到了离京城最近的遂城。八皇子在这儿有一栋别院,城中的统领似乎早早得了消息,甚至还出城相迎。尉迟无央自然得前往客套一番,越苍无聊的牵著越随四处乱晃,然後饶有兴致的带著越随去买了几套衣裳。
他倒是越来越喜欢打扮越随,服了易容丹的两个人,面貌都不出众。不过相比越苍服下两颗之後过於平凡无奇的脸,越随虽然不算太扎眼,可依然显得英挺俊秀。
加上那笔挺昂藏的身姿,几套衣服穿在身上都格外的合身,越苍一高兴全部买了回来,回到别院的时候,天色都黑了,越随抱著一堆衣物跟在他身後,脸上随便没有表情,可是眼神却带著淡淡的温柔。
晚上照旧又是一堆刺杀,不过这一次倒是不需要他们操心,尉迟无央借了守城的卫兵来驻守,几百个弓箭手把院子团团围住,那些杀手简直是自寻死路,刚进了院子,便被人射成了马蜂窝,然後前半夜便再无动静。
後半夜似乎又来了一波,可惜没有借鉴前半夜的失利,又一次全军覆没在院子里。
第二日大早,尉迟无央换了一辆新马车,又从别院增加了二十多名护卫,还有八名暗卫,这才又上路了。他自己心里也明白,今日傍晚可以赶到京城,到了京城,那个人便没有机会再下手,所以若是想要他的命,这已经是最後的机会了。
越苍一如既往的睡著懒觉,越随抱著他上马车的时候,同行数天的众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然後见到越随有些忙碌的四处买了各种口味的吃食,然後让人用油纸包了,准备带回马车,在路过尉迟无央的马车时,尉迟无央竟然破天荒的喊住了人家。
“随公子。”尉迟无央脱口而出,语气竟然还有几分熟稔的感觉,似乎两个人关系极好似的。
越随停步站住了,微微转身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越苍的马车还在驿站里,尉迟无央也知道,越随和越苍是形影不离,能找到这麽个机会实属不易,况且和眼前这个人打交道,迂回辗转之类的法子都无用。
“恕我冒昧,随公子和越公子到底是何关系?未免过於亲密。”
越随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八公子何必明知故问。”
“越公子性子未免有些霸道,随公子的良配未必是他。”
下一瞬,越随身上多了一股杀气,而且是直直冲著尉迟无央去的,尉迟无央身旁的侍卫顿时拔出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