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在这个僻静的所在等待一个人,只为了,一个人。
她的眉眼,她的怀抱,她的关心,如细雨一般,滋润了洛扬从来不敢放纵的心。
想到那日她抱着自己的轻声安慰,洛扬只觉得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身为一个千人插的穴,还敢奢求什么呢?
“相公,您已经傻笑一天了,今日的通报您要不要看看?”来旺端着茶水道。
行乐宫各院男倌一般情况下是没有行动自由的,因此,行乐宫中设有‘通报’,用以记录行乐宫十日内发生的大事,比如哪个男倌升了牌,哪个男倌受了罚,哪个男倌受了赏,哪个男倌承宠技巧高,亦有摘录红牌的诗词,红牌训教心得,接客需知……
若行乐宫无大事,便会摘录一些秦国街头巷尾的笑话、朝廷的消息、街市趣闻。
这样的好处即是让男倌们的生活变得不那么枯燥,也是给他们了解周围环境的机会,男倌们不得自由,生活圈子封闭,纵有琴棋书画的培养,也会变得痴傻呆笨,接客之时的反应肯定不好,因此,‘通报’便是他们接触周围和外界的唯一媒介,每十日看一次通报,也就了解了该他们了解的事儿,自然对外面更加憧憬,对自由更加向往,有了这些yù_wàng,便有了好好活下去的动力。
可今日洛扬看到通报上的消息却差点打翻了茶盏,一张俏脸顿时雪白。
“怎么会?洛夕哥!”洛扬捂住口鼻,难以置信。
来旺不识字,但见洛扬瞬间脸色苍白,也知道肯定是洛夕相公出了事,才问了一句,便见洛扬伏在桌案上痛哭,断断续续说了洛扬被送去前院给女倌舔穴的事,“为何啊,这是为何……来旺,你说,他这是何苦,才升了红牌,不好好受着,偏生去想着有的没的,如今把自己弄成这样,这……教我如何是好啊!”
“相公,您快别哭了,一会儿训教嬷嬷快来了,见了必定是要责骂的。洛夕相公的事,求求殿下或许会有转机呢?”
洛扬吸了吸鼻子,拿了帕子拭去,抽抽噎噎的,“你不懂,哥哥便是心中有了萧爷,侍候殿下之时才会出了错,不然,殿下怎会如此生气,也因着这事儿,哥哥才被下了牌子,我如今承了殿下大恩,正是要多多求着殿下雨露的时候,怎好仗着这点恩宠,又提哥哥的事,若是殿下心里还不痛快,我自身难保不说,更会害了哥哥!”
“那……可如何是好啊?”
洛扬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条路,兴许可以一试。
当日努力配合训教,只盼早早结束,顾不得身子淫痒酸痛,跪着向训教嬷嬷求了个恩典,离了蔷薇馆,去花园走了走。
听雨轩中红牌们的笑声浪荡,莺莺燕燕,说是琴棋书画之时,可对于红牌们来说,都是半玩半学的,今日学了一个多时辰,当下各自松散开来,教习师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宁萌与几位红牌调笑了一会儿,便下了听雨轩,在廊前喂着锦鲤。
洛扬终于等到宁萌独处,心中喜不自胜,若是今日扑空,又不知何日何时才能见着宁萌了。
“萌儿!”
“洛扬哥?”宁萌一见是洛扬,露出个明媚的微笑,如春风般和煦,“早看了通报,知道你如今遇了个好恩客,得了大恩典,弟弟们都羡慕不已,怎的今日有雅兴不用呆在蔷薇馆么?”
通报上只写了洛扬得恩客怜惜,出了银子包养在蔷薇馆,并未说及长公主,这也是通报的规矩,不能随意透露恩客的只字片语,身份背景更是忌讳。
洛扬心急如焚,又因着时间有限,顾不得其他,冲着宁萌便跪倒,“萌弟救命!”
“这是从何说起呀?洛扬哥,快快请起!”
“萌儿,今日的事,我只有跪着才敢开口呀!”洛扬恳切的望着宁萌,小声将洛夕的事说了,宁萌越听越是皱眉。
“洛阳哥,非是弟弟不愿相帮,可这事要是成了,弟弟我轻则受罚,重则是要受刑的,虽说现在萧爷确实宠我最多,可再宠着,萌儿也不敢逾越了规矩啊,向恩客提这样的要求,萌儿……”宁萌很是为难,洛扬的意思是只有萧爷出面才能救洛夕,希望萧爷念着洛夕一片痴心,和以往的旧情能给个恩典,而这些祈求的话如今只有宁萌才能说到萧爷跟前。
“萌儿,哥哥痴长你十岁,岂会不知行乐宫的规矩,可洛夕是我唯一的亲人,看着他被封穴,罚去前院做个舔穴的器皿,我能不闻不问吗?若非万不得已,哥哥不敢向你开这个口啊!”说着竟是要磕头。
宁萌忙扶了洛扬起身,二人坐在廊前,洛扬泪流满面,宁萌不忍,想了想,终于叹息一声:“洛扬哥,萌儿尽力就是!”
第四十一章 出堂
次日,风和日丽,丞相府有人前来行乐宫,传了萧北雄的话,要接宁萌和风岚出堂伺候大公子和大小姐,又点了几位上牌男倌同去伺候。
出堂就是离开行乐宫去别的地方行乐,银子自然是得加倍的,还得回禀调教师许可,老鸨笑嘻嘻的收下银票,问了地方和时辰,立刻准备去了。
上午一般要接受调教,是不许出堂的,因此,午膳后,训教嬷嬷带着一众执事来到芙蓉阁,给宁萌准备着。
缓缓退去一身长袍,小脑袋侧首,长发拨去一边,趴在床上,臀股高跷,纤细的腰身不足一握,十五岁的身子青嫩得很,依依可见身子上的鞭痕,后穴有些微红,可见清晨的调教还是吃了些苦的,藕臂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