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要不要留下,徐韶珏说就在客房睡吧。薛然拿了笔记本电脑过来,徐韶珏不要,“你来弄吧。事先没跟他说3p,再多给他打三万块。”停顿了两秒,徐韶珏冷哼一声,改口道:“算了,两万足够了。”
薛然办好转账的事,又对徐韶珏说:“纪先生今天打电话到家里来了。说你的手机打不通。”
徐韶珏问:“他找我干什么?还找到家里来了?你明天去把家里座机停了。”
薛然道:“纪先生叫你看短信。”
徐韶珏在床上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睡吧。”
这天之后徐韶珏也没再联系瞿彦东。瞿彦东抽时间回了趟老家,张亚琴一听说儿子要回来,立即做了一大桌子菜,还把瞿川平从退休干部活动中心抓了回来。
饭桌上自然又谈及了瞿彦东最反感的话题。张亚琴在省医院里做了二十多年医生,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了,但依旧常和老朋友们往来。家里有姑娘的都抱上了孙子孙女,有儿子的也纷纷领了女朋友进门,自家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如何不着急。瞿川平忙着两头劝,一边劝老婆别逼得太紧,另一边又劝儿子是时候该考虑一下人生大事了。
瞿彦东一顿饭吃得心里添堵,放下礼品就打算走人。出门后瞿川平追上来,拍着他肩膀语重心长道:“你也别太把你妈的话当一回事儿了。你条件好,想找就是一下子的事。你现在正值事业黄金期,还是工作要紧。”
瞿彦东闷着一肚子心事回到公司,齐莫莫的电话就来了,“瞿彦东?你星期三晚上有时间吗?”
瞿彦东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是齐莫莫的生日。他嘴上倒也没表现出什么,扔了车钥匙俯身下来开电脑,“你说周三?哦,我让秘书查一下日程。什么事?”
齐莫莫说:“我生日。你要是有时间,我们四个人一起吃晚饭吧。”
瞿彦东直觉这是徐韶珏搞的鬼。暂时安抚了齐莫莫,他打给徐韶珏,连着打了五个都是无人接听。他把手机放在桌上,不抱希望地拨了第六个,起身倒水,电话倒通了,徐韶珏又在làng_jiào,“操……宝贝你轻点。”
瞿彦东动了动嘴唇,强行压制住了想骂人的冲动,“徐韶珏,你跟纪铎说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啊……操……纪铎非说他……嗯……那天没空,我只能跟他说实话了……否则齐莫莫都别想在餐桌上见到他。”
瞿彦东猛灌了一大口水,“所以你提议四个人一起庆祝?”
“我帮了你一把好吧?”徐韶珏低声笑了,“不光能看一晚上齐莫莫,你还可以名正言顺地送他礼物……不过赴宴之前最好找个人灭灭火,免得眼睛里看着,下面那根东西也跟着硬了一晚上。”然后瞿彦东就被挂了电话。
瞿彦东不是不知道徐韶珏的脾气。只不过近两年徐韶珏的脾气是愈发大了,尤其是这次回国后,处处给他下绊子。徐韶珏没有坏心,还护短得要命,多数时候瞿彦东都是由着他折腾,他的兴头过了就没事了,但那会儿他折腾的是别人,眼下却折腾到瞿彦东头上来了,未免让人无奈之余又摸不着头脑。
齐莫莫喜欢画,早在半年前瞿彦东到欧洲看展的时候就已经顺手拍下了一副。事情被徐韶珏这么一搅,他思来想去还是把周三晚上原定的饭局推了,对他而言带着相亲意味的饭局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说法,得罪那位心高气傲的官小姐也是迟早的事。
不过徐韶珏不会给他省心。周三下午瞿彦东看完当天的文件,正准备下楼买咖啡就接到徐韶珏电话,“我在你家对面那家川菜馆,能不能去你那用下浴室?”
瞿彦东眉头一皱,不知道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我现在在公司,没时间。”
徐韶珏说:“上次拿的钥匙我没还。”
“……”瞿彦东的拒绝没有说出口。他买了咖啡,回办公室坐了十分钟,又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开车回了家。
瞿彦东打开门,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他走进客厅,身体不自觉戒备起来,视线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徐韶珏这次要是再敢随便带人过来,他不能保证自己还像上次那么好说话。
“徐韶珏?”瞿彦东叫了一声。
“嗯?你怎么来了?不是没时间吗?”徐韶珏正拿着一件衬衫往身上套,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脚也光着没穿拖鞋。
瞿彦东松了口气,“以后别随便带人过来。走的时候把钥匙留下,如果没什么事你也不需要来我这。”
徐韶珏一边扣扣子一边往客厅走,经过瞿彦东时还侧了下身,“今天出了点意外,麻烦你了瞿少爷。”
瞿彦东沉默了两秒,突然觉得他身上那件衬衫有点眼熟,“你穿的什么?”
徐韶珏回头冲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你的……阿玛尼啊。我不会嘲笑你品味的,毕竟事发突然,我也没得选。”徐韶珏已经走到了沙发旁,他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水,深色的内裤从白衬衫底下透出颜色来,“内裤也是你抽屉里拿的。回头我买一整盒新的还你。”
“……”瞿彦东深吸一口气,“不必了,衬衫你也不用还我了。”
徐韶珏笑着说:“瞿彦东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变态,对你的这种贴身衣物也没什么想法。错就错在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带着新欢吃饭撞上旧爱了,被泼了一整盆酸菜鱼汤。你这附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