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把链子解开,我怎麽洗?”
“不行,一解开你就会逃掉。放心,锁妖链乃是昆山玄铁所铸,水火不侵。”
“管你什麽鬼铁做的链子,难道我连洗澡你也要看著吗!”
“哼。”他鼻子冒出声,脸上却不自主的红了起来,“你我都是男人,怕什麽?”虽然话是这样说著,他还是躲在了屏风的背後,只不过手里的链子却是怎麽也没松过。
好好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出了什麽事可不关我的事。
打定主意,我迈开小细腿,进了浴桶。水的温度刚刚好,包裹著每一寸肌肤,舒服得我直咪眼,缩在水里不愿动弹,直到水温渐凉,我才想起来还要洗头发。
“哗啦……”
“你还要洗多……”
正当我起身去拿搁在浴桶旁的皂角时,路展未恰好从屏风那边探了个头出来问话,结果就是他盯著我生生愣住。
“有必要麽,我有的你都有。”惊吓过後我便坦然,伸手拿到皂角,缓缓坐回桶内,涂於发上。
“你的伤……”他喉结上下浮动,但是声音却有些颤抖。
“你说这个?”我揉著头发的手指滑下,攀上右胸寸长的伤口。
“和这个?”再抚摸上肩膀,在翻开的皮肉四周缠绕不去。
看著他眉头越皱越紧,我蔑笑一声:“这些可都是拜你所赐,怎麽,难道就忘了?道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
“胡生!”他打断我的话,有些急促的解释道:“我真的没有想到……师傅生前的法力全灌注到玄灵剑里,你被它伤到,没有些时日是好不了的。”
我不与作答,含了口气潜入水底,方便洗涤头发。
待从水中钻出,屏风旁已没有人影,锁妖链的那头草草扣在屏风镂空处。
直勾勾的盯著那处,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毁了屏风,便可逃出去!
手上积聚起灵力,我尽量轻声的站起,手起刀落,扣著铁链的那块屏并没有发生,路展未那小子不知什麽时候又回来,正好接住坠下的链子。
“果然一刻也不能大意!”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被抓个现行的我心中有些不快,怒哼一声转头对他视而不见。
耳边一阵悉索之声,接著身体被布料包裹起来,上面还散发著新衣服的味道。路展未长臂一揽,我就被他夹抱在怀,脚下还淌著水珠,一路滴滴答答到了床边。
“喂!我又不是不能走路,谁让你抱来抱去的!”
屁股刚挨上床沿,我就一把挣开他,缩到离他最远的地方蜷著,这家夥该不会是打著把我洗洗好下肚的主意吧?
“过来。”
“不。”我摇头,傻子才会过去。
“真是麻烦!”
他手上一用劲,我便跌进他怀中,方便他一手箍住我肩头,一手伸向虚掩著的衣襟。
“原来人类都是这麽无耻卑鄙!”按住他的手,我心里充满了酸涩,那种事……又要来了吗?
“对付你这种狡猾的妖孽,不需要什麽廉耻。”双掌中的手臂轻易就滑走,我失望的闭上双眼,不再挣扎。
直到皮肤传来一阵清凉感,我讶异的睁开眼,他手指上蘸了不知什麽白色膏药,正在我胸前伤口涂抹。
“小妖孽,看你那样子,想到什麽地方去了,上次若不是你用毒……老子我还是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
心中萌生的一丝悸动顿时消匿无踪,可恶,喜欢香香软软的女人是麽……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他的脖子,对准那张淡色的唇一口咬下去!
“呜!”趁他痛呼出声之时,滑入舌头攻城略地,尽情的欺负里面躲躲闪闪的家夥。
奇怪,他的反应怎麽会如此的生涩,就像……就像是初吻……不会吧……我惊恐的扯开胶在一起的唇瓣,看著不能吞咽的唾液顺著他的唇角留下,然而他却无法顾及,只记得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你难道都不会用鼻子呼吸吗?”
“妖、妖孽……你、你……”他脸红的像煮熟了的螃蟹,指著我“你”了半天没有“你”出来。
“你你你什麽你,你上次不是亲的……”不对,那次他也是没有章法的胡咬一通,看样子他是真的没有与人亲吻过。“原来你不是装的。真的是初……”
“老子只是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再来!” 他的脸色渐黑,最後怒吼一声扑过来,覆住我的嘴唇依样画葫芦的吻开……
不得不说,他学习的很快,唇与舌纠缠没多久,我就渐渐处於下风,好不容易推开他,摊在床上差点没翻白眼。
由於全身只罩了件衣服,也没有系,这几番动作间,衣襟已经敞开,胸前突然滴上什麽东西,暖暖的,一滴滴好不奇怪……难道他被我亲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