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我!你为何从来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谢臻轻轻抱著我,明明是虚幻的梦境,我却觉得非常的温暖,就像很久以前狐狸搂著我一样。
哭了良久,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我有些不好意思,抬头问他:“你既知我是妖怪,为何不怕我?”
“你确是妖怪没错。”不知为何,他的脸染上一丝臊红,“不过你长的很可爱,一点也不可怕。”
我想象自己现在的样子,因为半妖化而跑出来的耳朵,刚刚哭过雾朦朦的大眼睛,再配上绝对的娃娃脸……顿时黑了半张脸。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捧住我的脸,眼睛直望进我眼底,“我觉得自己好像在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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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我?我不由愣住,我从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真面目,他怎麽会见过我?难道我藏身在谢府的时候竟被他发现?
“我明明没有见过你,可是你的眼睛……我仿佛已经在梦里看过了千回百回……”
“噗……哈哈哈……”实在忍不住,我喷笑出来。
在梦里见过我?你现在不就是做梦麽。他一本正经的说著这句话,还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你……笑什麽?”谢臻有些恼火,却不发作,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可怜巴巴的望著我。
“没有……我没有笑你……哈哈……唔!”
嘴巴突然被温热的东西堵住,我看著谢臻的俊脸猛然近距离出现在眼前,想退後,却被他先一步扣住後脑勺,不得动弹,我拼命想推开他,可是也只是被越抱越紧。没办法,最後索性放开了,与伸进嘴里的舌头缠斗起来,再喧宾夺主把他亲到自己受不了推开我。
看著急促喘气的他,我得意的舔舔嘴角溢出的汁液,跟爷爷我斗,你活个百八十年再说。
哪知他呼吸更加粗重,高大的身子一下就压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压的个严严实实。
“你叫什麽名字?”
此时他的眼睛,就像每晚看著狐狸一样,温柔而又迷离,是一种诱惑。
而我,则变成了禁不起诱惑的凡人,傻愣愣的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胡生”
“胡生胡生……我唤你生儿可好?”
神智猛地清醒过来。生儿?当初狐狸要叫我都是死也不让,他才退而求其次的叫我生生,这麽恶心吧啦的名字亏你也叫的出口。
眼珠一转,我抬手环住他的颈脖,亲昵的用脸蹭上他的,然後柔柔的唤一声:“夫君~”
他身躯一震,连忙推开我,此时我已经化成谢婉娘的样子,於是又一次被他弹出了梦境。
呵呵,好久没看到谢臻被噩梦惊醒的样子了,还是一样的满头大汗,只是噩梦的内容已经从自己的兄弟变作自己的夫人,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半妖形态还真是烦人,不能去找狐狸,也不能正大光明的上街吃东西,肚子饿了只能在膳房偷点东西吃。然而我小瞧了臭道士的力量,本以为打坐几个时辰便可化解,但是已经一个晚上加一个白天了,除了手上褪去了绒毛,耳朵根本就没有变回去的趋势。
我愤愤的准备去膳房享用晚餐,却遇见谢婉娘的婢女正鬼鬼祟祟的从後门出去。
大晚上的不待在主子身边往外跑,不是与人幽会,就是有什麽阴谋。
我立刻来了兴致,闪身跟在她身後。
小丫头片子的胆子还挺大,永州的命案闹得城内夜夜空巷,她居然还敢只身一人尽拣偏路走。不过兔子不吃窝边草,便是明日给狐狸采心之时碰见她,我也不会下手就是了。
弯弯绕绕一段路後,她拐入一家客栈。
同开门的小二说了些什麽,小二便带著他上楼,想来是找什麽人。
我跟著上了楼,小二敲开一间客房的门,那女婢闪身走了进去。我本想躲入客房横梁偷看,却发现那开门之人竟然是姓路的臭道士!
真是冤家路窄,他居然跟谢婉娘勾搭上了。
怕臭道士发现我,不敢靠太进,躲在隔壁凝神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朵。
“……夫人吩咐奴婢告知路公子,明日午时锦申茶楼,她会一直等著公子,细说府中那只妖怪的事。”
原来谢婉娘已经发现了狐狸的身份!那女子怎麽如此狠毒,狐狸没伤著她一根寒毛,竟然想同臭道士一起对付他!若不是我今日机灵,恐怕他被收了都还蒙在鼓里!
“姑娘请留步……婉娘……她……这些年过的好麽?”
“回公子的话,夫人过的很好,老爷非常疼爱夫人。夫人常常跟我们说,嫁给老爷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是麽,过的好就好……有劳姑娘了,路上小心。”
婢女走後,客房里又发出一声叹息。
“最幸福的事啊……”臭道士声音有些黯淡,“既然你过的幸福,那麽我也可以彻底死心了。”
啧啧啧,想不到他跟谢婉娘还有一腿……锦申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