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澪拿著亲自准备好的饭菜送到地牢去。
关住沙门小次郎已经一夜了。
地牢内的四周没有窗户,光线是从靠近天花板的透气窗照射进入的,但却高的必须背上长有翅膀才飞的上去。
男人没有做多余的困兽挣扎,在毫无逃脱希望的地牢内,他索性放松身体,静卧不动。
“沙门,我带食物来了。”
澪将碗筷以及晚餐由格子下方的出入口推入。
浓密的女人香味,从她进入仓库开始就四溢飘散,襟口微敞著,身为豪商贵夫人的澪,却将自己装扮的带著几分烟花风情,企图勾引起他的兴趣。
“我去看过弁天。”
象是为了更吸引住沙门的注意,澪的嘴里刻意的滑出这个名字。
“是你跟弁天说你怀了孩子,为了把他骗来这里吧?”
澪的双目圆瞪,象是要否定有关她说谎的猜测,但是嘴角却诡异的笑起来。
“你知道啦?”
果真让他说对了,沙门冷冷的瞪著女人。
然后,将推进来的朱漆碗筷拉近一看,是五道用碗盖盖著的料理。
一点儿也没有要退回饭菜的意思,沙门或许还未将澪当一回事,她打算就暂时顺著女人的意,让她关著吧!
“你不担心弁天吗?”
对著这样接著问的澪,沙门一句话便堵回去:“他没办法背叛我,不论被谁拥抱,到头来他还是需要我。”
“真是可恨的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可不是能在爱恋你到疯狂的女人面前说的。”澪必须十分控制自己的情绪,才不会被这样的话给刺伤。
“哼!”沙门嗤之以鼻。
“女人的心眼,我再清楚不过了。”
“不,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的心也有可能变成蛇蝎、鬼魅的”
毫不在意澪的言语,沙门打开碗盖。
就在打开其中一个碗盖时,赫然发现里面放的不是饭菜,而是支很眼熟的红珊瑚发簪。
这是沙门买给弁天的东西。
沙门记得这支发簪后来立刻又转送给别的女人。
为什么这支发簪会出现在澪的手上?转念及此,他明白这大约就是澪口中所谓女人心的恐怖了吧?沙门低声冷笑了起来。
澪也咯咯咯的发出象噎著喉咙的笑声。
“弁天受到家父过分的宠爱,今天也几乎起不了床,他那迷乱的样子,真是叫人胸口一窒”
这句话,让原本表情冷漠的沙门,倏的睁大了眼睛。
“连你也和弁天搞上了么?”
澪以举袖掩嘴的动作代替了回答。
“快抽身吧,否则你将会无路可退。”
寒著一张脸的沙门说出令人意想不到的威胁言词。
澪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
“办不到!这副得不到心爱男人拥抱的身体,至少也要得到那个男人的心上人拥抱,才能平息我内心的痛楚。”
天生的激烈浓情,胀满了澪的心里,也改变了她。
沙门仿若浑然不觉得看著自己践踏过的女人,在情感的折磨下产生的变化。然而,他那张冷酷薄情却俊逸不凡的容貌,瞬间也因为女人的邪魅而扭曲了。
“女人——我可以抱你,如你所愿,我会抱你。但是,别再和弁天交合了。”
对于沙门意想不到的回应,澪回以尖声的嘲笑。
“你就爱弁天到这种地步吗?沙门小次郎。”
澪的心在淌雪滴泪。
“可是已经太迟了,落到我父亲的手里,弁天很快就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更何况,你是根本走不出这间仓库的。”
澪狂乱的大叫:“恨你!我恨你!”
六
冬町,是各方名人选为隐居之处的地方。
这里是个环列著高级豪宅、风格大异其趣的城镇,一踏人此地,便有仿佛已与外界的喧扰隔绝开来的感觉。
其中又以宗左卫门于方百计寻来的房于最为舒适,只让弁天一人住实在是过大了些。
然而,明知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留夜住下,宗左卫门还是连日来访,恣意怜爱过弁天后才肯离去。
在第一天,被泥鳅的酷刑折磨得几乎发疯,宗左卫门要他说的所有不堪入耳的话语,弁天都予取予求地脱口说出,那种持续被玩弄,折腾得腰杆直不起来的激情仿佛是场恶梦,现在的宗左卫门是那么温雅、慈爱地怜惜他的身体。
体贴病中的他,像是在品味美丽、可爱的物品般地温柔爱抚。
尤其偏爱以指上销魂技巧,逗弄著弁天发出呜咽啜泣,或以巧舌敲开他的肉襞,叫他失去矜持,看他变得浪荡yín_luàn。
不似铁一般放纵炙热yù_wàng的粗暴,也没有沙门的残忍,狡桧的宗左卫门,总是慢慢地将弁天推向高潮颠峰,等到他再不能忍耐,再给予恰如其分搔到痒处般的爱法。
偶尔,弁天会因为嘴里喊出沙门的名字,尽管再三的哀求吸泣也得不到饶恕,但绝不会折磨到让他痛苦地吐血。
弁天渐渐地,被宗左卫门的ròu_tǐ征服了。
会虐待他的,反倒是澪。
栖息在女人体内的激烈因子,从折磨弁天而得到无法言喻的快感,但是,却绝非是出自憎恨。
* * *
澪一进门,就直直往卧房走去。
铺好的床具上,有著寻常女人家如望云霓而不可及之绝世容貌的弁天,正苍白了一张丽颜,酣适地睡著。
屋里,到处弥漫著煎煮苦树皮时的异臭。
看来弁天偶尔还是会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