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疼痛并不是一次便过,车轮不住地从石块上滚过,车厢的每一次震动都如地狱般折磨着敏之。身体好像在被人用尖刀凌迟一般,腐心蚀骨的痛铺天盖地而来,将敏之身心淹没。
手指深嵌入衾被中,敏之蜷伏在车厢内,每一次马车的震动,都会使敏之的伤口寸寸扩大,血,渗透衣袍,红得格外刺眼。
在强忍了马车重复不断的颠簸后,敏之终于再也忍受不住地痛呼出声,“令煌……令煌……不要再走了,我好痛……”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帘子被掀开,上官令煌一步奔了进来,见敏之整个人已蜷曲在地,双手按着腹部低声啜泣,心莫名地一揪,上前抱起他道,“敏之?”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敏之用力抓紧上官令煌的衣袖,苍白的手背下能清晰看见那血管清透细长,“你若真要报仇……就,就杀了我吧……”
敏之从不允许自己示弱,然而这一次却是真的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痛,可以令他萌生一切求死的念头。
拨开敏之腮边几缕被汗湿透的黑发,令煌心底泛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