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眯起眼睛:
“——好,好,我们走着瞧!看到底是谁说了算!”他忽然转头盯着我,“——至于你,呵呵——呵呵呵——你也等着瞧吧——!”
他转身走向地下停车场,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哦,对了,千万别把我的东西给他用!我是说——”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危险地瞪大,加重了语气,“——我是说,属于我的东西!我会来检查的!”他扯起嘴角,邪妄地笑了,转身没入黑暗,只余森凉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
——他的东西,属于他的东西,——那是指——方晨?!
我心里一惊,看向方晨,发现他也正定定地望着我,眼里的神情异常悲哀,我立刻被他的眼神打败,握紧手里微凉修长的手掌,盼望方晨能够明白我想表达的愿望。
“苏醒,陪我上楼,好吗?”他轻声请求。
我点点头,毅然拉着他走进公寓大厅,上了楼,方晨用指模密码开了门,然后,他转过身,望着我:
“——这锁,”
“——换得好!我知道你是为了自己。”我不自觉地搂住他,就靠在门边。门里影影重重一团黑,可我怀里的人身上是温暖的。
“……”他没说话,将双臂环上我的肩颈。
这是一个万分旖旎,暧昧的姿态,简直就是一个邀请!我倏地捉住他的唇,深深地吮吻。
——嗯——!他环住我的双臂向里一带,——门,在我们身后静静合拢。
光线消失的那一霎,“——苏醒——”方晨和我我唇舌纠缠,清晰又叹息般地轻吟着。
我的心里一荡,将他大力按向我的胸口。我们的心跳怦怦怦地一起鼓动着。
“……呵呵呵……”正被我啃咬着的人忽然笑了起来。
——莫名其妙!我悻悻地停止了唇舌的进攻。
“苏醒,你快把我的舌头吞下去了!你,你饿了吧。”他笑着抗议,我的脸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明明是你饿了,要把我吞下去!”我反驳着,忽然又想起什么,脸红得更厉害了。摸摸他的脸,竟也是烫热的。
黑暗里,除了我们急促的心跳,呼吸,还有隐隐约约的花香,好像夜神的精灵在舞蹈。
“不如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他停住了,眼眸亮得象星。
“——然后,再来讨论谁吞了谁的问题。”我替他说完,最后又‘吧唧’一声响亮地亲上他的额头。这时才沮丧地发现我们的身高居然一样,我并没有什么优势!然后,就又想起那位兄弟的尺寸——!
“——嘿嘿,你没我高,老二也不比我的大!”方晨开心地笑起来,他——会读心术吗?
我气急中收紧双臂,却又被他先知先觉的一闪身躲开。
——啪的一声,屋中光华盛放!骤亮的灯光令我有一瞬间的失神。
方晨就站在不远处的客厅里,他身旁的矮几上一大簇白色花朵在水晶瓶中静静绽放,暗吐芬芳。
他白皙的脸颊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晕,纤浓的眉,漆黑的眼睫,鬓角处微卷的发丝,还有——,我近乎贪婪地望着他,一直望进心里去。
咕噜噜的古怪声音忽然传来。我抱着肚子尴尬万分。方晨大笑着跑进厨房。那个说秀色可餐的家伙绝对该杀。
不过,他的笑容真是明亮!这个难得欢笑的男孩在这一天,笑得恐怕比一年还多!
——嗡嗡嗡,不知哪个角落传出手机鸣叫的声音,我循声而去,终于在沙发靠垫底下找到它。
“——嗨,找你的。”我走进厨房,把手机递给方晨。
他正忙着开一个罐头,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又扔回桌上。埋头继续开罐头。
我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他停下手里工作,想了想,又抓起那个被扔在一边的手机,干脆地拆下电池,扔到一边。
我心中的不安在扩大。他好像感觉到了,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
“没什么,是方国生董事主席。”他有些生硬地说。
啊!我了然地挑起眉,靳阳的母亲,方氏企业真正的主人,董事会主席:方国生女士!
她不是在美国治病吗?难道是越洋电话兴师问罪?——她,应该是方晨的姑姑,可方晨说起她的口气却如此隔阂?!
我的心里有无数疑问。可我知道好奇害死猫的典故。
“你星期六有空吗?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他有点犹豫地问着。
“——行!没问题。”在他面前,我学不会矜持。就是叫我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也没问题!
他笑了,有点腼腆,这时的方晨看起来又像一个少年了。他的一动一静,千面姿容都令我沉迷!
我们最后以罐头汤和三明治果腹。不知是否我多心,吃东西的时候,他一直有点心不在焉。仍然笑,但又显得有点勉强有点不安,我一下子就想起刚才方国生主席的那个电话,——他——为什么不接听?
我的心被他狠狠牵动着,这种感觉很坏!很凄酸!真是不公平,因为太喜欢,所以就很在乎!
我决定将他做为我的餐后甜点!显然,这也正是他所想的。回到床上,他仿佛才回过神来。不象昨夜和今晨那样渴切,狂放!我们放缓速度,极尽绵长。就象南半球月光下的海岸,被温暖的海浪环涌,推动,起伏跌宕。
“……苏……别走了……今夜……陪我……”他倦极,星眸半闭,嘟哝着。
“——好!我陪你。”我把怀里的人更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