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
另一个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想见斌哥。”
张斌说:“谁啊?谁这麽拽,在这儿吵死了。”
弟兄们分开,让张斌过去,张斌一看,原来是熟人,易新,笔挺的西装,头发一丝不苟,青涩已完全退去,一成熟的男人状了。
易新的脸色很平静,对张斌说:“斌哥,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
张斌看著李京暴怒的脸,突然想笑。那小子死人脸绷了好几年,终於有了情绪了,便让易新去了他的办公室。对李京勾了勾手指头,李京也气愤愤地跟来了。
程程给众人泡了茶,在张斌身旁坐下,头枕在张斌的肩上。易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背挺得直直的,李京站在张斌的身旁,面孔扭曲著,喘著粗气。
易新看著张斌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就说:“斌哥,我现在有了律师执照,琢磨著,斌哥这里可能会需要人提供法律服务。斌哥的生意越做越大,我很想来帮斌哥。”
张斌并不太喜欢易新。刚认识那会儿易新就像个小孩,老跟在李京的屁股後面,出了什麽事,李京打头阵,护著他,他就心安理得地窝在他後面。到後来被家人发现了,他又做了缩头乌龟,跟著老子娘乖乖地回去做孝顺儿子,弄得李京里外不是人。这几年,李京由原来的阳光少年变成了现在的打手兼皮条客,整天死气沈沈的,让张斌看著也很郁闷。这一回看到的易新,没了那种娘娘腔,很有担当的样子,便说:“我凭什麽让你来帮我?”
易新目不斜视,紧盯著张斌:“斌哥,我在上海的一家大的律师事务所做了两年,有了一些经验,我们彼此又知根知底,心照不宣,我帮斌哥做事,斌哥能够放得下心。”
李京冷笑了两声:“知根知底?恐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易新皱了皱眉头,继续对斌哥说:“斌哥,我从小娇生惯养,父母顺著我,後来阿京又宠我宠得厉害。当年,我妈妈拿著刀割著自己的手腕,我吓坏了。我再怎麽喜欢阿京,也不能害我妈妈送命不是?我很软弱,想著分开几年,我们年轻,等得起。可是阿京不肯,我就只有从长计议了。我知道,是我把阿京拖下水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太弱了,又不想伤父母的心,只有屈服。”
张斌斜眼看看李京,见那小子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便回头对易新说:“嗯?那现在怎麽样?”
易新的视线对上了李京,说:“我一毕业,就花钱找了个女人,让她给我生了个小孩。去年,孩子出生了,我就跟我父母说,这一辈子,我就只能做李京的人,差不多就是他的女人吧。我跟我父母说,对著女人,我没法勃起,所以做了个试管婴儿。我说我要去找我的男人去了,如果他们还不同意,我也没法活了。我很像女人是吗?一哭二闹三上吊,绝食了两个星期,他们才放手。所以,现在我回来追求我的男人。斌哥,我帮你做事,实际上是帮我男人做事,所以,你应该能够相信我。”
李京声音暗哑地说:“你别说的比唱的好听。现在,你是个大律师了,我呢,流氓,拉皮条的。你知道,什麽是拉皮条吗?”
“知道。”易新的声音仍然那麽稳:“如果你觉得我过得太好了,我可以去做男妓,你拉皮条,我卖身,正好一对。”
李京怒道:“你当我是什麽人?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易新居然笑了:“斌哥,如果您不想要我做法律顾问,我就到你这儿作鸭子,怎麽样?据说,我这样的人,特别受圈子里的变态的欢迎。”
张斌一脑门的黑线。他妈的是在跟我说话吗?眼神都不带看我一下的,刚要发火,被程程拉住了:“斌哥,这事就交给京哥处理吧,我饿了,吃饭去。”
张斌别别扭扭地被程程拖了出去。
过了两个小时,那两人从办公室出来了,易新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李京仍然不搭理他,他就自顾自地挂在李京的胳膊上。张斌看著李京,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嘴角却微微上翘,心情显得好多了。
张斌气呼呼地看著他们,对程程说:“还好马不吃回头草呢,看样子吃得还真他妈的开心。”
易新看到他们,扶著腰走过来,对张斌说:“斌哥,做法律顾问的事情,阿京说要问过你,你答应才行。”
张斌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小子,脸皮这麽厚了,吃准了李京会放过你?”
易新笑了,依稀有著从前的那份娇憨:“是啊,我吃准了他舍不得我。我呢,有了他,才能过得快活。”易新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那才是真正的活著。”
看著易新离开,又挂到李京的身上,张斌摇著头,说不出话来。
程程靠在张斌的肩上,幽幽的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扇窗。”
张斌撇撇嘴:“他又不是女的,明明一个大男人。”
“在床上,可不是做个女的麽?”程程的声音抖啊抖的:“斌哥,在文医生的床上,你是做男的,还是做女的?”
张斌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对文翰说:“程程告诉我,如果文医生还想跟我上床,说明文医生是真的喜欢我。他说,文医生是文化人,顾忌的多,我呢,一无所有,就应该无所畏惧。大不了被你拒绝,那麽,反正已经很惨了,更惨一点也没有什麽好怕的。万一文医生也很哈我呢,那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文翰有点儿傻了:“你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