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消息。
时间恰巧就在麟渊奏请前的一个时辰。皇帝知道杨志病危后大惊,生怕南疆一乱,麟珏趁机夺了军权,又或者南疆的耶律家一举攻破防线,危急京城的安危。两者皆是皇帝不能坐视不理的。于是听到了麟渊的奏请,反倒以为,麟渊的手段了得,竟比自己先得到了南疆动乱的消息,未加细想,立刻准奏。
于是麟渊顺利的与小德子一同上了路。路上,麟渊得知了军情紧急,竟也顾不得身子,下令急行军。
由于准备的匆忙,太子一行又是秘密行事,马车也不敢太张扬,选的是极普通的一种,路上颠簸起来,可苦了麟渊的身子。
“呃…….啊啊啊!”麟渊的身子如今已经六个月有余,虽然比一般妇人的身子是小了些,但是毕竟他的身子骨不如草民贱妇们来的健壮,一路急行军,稍有颠簸,瘫软的□便重重的被压在身下,连带着腹部也被挤的一阵剧痛,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麟渊顾不上疼痛,命小路子拿来几条干净的帕子,含在口中,一有疼痛便用力咬住帕子,防止自己痛呼出声。他下身盖着的棉被下面,已经殷湿一片,潮乎乎的透着一股腥臊的味道。他怀孕期间,下 身失 禁的越发的厉害,不到一个时辰便要换两三条月信帕子,若是平日在宫里还好说,不要宫人们动手,虽然费点力气,但是麟渊仍然坚持着自己可以慢慢一点点的换下月信帕子。
但是现在在急行军的途中,根本由不得他自己动手。马车里也没有借力的地方,他虽试着几次撑起了自己,但是一个踉跄颠簸,他便又重重的甩回褥子上,根本无法用力。左侧的瘫软的手臂由于身子太沉根本从无法用力从身下抽出来,他只得歪歪斜斜的躺在马车里,任自己滴漏的分 身濡湿了褥子。手腕以下已经疼得麻木了。
麟渊绝望的合了合眼,艰难的动了动身子,效果却不如想象的好。压在腹部的手臂因为被压得太久,已经麻木,麟渊用尽了力气也不能让它挪动分毫,反倒折腾的腹部又是一阵剧痛。麟渊吃痛,胳臂一软,颓然的倒了下来,左臂反倒被压得更加紧实了。他痛的只好停下来大口的的喘息,额上早就泌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他只得积攒些力气,找机会待下一次挪动身子。
即便如此,麟渊也没有下令慢下来。他顾不上自己身子,也顾不上手臂钻心的疼痛,只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快些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亲口和麟珏解释清楚,他知道错了,求得麟珏的原谅,他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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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偶对不起大家 有点晚了。。或者该说。。今天有点早了?
麟渊此刻非常庆幸自己事先下了命令,若没有他的召唤,侍卫是不得靠近他的马车一步的,不然他如此不堪的样子,早被人看了去。
他费力的挪动身子,试图把压在身下的手臂挪动出来。他的左臂自手肘以下又痛又麻,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四五天,他都一直咬牙坚持着不出声。小路子就在隔壁的马车侯着,若是出声,小路子一定会闻声赶到,那周围的侍卫看到他如此不堪的样子,让他堂堂的黎国太子情何以堪?!
麟渊顾及着颜面,死死咬住了淡色的薄唇一声不吭。
可是马车连续行进了四五日,事到如今他浑身上下更是说不出的疼痛难忍,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都是马车颠簸时他撞到的淤痕。加上他的左臂一直被压着,本身身体的经脉循环就极差,常常手脚冰冷,要靠麟珏的内力维持温暖,如今的情况更是雪上加霜,出现了麻麻痒痒的感觉,就如受伤时他的腰腿的感觉一样,他记得没有几日他的腰腿不再麻痒的时候,太医就告诉他,他的腿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只会有些微的感知,就连像受伤之前那样勉强走上两三步都做不到了。
巨大的惊慌裹住他的心,他很害怕,又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是仍然倔强的不肯召唤小路子。
此时的麟渊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他绝望的一遍遍回想,腰腿瘫痪的时候伤处的感觉是不是与现在的状况相似。可是越想,每个细节越是惊人的相似。他并没有专门拜过杏林的,但久病成良医,他多少还是有些清楚自己的状况的。若是再无法挪动自己的身子,把手臂从身子下面抽出来,手大概就要废了。
麟渊心里一片冰寒,他已经了失去了自己的双腿,难道还要再失去一只手臂么?试想未来的黎国国主连金銮殿上的王座都无法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而且还是只有一只手能动的,只能靠人半扶半抱的软软瘫在宝座上的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黎国的群臣会怎么想?黎国的百姓会怎么想?可是,他如今身子虚弱,一只手实在没有力气能撑起自己已经将近七个月的身子,更不用说还有因为瘫痪,下半身的不配合。
若是这样见到了麟珏,他大概……再也不想见到自己了吧。他已经是个废人了,如今却连唯一能用的手臂也失去了……麟渊能够想到的只有死。但是他不愿意如此屈辱不甘的死去……他还想再最后看一眼麟珏。
忽然腹中一阵绞痛,他额间的冷汗一下子被挤了出来。“啊……啊…….”他猛地咬紧帕子,顾不上那么多,他感觉腹内的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他沮丧的心情,猛烈的挣动了起来,似乎在里面拳打脚踢的证明自己的存在。
“呃……呃……”麟渊猛地粗喘了几下,试图平缓腹部的抽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