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院子里转转吧。”似是心情极好的。
我看着他,有些莫名。来到军营这近一个月的日子,因为我们两人的关系紧张,他就再也没有如此笑过,今日忽然好像雨过天晴一般。“怎么?”
他白玉似地颊上泛起一阵红晕,忽然小声道。“若是你连我如此怪异的样子都不介意,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那耶律鸿鹰再是俊美非凡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说罢,笑的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我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这,这......这就是传说中的争风吃醋了吧?原来不是没有体味过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位一向温文尔雅、高不可攀的太子殿下吃醋可是前所未闻的,居然这么可爱。
我心里不由自主的暗笑了一番,“殿下,您多虑了。”面上再正经不过的含着笑,我无奈道。“耶律那厮,第一印象就太糟糕了。”
他煞有其事的看向我,似笑非笑的挑眉。“我记得三皇子殿下,对我的第一印象似乎也不怎么好啊。”
我懵懵懂懂的看向他,第一印象?早就不记得了,“什么时候的事?”
他苦笑,“当年可闹的满城风雨。”
我大奇,“什么?”依照我的记忆力,过去或者说未来十几年间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从没漏掉了什么,我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有点自信的。
“不过不记得也是正常。你才那么一点点大,跟小萝卜头似的。”他轻轻笑道。说着手指费力的画了画,比出了个及膝的高度。“那时候你见我第一面,实在父皇的家宴上,我还只有六岁刚刚入学堂,你才三岁,刚刚会走路说话的样子。我当时病的很严重了,腰背痛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也根本坐不起来,必须要两个奴才扶着才能勉强坐好。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样子吓到你了,你见我第一眼就大哭起来,贵妃怎么哄也哄不住,你当时一个劲的抓着贵妃的裙角拼命躲,一边还叫我离开。”麟渊回忆着苦笑起来。“你当时哭得雨带梨花,很让人心疼。我知道你是吓到了,很想过去抱抱你,告诉你我其实并不可怕的,哄你不哭了。可是偏偏病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连动都动不了,拼了命才能移动一下,还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跌倒了池子里,丢人之极。”
忽然想起,都传言太子殿下的病情本来有了好转,但是因为小时候不慎落了水,落下了病根,身子才如此病弱的。又想到那年我们一行人遇到刺客,麟渊为了救我,几乎整个身子都废了,健康状况更不如以前。我心里一阵心疼,怪不得父皇总是不待见我,本来也许有着母妃的外戚势力的缘故,再加上三番两次把他心爱的储君置于危险的境地,几乎要了他心爱皇儿的性命,若是换作是我,定然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儿子。
从宫里的权利纠葛上讲,那时我的渊正生着重病,缠绵病榻,我刚一出生就有取代他的危险。后来他好不容易撑到病情好转,我却又害他落水。再后来,父皇出宫祭天祈福,遇到刺客,麟渊又为了救我几乎废了整个身子。这一出出,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遇,三次就是再没有疑心的人也会觉得是图谋不轨了。
更何况,父皇明显是爱着深宫里东宫的那位的,只可惜他的权力再大也不能扭转人心的。典型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传闻皇后更是嫁入宫中整整十年从未越过雷池一步。所以麟渊的出生对于父皇来说简直是恩赐了,也是皇后与他打开的僵局的重要一环,如此,麟渊变更显得珍贵了。却不想父皇的心头肉让我三番两次的伤害,甚至还要蓄意谋取他所能给麟渊的最好的礼物——皇位。在他眼里我大概已经十恶不赦了吧。
这么一想,也就想通了许多上辈子想不通的事情。上辈子年少时我最不服气的一件事便是父皇对我和麟渊南辕北辙的态度。后来回到这时,我也时常就他对麟渊的异常宠爱赶到一阵不舒服。但毕竟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又察觉到麟渊的心思,我便强迫自己放下了那别扭的想法。但到今日,我才真正的想通了个中缘由。
不过,拜过于灵活的思维所赐,立刻我让自己的推理给惊悚到了。父皇似乎早就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他若是知道他心爱的储君死心搭地的跟着我,岂不是立刻就要灭口?天啊,这就是什么状况?!
忽然有些后怕,如此推论,我能大摇大摆的活到今天,一方面是运气极好,另一方面杨氏一族似乎也贡献了不少力量。而我活了两世,直到今天才堪堪发现。有点站在悬崖边庆幸又战栗的感觉。
“怎么了?”麟渊见我面沉如水,半晌不接话,有些紧张的问道。“你......你在想些什么?有什么不对么?”
我叹口气,“渊,是我欠你的。你若不说,我还不知道,落水那件事竟然也是与我有关的。”
他惊讶道。“你不知道?我还当你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转而有些懊恼的低声道。“我不是想故意说到这些的。”
我摇头,那日的事情太过久远,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虽说还小,但是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抵消掉我对你的亏欠。”
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有什么欠不欠的。能好好的守在你身边,我便知足了,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我预期太多。”说着又看了看自己圆润的肚子,一脸满足。“我已经不敢再想老天多提出什么要求了。”
低低的叹了口气,是了,谁说不是呢,再知道他对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