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赵衍亭冷笑一声:“那么说来,你就只有等死了?”
沈越夕点头。
赵衍亭一脸阴沉地思索,沈越夕靠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说道:“别想了,我还能陪你七十天呢。”
赵衍亭脸色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明日你随我出山,先到城里看看大夫,然后我带你去洛沧山。”
沈越夕道:“去找慧心圣医么?听说他行迹不定,极难找到。”
“总要赌一把。”赵衍亭拧眉说道,“难道你真要等死么?”
沈越夕笑笑:“我无所谓,你去哪我就去哪。”
赵衍亭又问:“《焚心诀》你还留着么?”
沈越夕点点头:“你要看吗?”
“拿来。”
《焚心诀》原稿写于一张羊皮上,全文不到千字,蝇头小楷,字迹娟秀。赵衍亭把《焚心诀》反复看了三次,最后指着落款道:“‘常和十四年于冰岩’,这‘冰岩’指的是哪里?”
沈越夕看了下手稿,目光闪烁,并不答话。
赵衍亭陡然大怒,将手稿一摔,就要拔刀。
沈越夕大惊,一把按住他的手,急急地道:“你要做什么?”
赵衍亭冷笑地甩开他,道:“你事事皆要瞒我,你当我是什么人?我要做什么又干你何事?”
“衍亭……”沈越夕扑上去抱住他,哀声地说道:“不是我不告诉你,那里实在是……”
赵衍亭捏着他的下巴与他对视,冷声说道:“你只管告诉我,那里如何我自会判断。”
沈越夕拗不过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冰岩’就是‘冰岩岛’,位于长海北方海域,距离陆地千里,终年飘雪,无有四季。”
赵衍亭问道:“叶岚在那里写了《焚心诀》?”
沈越夕点了点头,道:“据教中文书记载,叶岚当年几近神仙,每隔十年,她便孤身前往冰岩岛一次,历时一年而回。就在她第十七次前往冰岩岛之时,《清岚诀》、《明焰诀》、《焚心诀》写成。”
赵衍亭继续问:“你可曾去岛上看过?”
沈越夕摇了摇头:“我没有去过。但叶岚死后,后任教主中曾有人派遣心腹上岛查看,这些心腹十去三还,带回来的消息是‘岛上除了冰雪,只有石头’。”
赵衍亭又开始沉思。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被他抓住冰岩岛这条线索,那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的,纵是千难万险,也要试上一试。
思量一会后,他对沈越夕说道:“洛沧山与长海顺路,我们先去洛沧山,如果不行就去长海。”
沈越夕还想再劝,但看着他的脸色又不敢反驳,只能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当夜,他们就在山洞里将就过夜,赵衍亭这些日子累得心力憔悴,躺下后不消片刻便熟睡了。沈越夕依偎在他身边,静静的看着他的睡脸,直至天色微亮。
那日后,他们便启程出山,两人共乘一骑,沉默赶路。
赵衍亭心中自是焦急,他日日盘算行程。按脚程算,到洛沧山需半个月,从洛沧山到长海,也是半个月,怎么算,时间都是够的,但他又担心路上陡生变故,思前想后,忧心忡忡。
路上,沈越夕虽有心说些趣事逗他开心,但赵衍亭毫不赏脸,他也只得讪讪作罢。
出了山,他们在隆安客栈留宿一晚。客栈掌柜显然认得当天在店内大打出手的赵衍亭,推托地说店里已客满,然后又在赵衍亭砸出一锭银子后改口还剩最后一间,大侠和夫人楼上请。
此时沈越夕为掩饰容貌,已经换过一身干净衣衫,长发挽起,带着帷帽。朦胧夜色中,他身形高挑修长,姿容在及地的皂纱下影影绰绰,安静乖巧地跟在赵衍亭身后,竟被掌柜错认为赵衍亭的夫人。
两人也不纠正,反而将错就错又理所当然地住了同一间房。
夜里,沈越夕贴着赵衍亭磨蹭。赵衍亭本不想做,却又被他蹭得心头火起,只能抓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到身下,沉声道:“别闹,明天还要赶路。”
沈越夕在他身下继续蹭来蹭去,软着声说道:“做一次,衍亭,在我五感未失之前,再做一次。”
赵衍亭被他说得心中一痛,竟无言以对。
《焚心诀》手稿中有提到,修习《焚心诀》之人,五感将随体力衰弱而逐渐消失,沈越夕现在虽不明显,但如果不能及时治好,失去五感只是迟早的事。
沈越夕见他默许,双手挣脱束缚,环上他的肩背,柔声道:“衍亭,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女人……”
夜深人静,灯火昏黄,两具赤裸的性感躯体纠缠在床榻上,吻得神魂颠倒,难舍难离。
好一会后,双唇乍分,银丝牵连,两人目光相遇,皆柔情一笑。那黑发男人又俯下身,从白发青年的脸庞开始,一路亲吻下去。
修长的身躯,白皙的皮肤,以及其上尚未褪去的各处伤痕,男人的唇舌一一光顾,青年喘息着,身上沁出点点汗珠,口中发出细细呻吟。
男人打开青年的大腿,在青年的大腿内侧轻轻舔吻,又压下双腿,舌尖滑过,舔上会阴。
青年抖动了一下,发出一声长长的媚叫,叫得男人的心里又热又痒,口舌舔吻得愈加卖力,他手上也不闲着,一手抚慰青年的性器,一手沾了凝露插入青年的后穴中按揉扩张。
三重攻势之下,白发青年很快便射了出来。
男人将浊液涂抹在青年的胸腹间,又倾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