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弟弟,“我任性?你……我要你对我保证,以後再也不动……不对我做那种事了。”
任有家眯起眼睛,声音已经沈了下去,“我今天够了,不会再动你。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你为什麽一定要这样!”任有家情绪猛然激动起来,被弟弟伸出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才又把自己的声音压低,“有和,我求求你,我真的受不了这种事……”
任有和坐在椅子上伸长双腿,眼神在哥哥脸上游移片刻,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我看哥哥很受得了,还受得很高兴。”
“……”任有家闭上了嘴,也闭上了眼睛,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发冷,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彻底绝望。
哥哥似乎真的很生气……任有和很快就发现这一点。
除了必要的话,任有家完全不跟他交流了。当然,也不拒绝他的动手动脚,只要在没人的地方,任由他摸来摸去都不出声,不管是正常的玩笑还是包含sè_qíng意味的调戏,哥哥通通不给语言和情绪上的反应。对於他的爱抚,哥哥的身体还是会兴奋,但只有压抑的喘息和呻吟,再没有哭泣著哀求他住手的可爱表情,这让他感觉很挫败。
这种单方面的冷战持续了两天,任有和也开始焦躁不安,甚至对侵犯对方都失去兴趣。没有情感回应的xìng_ài索然无味,哪怕是憎恨抗拒也好过这样。哥哥是在逼他让步,用那点小聪明挤压他剩余的心软和亲情?
更糟糕的是,这种小聪明对他有效……他明白自己不能这麽简单就低头,否则就会被哥哥揪住这条软肋。作为一个控制欲超强的男人,他绝对不能容许自己轻易臣服。
冷战持续到第三天,他给哥哥上完药後询问对方身体的感觉,照样得不到任何回答,终於冷笑著掰过哥哥的下巴,“好,是你逼我的,你想要知道我为什麽恨你?又为什麽要上你?我现在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你可别後悔。”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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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一个
任有家神情木然地看著弟弟,还是一言不发,任有和放开哥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神带著未曾消散的余怒。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因为你那个木脑袋肯定会难过,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我这麽坏,你也不会再为我难过了,是吗?”
任有和手指轻轻敲击大腿,表情平静而冷酷,甚至一边说一边微笑起来,“哥哥,妈妈再嫁的对象,是我的第一个床伴。”
任有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愣了一下。
任有和自嘲地笑著,语气平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刚满十五岁,他就把我勾上床了。他後来跟我说,他第一眼看到我就喜欢我了,所以才想要跟妈妈结婚。他说他忍了很久,也想把我当儿子看待,但我每天都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实在忍不住。”
说到这里,他停顿片刻,任有家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消化了一阵,还是有点迟钝,“你……你说什麽……你不能因为我不跟你说话,就拿这种事骗我……”
任有和怜悯地看著哥哥蠕动的嘴唇,还有惨然的面色,脸上总算露出一点温柔的表情,声音也放得更低,“你接受不了?那就当我是骗你的好了。反正我也没被伤到过,都是我chā_tā,他可能怕弄伤我会惹出大麻烦。”
任有家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额前冷汗一滴滴往外冒,整张脸都纠结成一团,实在不怎麽好看,“不要说了……”
任有和拉开哥哥正在发抖的手,表情愉悦地把嘴唇凑近对方的耳际,“哥哥,你是在为我心疼吗?我很高兴。”
任有家就像被猛兽咬了一口般用力挣扎起来,只想把所有可怕的事情全部推开,却被弟弟坚硬如铁的双臂紧紧禁锢在怀里,无论如何都不得挣脱。
“嘘……哥哥,不要激动,那没什麽,早就过去了。我考到这边来上学,就彻底摆脱他了。”任有和安抚式地轻拍哥哥的背脊,试图让已经抓狂的任有家冷静下来。
任有家喉间发出了痛苦又毫无含义的声音,眼泪终於成串的涌出来,断断续续地指责弟弟,“你骗我……你骗我……”
任有和无奈地点点头,“好吧,我骗你的……你不要哭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任有家的眼泪流得更多更快,很短的时间就浸透了弟弟胸前一大块地方。
任有和愈发无奈,抚摸著哥哥的头发轻声安慰,“我说过你会後悔的,你偏要逼我。我只是想要你跟我说话,是你非要寻根问底,那我有什麽办法?”
他知道这样其实很卑鄙,他需要利用哥哥的同情和自责,来让哥哥说服自己,容忍和原谅他所做的一切。
但是哥哥也很需要这个,否则就再也不肯理睬他的样子,如果他的快乐和满足只能建筑在哥哥的痛苦之上,那麽他选择伤害对方。
不管把哥哥伤得多深,哥哥还是他的哥哥,只要那层血缘的羁绊还在,哥哥永远都会原谅他,永远无法逃脱他的怀抱。这种怎麽都剪不断的关系,比起跟别的人在床上短暂的交合,实在稳固太多也长远太多。
他对哥哥的憎恨和想念,在这几年漫长的时间里早已变质,自从上了那个男人的床,他就跨过那层lún_lǐ与道德的障碍,开始频繁地想到──其实他也可以对哥哥这样做,让哥哥从里到外,百分之百地彻底属於他,不但是他的哥哥,还是他的床伴,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