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拍了拍他的头:“我明天还得上班。”
杰瑞哈巴狗似的冲我吐吐舌头,然後拉下t恤,凑到我房间的角落对着在大笼子里滚风车的仓鼠说道:“晚安,艾米丽。”然后,他小跑出我的房间。
我冲著他的背影咧嘴笑了笑,好歹我现在有了个秘密,那就是我骗了这个蠢小子。
不过这个秘密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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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真的有个埃里克,好吧,我得承认,在我的生活中确实会存在这麽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的工作日的工作时间内,我常会看到他时刻骄傲竖起的棕色毛刷似的头发,当然,如果可以,我更希望看到的是马桶刷而不是他的发顶。
“比尔,我幸运的小宝贝儿,快给妈咪笑一个。”那时候小小的我正像是软体动物在粗糙的地毯上爬著,两只手抵在身下,支撑著肉多於骨头的幼小身体。我抬起头,看著我那对相互依偎著看杂耍似的漂亮父母,咧开嘴咿咿呀呀的咒骂著他们太过招摇的发型和衣服。
没错,就是因为我从我妈的肚子里挤出来的时候,我发出一声类似於笑的声响,让我那苍白著脸躺靠在病床上并且急需测试智商水平的美丽母亲将我视为“从一出生就会咯咯笑的幸运儿”。我的妈妈被上帝的奇迹感动的热泪盈眶,她从护士手中接过还没有睁眼的我,深情的搂在怀里,直到护士柔声劝告她:“小心!不要让你的大胸脯把他憋死。”
但是,作为一个人而言,你总会有想要放平嘴角面无表情的时候。但是我那对有脸无脑却如同璧人的父母却不曾这麽设身处地的想过。每当我咧开嘴想要嚎啕大哭或是板著一张脸略带忧郁看著我家的大型犬跳进我的摇篮将我玩具从中甩出时,我那顶著一头卷曲光亮金发的母亲就会一脸担忧的捏著柔软的黄色塑料小鸡的肚皮,强迫它发出刺耳的“咯咯”声,然後温和的鼓励道:比尔,你该多笑笑。
比尔,你该多笑笑。因为你刚出生就发出了和玩具母鸡一样“咯咯”的笑声,笑就是你的本能。
比尔,你该多笑笑。即使是你曾在学校里被那些青春期的男孩强迫在地板上跪下承认你是个恶心的同性恋,你那充满著正能量的父母也会摸著你的头发让你多笑笑;即使是你先被你不喜欢的有著烈火红唇和你母亲一样大胸脯的女孩强吻了,再在回家的路上被冒出来的歹徒用匕首抵住後腰,你也应该多笑笑。即使是你那个愚蠢的同性恋表弟烦你缠著你,甚至厚颜无耻的住进你的单人公寓,你也该多笑笑。
比尔,你该多笑笑。即使是你的眼泪顺著眼角狼狈的流下来。
话题回到我为什麽宁愿对面坐著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马桶刷。这个原因似乎可以慢慢拉长,一直延展到埃里克·诺汀调回到我们总部时的场景。这位引人注目的新同事的左脚的皮鞋跟刚踩到门里的地面时,我就听到了旁边某位身材招摇的女士咬断自己桃色指甲的声音。
这位身材高大健硕,相貌英俊性感的新同事散发著惹人的荷尔蒙。他从我身旁经过,身上没有毒死苍蝇的男士香水的味道,而是一股充满阳光的健康男人的体香。我侧过头,看著旁边的几位女同事微微张开嘴,轻轻卷起舌头,并且将拉著套装的衣摆,将软白傲人的乳沟挤了出来。
比尔,你该多笑笑。我妈妈手里开始捏著黄色的小母鸡。於是我将嘴角的弧度扯大,十分友善的打著轻松的招呼:“哈喽!”
我的新同事,也就是那条惹人的健壮公狗埃里克,将他那性感又漾满暖意的带电眼睛移到我脸上。那眼神不仅会让这座禁锢著yù_wàng的钢铁办公室的男男女女为之沉溺,也会让办公室之外的任何他的同性异性为之疯狂。只要他露出他那和婊子有著相同意味的勾引笑容,恐怕连最渺小的微生物也不会幸免於难。
没错,埃里克·诺汀用他那双如同幽邃棕色傍晚的眼睛盯著我瞧了那麽一会儿,然後英俊的脸上摆出一个略带挖苦的笑,他声音磁性的让那些平时假正经的女士们夹紧双腿和性取向为男的我换了一个颇为潇洒的坐姿,接着,他对我说:“嗨,小个子。”
他走向我,露出那种独裁者绞杀异端之后的那种骄傲的胜利神情,他看起来像是想要同我握手,但是实际上在我站起来之前,他贴到我耳边,悄声说:“你笑得比狗屎都难看。”
比尔,你该多笑笑。我妈妈手里捏著的塑料母鸡开始咯咯的笑起来。比尔,你该多笑笑。即使有人形容你标准化的笑脸丑得像是狗屎。
我的嘴角又扩了扩,笑容显得更牵强,我同样轻声回敬:“去你妈的。”尽管我爆了粗口,但我仍旧忍不住想要用麽指蹭自己的嘴角,好像我刚刚确实吃了屎。
埃里克一点都不像我对我那个蠢货表弟形容的那样。他盛气凌人、骄傲自大并且自负又自私。不过有一点,我相信上帝可以替我做担保,那就是,放荡的埃里克·诺汀过著他放浪的生活。他性感得不得了。
我曾经举著咖啡杯遮住半张脸,小心翼翼的观察著这位有著运动猛将身材却将西装穿得合体到见鬼的地步的公司新宠。西装裤包裹住他的有著隆起肌肉线条的长腿,臀部那里被布料贴心的勾勒出饱满的圆弧,剪裁优雅的西装上衣的後衣摆服帖在他的腰部之下和屁股上方,他的腰强劲有力,有著恰到好处的粗壮和绅士的线条,再往上就是被他完美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