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身上磨蹭。
孟瀚的手指在脆弱的顶部来回游走,不时轻压,手中的yù_wàng与怀中的身子同时抖了几下,终於软了下来,孟瀚起身将手心的浊液用水清洗乾净。
把冷水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即使身体疯狂地想占有他,但真得不想在他神智不清的状况下,也不想在两人关系不甚好的时候,打从心里想要好好珍惜,身体的yù_wàng跟心灵的感情都是两个人的事。
幸好药效不强,床上的人已经平复下来,将黎蔚的身子也弄乾净之後,替他拉上棉被,就近坐在桌旁,看起了黎蔚这几天整理的文书。
黎蔚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知是什麽时辰了,望望窗外天色尚未全亮,这几天不曾在夜半醒来,就连孟瀚何时回房都无所觉,自己一向浅眠,没想到投宿客栈竟可以轻易入睡,是因为他在身边的关系吗?
这才意识到,身旁温暖的身躯似乎太近了些,贴近地几乎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均匀的气息吹拂著,自己就蜷曲在孟瀚的胸膛上,之前的夜晚都是这样睡的吗?稍稍退离了些,拉紧自己半敞的里衣,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太对劲?馀光看向房内的浴桶和湿了一地的水,隐隐约约记得孟瀚傍晚就回来,当时自己正在沐浴,然後呢?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著孟瀚安静睡著的脸,有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不断涌出,如果能这样过一辈子,应该就是幸福吧!
但是能吗?即使在自己心里留了一个最大的位置给他,除非就这样逃了,否则终究还是得回到最初的点上,孟瀚迟早会离开,太史阁关不住他的;而自己则被命运锁死在太史阁。
永远有多远?对於他来说,时间只对可以离开的人有意义,而他跟孟瀚又可以走多远?还是没有勇气拿短暂地幸福换永无止尽的思念与煎熬。
「黎蔚,该醒了!」轻轻摇了一下仍在熟睡的人
「恩?」缓缓睁开眼,没想到天亮才又睡著,这一睡竟然已经日上三竿。
「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启程到东观去」
「孟瀚!」
「昨天晚上......,有发生什麽事吗?」仍是想不起来昨晚沐浴到他睡著这段时间的事情,但他就是觉得怪。
「没有。」黎蔚注意到他回答的时候,挑了一下眉,有些不自在。
「真得?可是我怎麽可能完全忘了。」
「店小二给你的那包药是春药,你迷迷糊糊的当然不记得。」孟瀚背对著他忙著收拾行李和资料。
「什麽!!......那...那个...」怎麽可能是春药?小二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女人。
「没事。以後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用药。」孟瀚无奈的提醒他,可不是每一次都保证安然无事。
发现没有应声,孟瀚回头看见黎蔚呆坐在床上,「怎麽了?真的没事。」
「谢谢你。」黎蔚微红著脸,轻声回了句。
「没什麽,小心一点就好。」可知道这一句没什麽是他昨晚花了多少力气换来的。
「你也收拾一下,用过早膳我们就出发。到回宫之前我们就住在东观那里,你负责寻找祭天记载,我到万年县那边继续工作。」打包得差不多之後,大致说著工作分配
「恩。」发现自己真喜欢看孟瀚在交代事情时候的神情,总有一股稳定可靠的气息,让人安心。
东观位於京城的东南隅,属於万年县府管辖,那附近在建城时大多是低洼地区,因此被特地空了出来,营造成风景区,流水屈曲贯穿里坊,将附近的寺塔、亭台楼阁连成一整体,河水倒映,柳木扶疏,景色秀丽堪称京城一绝。
东观从前代以来就存在,是一古老的寺观,特别的是寺中拥有不下於宫中的藏书,几代所累积下来的书籍,使得寺观不断扩建,以保持藏书,这是一项传统,没人知道为何东观有这能力在改朝换代的烽火中存留下来,但这是汉人重视文化的传统,摧毁一间寺观容易,但谁也担不起摧毁文化的罪名。
「这里的书可比太史阁更多上好几倍。」黎蔚著迷地赞叹著整间被收拾地妥当又乾净的书,外头虽是冬天,但从枯黄的枝干中仍可想见春天外头会是怎样的百花盛开,寺观弥漫著一股安宁的气氛,就像遗世独立的仙境。
「是阿!这里已经有五百年历史了,天下所有的书若这里找不到就是不存在了。」心想黎蔚可与这里真相衬,站在群书中就像翩然下凡的仙子,细数著人间的记载。
「是吗?那我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了。」原来自己是打从心里热爱这些书籍,排斥的只是太史令的职位,以及在爹心里自己永远比不上书的失落感。
「先放下行李,总要知道住哪间房吧!」孟瀚失笑地看著黎蔚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们住在寺观的西边厢房,厢房乾净而素雅,看得出来才刚整理过,平常并没有人居住。
「我就住在隔壁,晚上有什麽事就叫我,白天我不在,你有事就找住持帮忙。」
「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
「还有这匕首你带在身上,可以防身。」孟瀚将一支精致巧的刀塞进他怀里。
「这里很安全,不用这样草木皆兵。」黎蔚从出宫以来就感觉他有点小题大作,哪里来这麽多要对自己不利的人。
「你拿著我才放心。」孟瀚方才察觉这里的住持武功不弱,自己再派人暗中保护怕会起人疑心,自己又不能随时在黎蔚身旁,这是没有办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