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望着正站在外面卫老臣,祖孙俩眉眼有些相似,风卷起树上的枯叶,翻卷着扬起,卫老臣抬手轻捏,把那黄叶托在掌心,终是转身离开了。
卫风垂下眼睛,紧紧抱住林甘棠,像是自言自语般地,喃喃道:“甘棠,我不会离开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卡得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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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二皇子捏着手里一张薄薄的纸片,那不是普通的纸片,巷子街坊里的高档铺子里或许有得卖,叫浣花笺,一两银子一小沓,和着花瓣做的,纸质细腻,粉底烫着金花,带着些香气,宫里娘娘用的多。
一个侍卫打扮的人跪在下面,二皇子略抬了抬眼皮,语气里带着些笑意问他:“她跟你怎么说的?”
那人回道:“娘娘现下也不求能出来了,苟延残喘着,只是那些害她至此的人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想来他们跟殿下也会成为对头,不如就帮着殿下这一把,也就是帮着她自己了。”
“娘娘?”二皇子嗤笑一声:“皇后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啊。”他冲那人扬了扬手:“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侍卫行了个礼倒退着出去了,二皇子沉着脸,将那浣花笺投进火盆里,火舌一下子就舔着了它,隐约瞧见上面写了个卫字,旁边圈出个林字。
还有两日便要过年了,皇帝在年尾上最后一次上朝,也就是能有个勤政的好名头罢了,甚至还把三个皇子也带了来,说是说叫皇子们感受一下朝政,了解民间疾苦,实际上也没什么正经事,无非和大臣略扯扯。
二皇子在一边听了一会儿,吏部尚书正在口若悬河地夸赞皇帝的功绩,一边夸一边还不忘顺带提一提自己的忠心和辛劳。二皇子略想了想,吏部尚书柴齐年近五十,却只有个独女柴佩娇,多年来十分宝贝地养着,现下算一算也差不多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只是柴齐瞧着国都哪家公子都不满意,舍不得他闺女嫁出去受苦,这事儿便一直拖着了。
二皇子眯了眯眼睛,笑着说:“差大人这些年办事尽心竭力地,实为国家栋梁。”
柴齐一听二皇子这么说,实在出乎意料,受宠若惊地忙摆手:“不敢不敢,都是臣分内的事,自该为国呕心沥血的。”
皇帝被他夸了也有好一会儿了,心里也是受用的,笑道:“国事上心,家事也不可落下,忠孝两全才是好。”
二皇子顺着皇帝的话往下说:“父皇说得正是,听说柴大人有个女儿,真是豆蔻好年华,可曾许了人家了?眼下就要家宴了,也该带着进宫来热闹热闹,我国都青年才俊也是有好些,说不得就碰着段好姻缘了。”说着顿了下,略带玩笑地语气慢慢道:“我瞧着林大人可就般配呢。”
二皇子心里算盘打得好,不管林甘棠答应与否,都必定会惹得柴齐不快。
林甘棠昨晚没太睡好,这会儿正有些蔫蔫地,一听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点了名有些愣,忙道:“二皇子可别打趣我,林某整日地忙,回家次数都少的可怜,哪里好去耽搁别家姑娘的?”
柴齐果然不高兴了,本想着林甘棠这心肠狠毒的哪里配得上自己花儿似的闺女,这会儿人家推拒了他又恼,好你个林甘棠,我家闺女哪里配不上你不成吗?
皇帝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笑了笑:“林大人也确实该娶亲了,我瞧着这门亲事倒也是不错。”
林甘棠心里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往卫风那里看,卫风出列跪下身,略笑道:“皇上恕罪,林大人面皮薄不肯说,他哪里是怕耽搁了别家姑娘,明明是自己心里有了一个装不进别的了。”
皇帝一下来了兴致,身子往前倾了倾:“哦?不知是哪家的小姐”
卫风抬起头来,朗声道:“是我表妹,楼雁。”
卫风这句实在是狠,既四两拨千斤地推掉了三皇子,又防着日后卫老臣把楼雁推给自己。
皇帝一下子不说话了。对他而言,手下群臣互相牵制才是最好的状态,重臣绝不能抱团,不然后果必定不堪设想,他捻了捻手上的珠子,脸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你外公也好久没进宫了,寻个时候叫他来瞧瞧我。”又吩咐群臣道:“想必各位爱卿回家还各有事情要做,朕今日便不多留你们了。”
群臣垂首谢恩,各自散去了。
林甘棠没跟卫风一起走,他要回一趟林府,这是年前的礼仪,出了大殿便跟卫风略拱手道了别。
卫风慢慢地上了轿子。二皇子出手的时间比他想象的要早得多,现如今内忧外患,皇后虽是被禁了足,毕竟还没死,卫老臣说得没错,他动手太急了,有些手脚做得不干净的地方静下心来想一想或许她就想得通透了,留着总是个祸患;何贵妃态度还不够明确,虽说她对太子敌意并不强,但毕竟身后也有三皇子;林甘棠那里又一直还没寻着机会把他从林家弄出来。卫风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把林甘棠从林家弄出来并不是特别困难,难的是怎么连他母亲的牌位一起请出来,啧,伤脑筋。
林甘棠站在林府面前,仅仅只是看着那牌匾上的两个字太阳穴都隐隐地痛了起来,心里叹了口气,还是抬手叩响了门环。
门童把门小心地开了一条缝儿,一只眼睛往外瞧了瞧,看见了林甘棠,有些惊慌,露出了半张脸来:“少爷,您怎么来了?”
林甘棠有些奇怪:“我不能来吗?”
那门童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