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胎到我腹中,我怕是护不住你了。”
那小丫鬟一听这话竟是带了寻死的意思了,跪在她跟前哭道:“娘娘万万别说这样的话,如今好不容易逃过一劫挣得命来,哪里好叫那些奸人白白得了便宜去呢?便是要死也得拉了她们一起垫背。”她握住梅妃的手:“我跟娘娘的命是连一块儿的,娘娘走了我也是要跟着去伺候娘娘的,只是现下这样我实在不甘心。娘娘若是信得过我,咱们便出招狠的,拿命去搏一搏,说不得还能有条生路。”
梅妃听她这样说也是哭得喘不过气,主仆两个人抹了抹眼泪,那小丫鬟一咬牙,凑在梅妃耳边慢慢地说了些,梅妃先是皱着眉,后来点了头,两人又来回过了几遍,直待不再寻得出什么大破绽。
小丫鬟端了碗燕窝来慢慢喂她吃了,叹气道:“只是就先便宜了那林柯。”
梅妃情绪稳定了些,抚了抚自己的肚子:“林柯自然是跑不掉的,这一次若能过得下去,我日后自会与她慢慢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章
卫风本以为梅妃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五天后他刚回来,还没下轿,挽翠就凑了上来,鬼鬼祟祟地说:“大人,梅妃来了,正跟林大人在里面坐着说话呢。”
卫风额角一抽,他下了朝没直接回来,往太子那儿去了一趟,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没跟着林甘棠他就开始给自己惹麻烦。
梅妃跟林甘棠能有什么好说的?
卫风板着脸,撩起帘子进了屋,梅妃和林甘棠对坐着不知在说什么,梅妃掩着嘴笑,一转头看见卫风来了,忙起身与他打招呼。
卫风非常疏离地应了一声,瞥了一眼林甘棠:“林大人吃饭了没?”
这半上午的吃什么饭?林甘棠冲他笑笑:“卫大人饿了?”
梅妃知道卫风这是不大待见自己,也不恼,只陪笑道:“我是来瞧楼雁姑娘的,刚刚说是昨儿睡得晚了还没起,我便在这等她一会儿,顺便跟林大人聊了两句。”
卫风瞥了一眼她鼓起的肚子,略皱了皱眉:“娘娘身子可不便行动,有什么事儿我们可担当不起。”
梅妃抿了抿嘴,扶着椅子坐下,抬头直视着卫风,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朱唇微启,轻声说:“卫大人,有件事,这屋子里的三个人都知道。”
屋子里除了林甘棠和卫风便只梅妃了。
梅妃这话说得含糊,意思却暧昧着,叫人浮想联翩。卫风把手背在身后,垂着眼睛看她:“既如此,娘娘待如何呢?”
梅妃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卫大人,我并不是想如何,虽说我腹中也是龙子,只是我自己也清楚他活不活得下去都很难说,更不可能去争皇位。眼下前朝后宫都乱着,我自保困难,想着求您拉我一把。”她看着卫风,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角:“我听闻林大人跟林家并不很合,而我与那林柯现在也是仇敌一般的,我不求什么,只想一起出分力。”
卫风拢了拢袖子:“娘娘这是……威胁我?”
梅妃眼角都红了:“卫大人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卫风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信你?”
梅妃喘了两口气,皱眉道:“我知道卫大人顾虑什么,我自不是空手而来,也是为大人备了份厚礼,大约过会儿就会到了。”她说着慢慢地站起身来:“待大人瞧过了,若是觉得合心意,可以为谋,便给我个信儿吧。”
梅妃说完转身就要走出去,林甘棠叫住她:“娘娘刚才说的三个人都知道的,是什么事?”
梅妃转头冲他笑笑:“你们非要握着我的把柄才能安心,我便给你们一个,但你们的这茶壶把儿,我也要攥着呢。”
梅妃走了没多久,宫里突然有人来报丧,说是前皇后殁了。
皇后殁了?
卫风愣了一下,这种感觉非常奇怪,就好像你做好了准备磨快了刀准备去山上捉一只野猪,正准备出门却有人跑来告诉你那只凶悍的野猪已经被打死拖回来了。
林甘棠也是有些吃惊,他“这梅妃,胆子挺大啊。”
卫风一手按住他肩上,心道不好,这皇后死得突兀,各种准备都没到位,怕有心之人要借来做文章的。他低下头来:“我来之前你们在聊什么?”
“梅妃说她宫里新到了一批织云绫,颜色素净,很好看。”
卫风心下了然,先前来报信儿的小奴才确实是说前皇后在宫里孤冷冷的想不开,上吊死了,想来正是这织云绫的功劳呢。
卫风垂着眼睛略思索了一会儿,抬手将桌上的茶壶拿起,往桌角上一磕,壶身一下就碎了,只剩个茶壶把儿留在手里,挽翠听见声响忙走进来,卫风冲她摆摆手示意并不碍事,将手里的茶壶把儿递给她:“过几天静一些了再将这个送去与梅妃。”
挽翠接了过去,小心地拿帕子包好,退着出去了。
卫风转过身来,去里间换衣服,林甘棠走过去帮他慢慢解扣子,漫不经心地问他:“你去宫里?”
卫风嗯了一声:“马上就会有人来传了,先预备着。”
林甘棠顺手在他锁骨上摸了两把,打趣道:“怎么着,老情人死了,赶着回去见最后一面?”
卫风垂着眼睛看他,没说话,伸了手在林甘棠尾椎下面轻轻一按。
林大兔子蔫了。
卫风抬手把自己的扣子一个个扣好,在外面又罩了件厚披风,转头嘱咐林甘棠:“我快去快回,你在家里呆着,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