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经过昨晚,我身体素质不好这件事已经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了,而任何一件事都可以变成它的养料,帮助它茁壮成长,长成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
我已经不能阻止它了,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它。
江亦做饭的时候,我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亦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偶尔才会看一眼正在播放的电视。
自从江亦搬过来了之后,这台迷你小电视终于可以发挥它作为一台电视的功用了,尽管我只是把它打开而很少去看它。
江亦怎么做什么都能做得那么帅那么勾人呢!我对此非常不解,就连现在他正拿着锅铲翻来覆去的炒着锅里的菜的动作,他做起来都那么赏心悦目,让人挪不开眼。
我突然诗兴大发,想要作一首诗。
这首诗有个浪漫美丽的名字,叫我愿意,而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我愿意变成锅里滚烫沸腾的热油,至少可以奉献我自己给你带来一些来自舌尖上的愉悦,就算变成我最讨厌的自以为是的青菜们的洗澡水也没关系
我愿意变成那滚烫油锅里的菜,至少可以感受你施与我的温柔力度,就算被你翻过来,覆过去,折腾到死也没关系
我愿意变成你手里握着的那柄铁铲,至少可以感受到来自你手心的温暖,就算要在滚烫的热油里和油光发亮的青菜们跳舞也没关系
我愿意变成你面前的那口锅,至少可以看到你专注的视线停留在我身上,就算身下被烈火炙烤焚烧,身上被热油浇灌灼烫也没关系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这首诗完成后,我只想问一句“这是什么鬼?”,不过我能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吗?
由此可证,我确实没有作家诗人多愁善感的性格以及纤细敏感的心,最重要的是我没有他们能生花的妙笔,写不来什么唯美深奥的字句。
不过想想那首诗我还是觉得挺逗乐的,于是我在沙发上想着我的那首诗笑得直打滚。
江亦出来看见的就是我这个傻样,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眼泪都要笑出来的模样。
他用看着个白痴的表情看了我一眼,也懒得问我是在笑什么,直接把做好的菜端到了饭桌上又转身进了厨房。
不过等江亦下一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止住了我的笑意,正装作一本正经的盯着我面前那个不足我房间的电脑大的电视。
江亦可能也是少见我这么认真专注的时刻,好奇的走过来瞄了电视一眼。
我知道他在我旁边,所以装作不经意的抬头看他,然后便有幸看见了他露出今天第二个和看着个白痴并无二致的表情。
我心道江亦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老是用这么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于是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狭窄的电视屏幕里装着两个胖女人,两张脸就完全占据了整个屏幕,互相撕扯着头发,嘴里骂着不太好听的话,无非就‘贱人,你勾引我男人。’‘你不要脸!’之类的。
这个节目还有个非常和谐非常能体现我国社会主义道路的名字,就叫睦邻,我心想这也没有很和睦啊,都打起来了,一人手里抓着一大把头发,加起来可以做个假发套了。
不过我总算找到江亦那么看我的原因了,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就那么随手一调,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个雷人的节目。
我囧得要死,迅速的拿起遥控换了个台,不过江亦已经离开了。
之后江亦又进进出出好几趟,把饭菜都上齐全了,整整齐齐的摆在桌子上。
我先去洗了个手后,然后笑眯眯的走到餐桌前坐好。我对于我这种饭来张口的行为没有感到头发丝那么细小的愧疚,因为我觉得男朋友做饭给我吃是挺理所当然的事,不过我也不明白我这理所当然是打哪来的。
江亦今天做了三菜一汤,汤就是他一回来就开始炖的鸡汤,味道香纯浓郁,骨肉酥软,入口即化。这些菜对两个人来说算得上丰盛了,不过貌似江亦每天都会做得那么丰盛,有时候还会更多。
真的,我不得不说一句,江亦现在的厨艺简直好得无法用言语形容,总之就是好,很好,非常好。我一口菜一口饭吃个不停,恨不得把舌头都给咽下去。
江亦每次看我吃饭这么狼吞虎咽的都会忍不住说我几句,不过今天他还没说我,可我觉得他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果不其然,他用筷子的另一头敲了一下我的手背,说,“你吃慢点,噎到了怎么办?我不和你抢。”他语气特无奈,“细嚼慢咽对身体比较好。”
江亦其实也挺辛苦的,天天做饭,还得每次都这么不厌其烦的说我,我还不听,想想我真是挺没良心的,不过我这二十来年了都这样,吃着好吃的就停不住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第一次见的时候觉得挺斯文的啊,怎么现在这么不讲究呢?”江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近乎喃喃。
我愣是从这分贝很低的话里听出了几分对往事追悔莫及的意思,抬起头瞪他一眼,不过他似乎还陷在对我人前人后个性差异较大的疑惑里不可自拔,并没有注意到我裹着一团三昧真火射过去的眼神。
我心说还不是和你熟啊?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男朋友啊?反正这就是我的真性情,你怎么的吧!
不过我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