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殷别雁,心急了点,直接骑着马就上山了,却被那神医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之那路边有不少珍贵的草药,差点全被南沛给祸害了,险些还不准南沛再来,还得南沛说尽好话哄好这老头子。
只是这薛神医除了不满南沛这点,别的也还好,同样的,南沛也和神医那手下的几个弟子相处的不错,远远的跟在药圃中的他们打了声招呼,接着南沛踏进跟前的这个小院,这便是单独划出来给殷别雁住的地方了,不过南沛却也没有急着去见他家师父,他这一路来风尘仆仆的,身上肯定都是灰,所以先沐浴了番,接着再换了套衣服。
等南沛见到殷别雁时,后者也不在房间里,就是在那后院的小药圃旁抚琴,今日殷别雁特意换了身月白长泡,似乎是上回见到他徒弟色迷迷的盯着他看的模样了,这宠徒弟宠得无法无天的殷别雁打那以后基本都穿白的。
南沛也算懂一点琴,所以见着殷别雁此刻的模样也没去打扰,就在那儿静静的听着,而其实这后院虽说有个小药圃,但是这院中的别处就没人去打理了,有那杂草丛生的,也就在那儿荒芜着的,所以这院里的景也不是那么的好看,可是南沛见着他见师父坐在那儿抚琴的模样,就是美得跟幅画似的,浑身都冒着神仙气。
倏然,那琴声停了下来。
殷别雁看向南沛站着的方向,招了招手:“徒儿,过来。”
南沛显得有些呆呆的应了声,殷别雁站起来,将那琴放置在一旁,将他久不见的徒弟抱了个满怀,南沛揪着殷别雁的衣袍,满是眷恋的在那怀里蹭了蹭,闻到鼻间满是好闻的药香,但是他还是更喜欢自家师父之前本来的那股冷冽的味道,想到师父定是常常喝药才会染上这些,自家的师父自家心疼,环在殷别雁腰间的手就更加用力了些。
而感受到那力度,殷别雁将南沛的下巴挑起来,在那儿摩挲着,而后看着他家徒弟跟那玻璃珠子似的,尤其叫人心动的眼眸:“这次受伤了?”
南沛觉着殷别雁是有透视眼啊,明明他伤在腰上,而且也伤得不重,这人是怎么发现的啊,只是前几次的教训让他知道了说谎是没好下场的,所以他便坦白道:“是,受了点轻伤——”接着干脆抬起头来要亲亲。
殷别雁每次都拿南沛的撒娇没办法,而这些日子虽说他极少将那些情绪露出来,可是他却也是想他这宝贝徒弟想得紧,微微低下头,将南沛贴得紧了些,接着含住了他的唇,一点一点的用舌尖描绘着唇线,直到他那小徒弟着急了,硬生生的闯进来,这才心底发出一身轻笑,任由他在卷着自己的舌尖,像是要把他空气都吸走似的,用力的吻着。
南沛就是觉着和他家师父接吻舒服,只是他这些年吧,身高一直是心头的痛,这仰着脖子怪累的,忍不住伸手轻轻拉一拉殷别雁垂下来的发梢,后者干脆手上使点力,捧着他家徒弟的臀部将人贴着提起来一点。这个姿势南沛就觉得舒服了,他小腿忍不住勾着殷别雁,双手也紧紧的搂着人脖子,吻得呼吸都变得粗重,口中也溢出几分低.吟。
只是这亲着亲着,殷别雁突然就松口了,南沛红着脸,意犹未尽的舔舔唇,在那儿凑过去蹭着人颈窝,带一点鼻音道:“我还要——”
殷别雁再轻啄了会儿南沛双唇,说了句等等,而这时南沛也发觉他们不远处站着个拎着水壶要来打理那药圃的小药童,而且似乎还有点什么事儿要跟殷别雁说似的。
南沛虽然浪吧,但是也就止在殷别雁面前,想到他刚刚那样儿被个小屁孩儿瞅见了,心下怪不好意思的,赶紧从他师父身上下来,也把人躲在那殷别雁的身后。殷别雁由着他躲,也把身子移过来了些,反手将人护住。
而那药童也不过就是来提醒一句,殷别雁这一天在外边呆的时间太久了,得赶紧回屋。这下听得南沛就忘了害臊那马事儿了,赶紧拽着他师父往屋里走:“不行,我们去床上啊,去床上啊师父——”
这小药童又是听的一阵脸红心跳,哎呀,这师徒俩感情还真好啊。
强压着殷别雁睡到床上,南沛原本只是打算在床边守着,毕竟再要不了多久,殷别雁就要吃药了,所以他就打算看一看殷别雁的睡颜就好,只是他这赶回来吧,虽然精神是亢奋的,但是身体撑不住,殷别雁自然也看出来了,一把将人给搂了,拉身上趴好。
南沛还挺喜欢这样的,趴人胸膛上,听着他家师父讲话的时候那心跳声和震动混合在一起,让他感觉特别心安,只是这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南沛渐渐眼皮都搭了下来,不过他嘴上仍旧说着:“师父我好想你啊,我就睡一会儿,你陪着我好不好……”
殷别雁吻一吻南沛的眉眼:“好。”
听见怀中人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殷别雁也觉着心中一片柔软,像是有什么将他都填满了那样,只是就算是实实在在的抱着怀中的人,他却仍旧有些不安,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谁都没有在提后山的事儿,只是这事儿却给殷别雁心中留下了丝阴霾,他开始不自信起来,虽说他的徒弟依旧呆在他的身边,那看向他的眼神也从没有变过,依旧满是濡慕和欢喜,但是那以后呢,他的徒弟会不会因着他那发狂的模样,从而怕了他,甚至于从此觉着他是个再恶心不过的怪人,而后离开他的身边。
毕竟殷别雁可是知道南沛这次日子,除了任务也常跟那龙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