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越是害羞,我就越是想调戏他,不再缠他的腰,转而屈起膝盖缓缓蹭他的yù_wàng,就这样蹭了几下,他伸手抓住我的小腿,脸上也由微红转为绯红,煞是好看。
“你……你……”他的眼光注视着我,嘴唇有些局促地微抿,就这样“你” 了几次,说不出更多的话来,比第一次还羞涩似的。
“我怎么?”我抬眼,伸手环住他的后背,与他贴的更紧,到他耳边说:“我现在很想要,你不是吗?”
只这一句,他连耳垂都红了个彻底,但同时身下的yù_wàng也挺立起来,抵在我的小腹上。
“是。”他说,诚实地让我有些意外。
我伸手抚摩他的脸颊,感觉指尖下的肌肤烫得惊人,但他仍旧直视着我的眼睛,不愿认输似的不肯移开视线:“能允我进去么?”
比起扭捏作态,我一向是更喜欢直来直往的,既然我们两人都这般坦诚,哪还有等待之理?
我从床头摸出一早准备好的油膏——凡人倒是真会享受,还发明了这种东西——递给他:“先抹些在里面才好进去。”
他接过,从我身上爬起,脸上的红晕不曾消褪,仍是云霞一般,只是动作却没有迟疑,打开那盒油膏,用手指蘸了些许,往我身后探去。
那油膏滑滑腻腻温温凉凉,真是个润滑的好帮手,浮黎的手指毫无障碍地戳了进来。
这地方毕竟也才第二次,难免有些不适感,但比起第一次却好上太多。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得叫人不耐烦,半天也没弄完,我叉开腿躺着都觉得无聊,而后面的感觉又太奇怪。
“差不多就行了。”我说。
他看我一眼,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为何叹了口气。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于是圈住他的腰身,问:“为何叹气?”
他仍不说话,主动低下头来吻我,双手把我的大腿向两边压,下一刻,那粗大欲潮起伏又平息。呼吸慢慢平顺,而理智又回到身体中,只觉得过去的桩桩件件实在荒谬。
我竟同一个天人在一起,在一起也就罢了,居然还心甘情愿地让他上。若不是确信浮黎没有那样的能力,我简直疑心他给我下了什么浓情咒迷情术。
我侧过脸去,浮黎感觉到我的视线,闭着的双眼睁开来,同我对视一会,接着伸出手来,指尖轻轻摸我的眉尾,问道:“为何这样看我?”
“我怎样看你?”
“像是要将我拆吃入腹。”
“那你为什么不跑?”
“你要吃我的话,在昱修那儿就该把我分食了。所以我信你不会吃我。”
我扯了扯嘴角,想他这话分毫不错。
他的指尖兜兜转转向下,最后抓着我的手说:“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不是说,我们是情人吗?”
我说:“我本来就没有名字。”
“怎么会没有名字?”
“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怎么会有名字?”
他讶然地看着我,仿佛我说出的话十分荒谬似的。
可没一会,他又重握紧我的手:“那现在呢?你心里有牵挂吗?”
我想说没有,可是又觉得这样太不诚实,我自诩为一个坦诚的魔物,自然要说实话,于是我点点头,心想:我牵挂着上你。
浮黎对着我一笑:“那我给你一个名字可好?”
名字对我来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既然不重要,谁给都是一样的。
“沧昊。”他心里像是早就想好了,脱口便说,“我叫你沧昊可好?”
我以前听说,名字是不能随意取的,因为名字就是羁绊,有了名字,两个个体之间就会有羁绊。
可如果是和浮黎的羁绊,我是甘愿的,至少那个时候的我,不仅甘愿,还有些窃喜。
所以那时的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那个算卦的老头同我们说,我们要找的线索在东方,不日就可寻到,于是我与浮黎便一路向东,到了一个名叫昆城的地方。
经过了这些时日,我也慢慢知道了人界的一些事情。比如人界主要由九州大陆组成。九州之上,又有大小国家无数。我们现下所在的地方就是位于冀州的扶风国。
扶风国在所有的国中并不算大,但由于是修仙大派望仙道门所在,其他国家也并不敢加以欺辱。
人界修真之风盛行数千年,每几百年都能出一两个飞升成仙的修道者,其余许多人纵使没修成什么正果,也会有不少神通,以一人之力庇佑一国者不在少数,因此,这年头修仙的,倒比人间的皇族还要金贵,很多皇室都千方百计把自家儿子女儿送进修仙大派。
而修真界也会每隔十年举办一次万仙会,给各门派的弟子们互相切磋交流机会。
而这个昆城,就是这届万仙会举办的地方。 那个护佑扶风国的望仙道门就在昆城之外的一百多里的望仙山上,也是这届大会的东道主。
说实话,这种修真者云集的地方我们应该避之不及才是,以我的力量,打一个两个散仙问题是不大的,一群可就不行了。再说了,我俩一个魔物一个谪仙,若是被发现了身份,那真是分分钟完蛋的节奏。
然而浮黎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要在这里找线索,强行拉着我在这城里住了下来。我有时会心里疑惑这家伙怎么比我还着急回去,但又一想,如果不能尽早回去,我们滞留人间迟早也是个被天界发现然后被天帝弄死的命。
这几日我多半还是呆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