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的气息填满了整间卧室,两人互相在对方身上找着忍耐已久的安慰。齐灵扯安澜的衣服,安澜就撕齐灵的裤子,齐灵啃安澜的肩膀,安澜就掐齐灵的屁股,谁也没有让着谁,不留情地非要在对方身上留下几个痕迹。
两个人用如此狂野的方式掐架,嘴里还在不停地骂着对方,最后安澜使劲一扯齐灵的衣服,衬衫一下子变成了几块布条,齐灵一个不小心被安澜给压住了,喘着气望着他。
齐灵裸着上半身,身上有几处撞在床角桌角的青紫,安澜的肩上全是牙印,嘴唇肿得红通通的。安澜抹了把自己发烫的嘴唇,齐灵比起以前来强壮了不少,自己今天还真的差点被撂倒了。
齐灵不高兴了,使劲儿闹腾,手脚打在安澜身上,后者一阵不耐烦,伸手狠狠地揉着齐灵肚脐上的标记点,齐灵一颤,力气一下泄了下来,本能地溢出了标记点被压迫的眼泪,浑身不舒服地挣扎道:“你这是耍赖……”
“你可没说不许耍赖。”
两人都闹够了,定定地盯着对方,都从双方的眼里,看到了要把自己干翻的决心和按捺不住的欲丨火。两只鼓鼓的裤裆互相抵着,擦着,磨得两人早就忍不住了。谁也没说话,这个时候本就是凭着本能来做事。
齐灵看安澜把自己给压着了,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了,干脆算了,一下子抽掉了安澜的皮带,拉下安澜的拉链,仰面躺在了床上,一副“爷我今天高兴就让你搞吧”的模样。
两人都放出来,互相把对方的看着。
安澜盯着齐灵的:“发育挺快的啊。”
齐灵压着声音:“你也不赖。”
“废话我比你早生好几年。”
安澜衬衫的襟口早就一片润泽。常年不见太阳让安澜的肤色比齐灵显白,汗渍一路晶晶亮亮的,惹得齐灵浑身难受,焦躁地想要把安澜身上每个地方都尝个遍。两人遵循着本能做事,帮对方抚慰身体。安澜极不安分,手在齐灵的身上乱动。
“不许乱来!”
安澜低声道:“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我能让你乱来……”
安澜满意地淡笑着,凭着自己娴熟老练的技巧让齐灵先爽了一把,然后再让他帮自己来了一次。明明两人都只发泄了一次,可是他们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和理智都像是已经被掏空了一样,躺在床上微喘着回味高丨潮的余韵。
半晌,齐灵才支起有些疲软的上身,看着自己肚子上一片狼藉,满地的被子枕头,还有碎掉的衣服裤子,吼道:“看看你的东西!洒我一肚子!下次能瞄准点吗?!”
安澜靠在床边懒懒道:“瞄准哪里?”
齐灵语塞,胡乱地抓过纸巾擦了一把,一转头竟然发现卧室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小波和包子躲在门背后,四只眼睛两大两小双双盯着一片糜烂的卧室。
“卧槽!!安澜你连门也不关!!”
虽然不是结合热量子兽就感受不到主人之间的结合感,但两只量子兽都明白自己的主人在干什么。包子害臊地缩成一个球,雪白的毛都泛红了,小波反而比较淡定,它迅速地游移上了床,盘在安澜身边,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光看着齐灵。
齐灵下床把包子抱了起来,把它收到了量子维度去,捡起地上的衣服进了浴室。没过两分钟,安澜就进来了。
齐灵像是知道安澜要进来一样,眼皮也没抬一下。两人脱了衣服躺进浴缸里,安澜大方地搭起双腿,搁在齐灵的腿上。安澜的腿很长,肌肉紧绷,皮肤光滑,齐灵一路盯着看下来,觉得自己再看下去的话恐怕又要起来了。
齐灵的视线落在了安澜的脚踝上,兴许是被镣铐系了太久,快半年了,脚踝上那一圈勒痕还没有消下去。齐灵有些心疼,手指摸了摸那道痕迹:“这个要多久才能消?”
“那个永远消不了。”安澜道,“那个踝铐里是有针头的,用来给我打抑制剂。”
齐灵一愣,眼神暗了暗。
他是个极其贪心的人,刚刚才开始深入了解安澜,齐灵就想要知道更多了。如果安澜心里的结一天不解开,那么齐灵就觉得,安澜有一部分就一天不在自己的身边。
安澜突然扬手泼了齐灵一脸的水,道,“每十天让我临时标记一次,在学校不许和其他哨兵黏在一起,三天至少过来一次。”
“啊?为什么?”
安澜的语气意外地认真,他望着齐灵,眼里满是浓浓的决绝:“因为我没法终身标记你,这是现在唯一感觉到你的办法。”
齐灵愣了,心里一下揪了起来,他多想扑上去狂亲安澜,告诉他其实自己就是那个向导——可是现在还不行。
齐灵有时候很厌恶人类爆发异能后,每个人出生就自带的那个说有也没有说没有又很重要的相容度,不知道有多少对真正相爱的恋人因为相容度而止步。相容度若没有超过百分之五十,强行标记会对向导的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连精神网也会留下不可磨灭的损伤。
齐灵有时很羡慕远古时期的普通人类,至少,他们没这么麻烦。人类进化成为异能人后,力量的增长也象征着镣铐的增多。
洗完澡后,齐灵一看时间,还有十分钟就是门禁了。他急急忙忙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临走之前对安澜嘱咐了一大堆让他不要乱跑的话,开门跑了几步,又走了回来,宣告主权似的狠亲了安澜一口,狠狠道:“以后你就是我齐灵的人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