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被主人嫌弃了吗?
“不,沈莲,谢谢你。”
“爱并不只有一种,而是有很多种形式。有手足之情,亲子之情,夫妻之情,君臣之情……而每一种都是同等的珍贵。因此……”
“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爱。”
……
就在打打闹闹中,一天的时间飞快地过去。在乾灵殿内,红衣的剑灵望着少年安静的睡颜,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主人,您是最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真的是如此笃信,您会成为我见过最强的人。……也许连重渊大人都将对您望尘莫及。因此,请您不要妄自菲薄,请您……耐心等待。”
“而在您能够纵横仙天之下之前,我会一直守护着您。”
剑灵长袖一挥,所有的烛火便应声熄灭。
“晚安,我的主人。”
而沉浸在睡梦中的少年微微侧了侧身,不知有没有听见。
☆、第七章
“沈厌夜要继承宗主之位了,明日就要请我们赴宴了,但是请帖刚刚才送到呢。”
“哦?刚刚?”
“不错,就是今天晚上。而明天他们就要我们来赴宴。夫君,你说,他们是不是欺人太甚?”
纤纤美丽的红指甲在那请帖上漫不经心地点着,中年美妇冷冷地扬起一个笑。
“就连百花山的那群贱婢和应天宫那些妖怪都早我栖霞阁和你凌霄剑派收到请帖呢。”
听闻她的话,头戴太极冠的老者目光如电,直接看了过来。百花山是一群女修,以男子元阳为修行基础,时常与男人共赴*,以采阳补阴的媚术提升修为。因此,就她们修为都十分高深,却一向为绝大多数门派所看不起。
而对于绝大多数自诩名门大派的宗门来说,应天宫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还不如百花山。后者虽然干着下流勾当,但好歹还是人;而应天宫则是由妖修组成的,而应天宫的宫主,纵然于数百年前各大派面临灭顶之灾时挥出了那惊天一刀,也不过是个妖罢了。
“本以为陆欺霜那个贱婢走了,太乙剑宗会收敛一点,没想到他们不但如此目中无人,还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们。真当我们凌霄剑派和栖霞阁是好欺负的?”老者,或者说,灵宝真人冷冷地哼了一声,“难道他们以为凭借沈厌夜那个连自己爹都不知道的孽种会重振太乙剑宗?”
栖霞阁主雨玲珑翻开手中的请帖。那请帖为翠玉所装饰,内里光洁平滑,却并无一词一句。随着她完全张开请帖的瞬间,一道白色的光从那请帖中射出,在两人面前形成了短短的几句话。
“新主沈厌夜已得佩剑惜花,继位在即。万祈俯念雨阁主、灵宝掌门莅临,殊为荣也。不尽。”
这请贴上的话实在是短得不像样子,简直就是召之两人便不得不来的语气。灵宝真人怒极反笑,恨声说了几个“好”字,一掌重重地拍击在那请帖上!白玉制成的请帖瞬间化作飞灰,就是那张放着请帖的桌子也被他劈成了两半,桌脚陷入坚硬的黑曜石地面!
“沈厌夜那个小子,以为拿到惜年仙君的佩剑,就能无法无天了么!”老者冷哼,“娘子,明天我们就去参加那小子的继位大典。我倒要亲自会会那个拿了惜花剑的小子,看他到底有什么能耐!”
比起她的丈夫,雨玲珑显然还算冷静些:“夫君,这样不妥。沈厌夜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虽然功力肯定不及你,但是你若直接和他打斗,就算是赢了,也会对凌霄剑派不好。”
“……”老者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却也无法,“不挫一挫那小子,太乙剑宗就会继续蹬鼻子上脸!我怎么能忍下这口气!”
“夫君,莫急啊。”雨玲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意,“不如这样……”
……………………
“哼哼哼哼,沈小子,待会就让你好看!”想着自己和夫人昨夜的计划,灵宝真人面露寒冷之色,看着那站在高台上的少年。
乌黑的长发被墨玉的发冠竖起,一根碧玉的簪子斜斜插在发间。少年穿着暗纹滚边的黑色长袍,衣角上的绣线乃是珍贵无比的天蚕冰丝所绣,在天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不同的颜色,给漆黑如夜的长袍平添几缕绚烂。在无极长老将象征太乙剑宗宗主的玉佩郑重地挂在他的腰间时,少年微微垂下头去,发间的碧玉微微垂落,像是晃动的柳叶。
“感谢各位长老、各位门人对厌夜的期望。母亲飞升前,曾对宗门有过未完成的期望。如今厌夜定当子承母业,完成母亲大人的愿望。”
无极长老欣慰地点了点头,目光划过他腰间玉佩的时候,又划过了他腰间的佩剑。那一瞬间,他忽然觉得那把剑极为熟悉,但好像不是惜花剑的样式,然而下一个瞬间沈厌夜已经站起身来向前走去。
风掣动了他的长袍,将手中的佩剑挡住。而老人愣了愣,只当自己老眼昏花。在一面感叹自己年老体衰的同时,一面欣慰地看着新宗主的背影。
沈厌夜不止是修仙奇才,更加难得的是性情淡然,心思缜密,适合担当一宗之主。如果有他带领太乙剑宗走下去的话,自己就算那一日真的去了幽冥黄泉,也不会觉得愧对陆宗主了吧?
不管无极长老做何感想,沈厌夜已经缓步向前走去。黑色的长袍在地上迤逦开来,黑色的佩剑被他握在手里。他的步伐缓慢但是坚定,黑色丝缎的方头靴向前走一步,身后太乙剑宗的弟子们便全部单膝跪地表示他们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