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最好能吓汉普顿一跳。他难得地起了恶作剧一般的想法。
事实上他确实让汉普顿吃了一惊,因为后者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敏捷迅速,甚至比普通的五阶骑士快上好几分。
……但这还不够。
比普通五阶骑士快,但是根本逃不过九阶强者的眼睛。
汉普顿在瞬间的惊讶以后迅速伸出自己手里的剑去挡,他的动作足够快,于是弗拉西斯算计好的这一下就落了空。
“要当心咯,尊贵的贵族先生。”让了先机以后汉普顿也不再客气,那柄甚至已经有点生锈倾向的练习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像最灵活敏捷的蛇一样攻了过来。
弗拉西斯一击不成,早就崩紧了神经等他反击,但是这一剑和他见过的剑术都不一样,让他有些无从抵挡,极为狼狈地勉强躲过,差点坐到地上。
剑锋带起的锐风从他脸颊旁边划过,弗拉西斯感到脸上一疼,应该是被割伤了。
这么快,看来他几乎没有任何机会了。
连练习室里见习骑士都不怎么用的旧剑都能用到这个地步,让他没有任何还手能力,弗拉西斯默默地在心里给汉普顿的实力打了肯定,但是他还没有准备放弃。
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他想。
汉普顿伸手扶他,弗拉西斯却自己站直了身子,手中的剑转了一个角度,迅速地就对方扶他的这个角度刺了过去。
汉普顿旋身一躲,剑尖从他腰侧一寸处划过,什么也没有刺中。
“没想到贵族也会用这种手段,那我可也要不客气了。”男人笑了笑,突然抛开了剑,空手朝他袭来。
弗拉西斯大吃一惊,突然失去距离感让他变得慌张起来——长期作为施法者让他无法立刻适应这种情况,加上他的身体跟不上感知的速度,这一下……他根本没办法躲开。
果然,下一秒,他就被汉普顿抓住了,后者干脆利落地将他的手腕反剪在身后,把他压在了剑术训练室不知多久没擦过的墙上,墙壁被碰撞后浮起一层灰,让他呛了一下。
弗拉西斯看着自己胸前衬衫蹭脏的位置皱了皱眉。
“反应不够快,手要跟得上脑子才行啊,贵族先生。”汉普顿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他耳垂上(弗拉西斯又因为这个皱了皱眉,但他没看到),“否则……你那七阶感知能力要来又有什么用呢?”
“骑士长说得对,这方面我确实疏忽了。”弗拉西斯点点头,语气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那么,可以放开我了吗?”
如果熟悉弗拉西斯的人听到他说的这句话,一定会马上逃跑避难——他不是没有生气,而是非常、非常生气,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而已。
汉普顿做得太过了,事实上,就凭他在点到即止的比试中把一个大贵族压在墙上不放,就已经触犯了帝国对贵族的保护法规。弗拉西斯不是一个计较的人,但是对他来说,这已经不在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范畴内了。
然而汉普顿却似乎不准备松手,仍然将他牢牢地压在墙上,甚至贴得更近了,弗拉西斯都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
他的双手被反剪,手腕被汉普顿押在一起,按在腰窝上。这让他几乎完全无法动弹,整个上半身都被迫贴在脏兮兮的墙上,狼狈无比。
“贵族先生,我想和你聊聊。”汉普顿放柔了声音却没放柔他的动作,把弗拉西斯的手腕捏得生疼,“要不要来打个赌?”
知道他短时间内不准备放手,弗拉西斯也放弃了沟通,无声地抗议这种令人反感的行为。
但汉普顿并不在意,反正贵族有在听。他继续说道:“赌约很简单,输的人为赢的人做一件事。只要你能坚持一刻钟不出声,那就算你赢——我不会对你施加任何暴力,怎么样?”
☆、摩擦
要做到这个,方法可就太多了。
虽然弗拉西斯自信自己不是意志软弱的人,也不算害怕疼痛——况且汉普顿还已经承诺不使用暴力——但是,既然对方能提出这个,就应该有他能赢的把握。
如果从直觉看,无论如何他都不愿意接受这个赌约;但是很不幸,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拒绝。
弗拉西斯沉默了一下,冷声道:“希望骑士长说到做到。”
“当然,这是骑士的美德之一。”
汉普顿答应得干脆,这不仅没让弗拉西斯放松警惕,反而更加怀疑他要使小手段了。
骑士团的团长从来就不是迂腐的贵族骑士,他是枪,你永远想不到他会从什么角度刺中你。也因为他个人的风格,现在的圣殿骑士团比以前强势多了,而且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异端分子非常痛苦。
所以无论汉普顿用什么样的小手段让他屈服,弗拉西斯都不会觉得奇怪……他原本的确是这样以为的,所以当他发现不对劲以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汉普顿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扣住他的两边手腕,空出来的右手,在弗拉西斯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抚上了他的侧腰。
弗拉西斯惊得睁大了眼睛,几乎要脱口而出给汉普顿一个禁咒。
他……怎么敢!对贵族实施这样无礼的行为,简直丝毫不把帝国法规放在眼里!
向来非常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的弗拉西斯瞬间僵硬了,脑子里空白了一秒,然后被无边的难堪和厌恶占据得彻彻底底。
而骑士如同没有感觉到他全身肌肉都像绷到尽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