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妙花儿。”
鬼骗邪不由低下脑袋,往鬼酒邪身后避了避。
“鬼新娘!你这妖孽来这里做什么!”闵堂主暴喝一声。
银铃般的笑声又低低地在院落四周响起,偏又震得人耳朵生生地疼。乌发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
“好东西自然是要大家分享。我看这精致的小花也实在不适合你们这群粗野的男人,不如我收了去,正好配宫里的花瓶。”
威启天上前:“鬼新娘光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只不过这玉雕是犬子千里寻来赠与老夫的寿礼。一片孝心实难转手。还请多多包涵。”
“威局主不愧为老江湖,场面话是说得滴水不漏,漂漂亮亮。可惜了,这花实在合眼缘,老娘铁定是要带走了。”
闵堂主就是个脾气火爆的性子,实在忍不了鬼新娘这般目中无人的挑衅:
“鬼新娘!你当我们武林诸位是痴呆了么!这里可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今天就代表武林正道,除去你这个妖孽!”
话音未落,身影已动,银光一片掠上屋脊。
藏身树丫上的黄衣小丫头兴奋得摩拳擦掌:“爷爷,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银发老人无奈地紧了紧怀中险些掉下的小丫头,精明的目光却没离开院中那红色的身影。
南既明撇了撇嘴,倒是把视线投向静静地坐在花台上的青筝。水蓝色裹着的纤细淡淡地望着屋脊上打斗的二人,小童仆也静静地立在一旁,主仆二人周围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圈隔开外边的纷纷扰扰。
这厢,鬼新娘灵巧地闪开闵三刀劈头一击,旋转的红色纱裙像一朵怒放的曼陀罗花,原先脚下的屋脊如冰裂纹蔓延,在雪影刀逼近瞬间,飞石炸开。
闵三刀挥刀在前,自迎面如雨的飞石中劈开一条道。手腕一翻,刀尖挑起连排青瓦长龙,狠狠甩出。青瓦如蛟龙出渊,呼啸着逼近鬼新娘。
鬼新娘唇角幅度未变,纤柔灵活的皓腕看似轻轻挥动手中红绫,出手红绫却如满月上弓的利箭,“唆——”地朝青瓦长龙射去,击裂青瓦蛟龙。飞扬劲健的蛟龙瞬间被打回原形。
然红绫力度未减,直取闵三刀脚下屋脊。
“嘭——”,戳出一个大窟窿。
闵三刀跃起,一招“长河冰雪”袭向对方天灵盖,然不知鬼新娘卷起碎石尘土泼向敌手门面,搅乱对手视野。
腰肢下弯,向前滑去,扭身一击,红绫注入内力,如铁铸刀刃劈向闵三刀后背空门。
速度之快不待众人惊呼。火石电光之间,一柄太极剑拦腰截断红绫,钉入院中巨石,惹得剑身嗡嗡作响,半截红绫陷在巨石内,撕成碎片。
鬼新娘气息未见一丝紊乱,如赤尾蝶般轻盈地落在院中假山上,似是嗔怪:“臭道士,又坏了人家好戏!”
武当玄虚真人道袍一挥,凌空收回太极剑:“鬼新娘停手罢,今日威局主寿辰,不宜见血。”
“呵呵,臭道士真好笑,是这头大黑熊自己冲上来的,我只不过是好心,顺手驯化驯化。”
“妖女休得嚣张。”月湖师太身边的女弟子忽然挺身而出,“峨眉门下四名弟子的血债,我们还没清算!”
“呦,臭道士,有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帮你出头呢~”
话说着,手中红绫又起,横扫向庭中灌木,齐齐剪下盛开的朵朵海棠。
游动的红绫推出海棠,飞速旋转,直朝向假山扑来的众人袭去。
娇柔的花瓣此时如精铁锻造。前面来不及回挡的一干侠士“噗——”地鲜血如泉自口中喷发而出,染得海棠更加娇艳欲滴。
威凌宇提剑入局,长剑划向血色海棠,破碎的花瓣四处飞散,力道顿减,堪堪割开临近人的衣裳。红绫继而缠上凤鸣剑,紧得威凌宇手心一麻。
鬼新娘如月皓腕轻转,被红绫缠绕的凤鸣旋着人急转至半空。威凌宇感到一股外力向身体压迫过来,暗叫不好,忙催动内力相抗。剑身上的红绫似有松动,又有红绫缠上几圈,忽地爆裂,戾气迸射,撂倒一圈人卧地不起。
威凌宇凌空后翻,单漆跪地,用凤鸣剑撑起上身,嘴角滑下一丝鲜血。
“哈哈哈,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假山上的红衣如天女般收回红绫,咯咯直笑:“老娘死后大可拖老娘的尸首去喂狗,但老娘活着,你们只配做老娘的狗!”
南既明听着语音最后的狠戾,眉头一紧,只见鬼新娘凤眼一眯,广袖中飞出数条红绫均匀向庭院四周,像似喜庆的结彩。空中微荡的红绫,发着淡淡诡异的红光。
威启天见庭院中不少人欲上前斩绫,忙出声阻止:“谨慎有诈,诸位小心。”刚拔出的剑紧紧挡在身前。
华山独孤西子沉吟片刻:“怕这就是白水宫的曼珠沙华阵吧。难道鬼新娘座下八女也来了?”
曼珠沙华,冥界的引路之花,猩红,危险。
“爷爷,怎么办?快快想办法啦~”黄衣小丫头看到院中形势扭转变得着急起来了,拽着银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