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政客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而是因为打来这一切的人不是他。”
“可是带来这一切的,也不是我。而是很多人。比如温恩、丽芙、马克、甚至于玛亚还有雪伦,还有你的凯西和简。”
“但研究出雪伦病毒的人是你,将瓦伦丁的脑袋砍下来的也是你。你该为这座城市也做出属于你自己的评价。”
艾维尔中将缓缓起身,当他从纪念碑的出口走出时,飞行器的舱门前是凯西百无聊赖坐在那里荡着双腿的身影。
“真慢!”凯西露出不满的表情。
艾维尔的手掌按在凯西的脑袋上,“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凯西的肩膀微微一颤,将对方的手打下去,“少来!你有养过我吗?你有教过我吗?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儿子吗?”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你明显是我的儿子。这是你无法改变的事实。”艾维尔中将将安全装置放下,侧着脸好笑地看着凯西,“对了,你的生日是几月几号?”
凯西气哼哼地将安全装置放下,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要不你去问瓦伦丁好了!”
“不如这样,”艾维尔的手指在凯西的脸上一弹,“今天,你称呼我为‘爸爸’,我保证就算我是这世上最烂的父亲也好过瓦伦丁·希恩。我们可以把今天作为你的生日。”
“成交,爸爸。”凯西转过头去,望向窗外宛如天堂一般的现代都市,从脖颈到耳根红得够呛。
艾维尔低下头,唇上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
纪念碑的顶端,肖岩拿过艾维尔带来的红酒,遗憾地说了一句:“没有上好的牛排就算了,连酒杯也没有……艾维尔是要我们吹瓶子吗?”
海茵不动声色将酒瓶接过,以匕首撬开瓶口的橡木塞,饮下第一口。
“嘿,味道怎样?”肖岩好笑地凑过头去,“都没来得及氧化。”
海茵骤然侧过头,含住肖岩的唇,红酒顺着舌尖流入肖岩的口腔,那一刻肖岩下意识耸起了肩膀,惊讶地看着海茵低垂着的眉眼。
“你觉得味道怎样?”海茵的发丝被轻风撩起,肖岩的心脏在那一刻狂跳了起来。
妈的!谁要是再说伯顿上校不懂情趣,他肖岩就上去和对方拼命!
“你和红酒真是绝配。再来一口!”肖岩傻笑着将酒品再度送到海茵的面前,当海茵握住酒瓶时,肖岩似乎想到了什么,十分认真地问,“喂,我听说你拒绝了三次军部对你的晋升!为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或早或晚,你都会被提升为少将,中将,甚至有一天是上将。”
肖岩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如果你成为少将,就不能像现在一样每天陪在我的身边。”
“除非你已经腻味了我。”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永远不会腻味红酒和海茵·伯顿。”肖岩抬起酒瓶含了一大口,坏心眼地全部渡入了海茵的唇间。
第一次,海茵低下头大力咳嗽了起来。
“现在你知道在你的世界里至少有两样东西是不可以忍耐的吗?”肖岩得意洋洋地拍着海茵的肩膀,“咳嗽,还有爱着我这件事。”
“不要太嚣张了,上校!”海茵猛地扣住肖岩的手腕,将他压倒在自己的身下。
肖岩哈哈笑了起来,抬起膝盖刻意从海茵的腰间滑过,“不是上校哦,是少将。”
“那么,我要上你了,少将阁下。”
肖岩还没有来得及说任何话,海茵的吻压倒一切。
半个月之后,夏尔为肖岩举行了简单却隆重的任命仪式。
走上演讲台之前,肖岩转身看向海茵,有些紧张地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海茵替他整理好衣领,确定没有丝毫的褶皱,以极为平稳的声音说:“很完美。”
肖岩走上了演讲台,宣誓就任中央科学院少将,掌声将他淹没。
总统将话语权交给了肖岩,肖岩呼出一口气,平稳而清晰地开口。
“我知道诸位对外面的世界仍旧抱有疑虑,但是我们战胜了彗星病毒,战胜了潮涌,没有道理恐惧外面的世界。你们都接种了‘雪伦’,对于丧尸而言你们形同虚设。我和我的同伴们共同建立了一座城市,就在地面之上,那里没有穹顶,我和我的爱人坐在山顶上看着大半个城市,风从我们的头顶吹过,带着十分广阔的气息。我知道就算我站直了身体伸长了手臂,天空依旧离我很远很远。我差一点就要在山顶睡着的时候,我的朋友玛亚告诉我他要在这座城市开一间咖啡屋,地址、装潢以及烘焙器都准备妥当了,请我和我的爱人去喝一杯。老实说,我不是个咖啡爱好者,但我还是去了。就在我们走了一半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雨来,我们被淋了个落汤鸡。当我们感到玛亚的咖啡馆时,亲爱的玛亚已经烘焙了上好的咖啡等待着了。我身上觉得有些冷,当我捧着咖啡杯抿下第一口在我印象中十分苦涩的黑色液体时,它比我想象的要更加醇香和温暖。我身上的水渍没有干,可是捧着咖啡杯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它们就像交响乐,忽远忽近,而我最爱的人就在我的身边,陪着我一起倾听来自这个世界的话语。我无法向诸位承诺什么,因为外面的世界无论天晴还是阴雨都不是我们可以控制的。但你们确定永远满足于系统设置的日光、人工培育的千篇一律的花朵、还有这一触即是顶点的天空?我和我的同伴们完成的只是没有生命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