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流氓。放开我……”付思阳边挣脱边喊道。
可是申岚意识仍然不清醒,在见到付思阳时,他似乎重生一般。她看着他,越看越熟悉,越看越觉得他们有着某种交集。
五年前,这一幕似乎曾经发生过一样。付思阳集中精力回想,在大脑记忆驱使下,她将一个个碎片组合到一起,她终于想到了什么,她刚要去摸申岚的耳朵,却被他的手抓住了。
“你醒了,你……发高烧了。”付思阳吞吞吐吐道。
“你……干嘛,你……过去。”申岚把她是手按住,嘴轻轻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流氓。”付思阳用力推开她。
付思阳去民政局确认过自己结过婚,她是在美国登记的。他丈夫的特征是左耳朵后有一颗黑色痣。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申岚坐起身,把付思阳拉回来。
“你先放开我,你拉的我手疼。”付思阳看着她的胳膊上一只大手用力钳制着自己。
“你结婚了”申岚愁眉,开口问。
“嗯。结了。”付思阳没有回避,直接回答。
申岚多希望他说的话不是真的。
他以为一切的巧合是上帝保持匿名的方式,以为遇见她是命中注定。他不敢想下去……
此刻,他的心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只能用余秋雨在《行者无疆》中的一句话形容:一切伤口都保持着温度,一切温度都牵扯着疼痛,一切疼痛都呼唤着愈合,一切愈合都保留着勉强。
他不再开口,慢慢爬上床,钻进被子中,沉睡不语。
付思阳看到他的此举,心竟然被牵扯的叮咚作响。
她打开申岚冒雨买的甜点,开始一口一口吃起来:“我爱甜,独爱甜,无人可拒的甜!”
她边唱边吃。
申岚埋在被子里的头突然竖起来:“你吃就吃,唱什么唱。”
“亦舒说了,世上哪有不胖的甜品,或是恒久的爱恋,不老的容颜,均是自欺欺人。”付思阳话里有话。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疯女人。”申岚回应道。
“枯藤老树昏鸦,甜品零食西瓜。”付思阳不理会他,顾自吃着。
“深夜放毒,胖死你。”申岚白了她一眼,因感冒未愈,狠狠打了个喷嚏。
申岚对她一股怒气,不想再与她说半句话。
付思阳趁着他睡着,去看证实他耳后的那颗痣,在跟他相处的短暂时间里,她感觉他很像失踪的老公。左耳后的痣是车祸后她知道的唯一线索。
她回忆警方跟她说的话:“在男方下落不明满2年之前,需要先到法院申请宣布男方失踪,再凭男方失踪文件,起诉离婚。”
《民法通则》:第二十条公民下落不明满二年的,利害关系人可以向人民法院申请宣告他为失踪人。战争期间下落不明的,下落不明的时间从战争结束之日起计算。
《婚姻法》:第三十二条男女一方要求离婚的,可由有关部门进行调解或直接向人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人民法院审理离婚案件,应当进行调解;如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应准予离婚。有下列情形之一,调解无效的,应准予离婚:一方被宣告失踪,另一方提出离婚诉讼的,应准予离婚。
她近距离俯下身子仔细看了下申岚的耳朵:竟然真的是他。
付思阳对于这个丈夫毫不知情,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发生过什么。她只记得生命中的初恋程浩洋。
她感到自己的过去像是有人刻意隐瞒,促使她想要知道真相。
第二天,雨过天晴。绝望的颜色越是浓厚,在那里也一定会存在耀眼的希望之光。
“昨晚,谢谢你照顾我。”申岚趴在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感冒一夜之间荡然无存。
“昨晚,也谢谢你给我买甜品。”付思阳睁开猛龙的睡眼,纤细的手揉了揉眼睛。
付思阳从床边趴了一夜,为了方便照顾生病的申岚。
“你结婚了吗”付思阳问。
“我好好的单身贵族,结什么婚。”申岚无奈的回答。
“你失忆过吗?”付思阳追问。
“你发烧了吧?”申岚把大手放她额头上摸了摸。
“那,真的不记得我了你仔细看看我。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我了。”付思阳把脸凑到他身边。
申岚两手捧起她的脸:“颜如玉,气如兰,秀色可餐也。”
看来他真的不认识我,付思阳思考的一瞬间,申岚的嘴嘟过来,她条件发射一般捂过去。
“你谋杀亲夫啊。”申岚叫道。
“我的行李箱被偷了。手机也丢了。你借我点钱。我回国后还给你。”付思阳声音变的娇嫩起来。
“我没有换洗的衣服,还得买手机。”付思阳见他没反应,继续央求的声音道。
“谢谢你。”付思阳补了一句。
“喂,你说话啊。”见他不作声,付思阳摇了下他的胳膊。
“你很吵。先别说话。我的头还有点儿疼。你先过来给我按摩十分钟,我再考虑借钱给你的事儿。”申岚立刻变成坐地起价的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