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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语以为是轻伤,她惊讶了一下,然后道:“怎么受伤的?他回国了吗?”
这时,景军泰转过身,凝重地看着舒语:“他的总队汇报的情况很严重,总队会安排我们马上出国见他。”
很严重?
唐颖一听,漂亮的眸子闪了闪。
景华哥说会有生命危险,景爷爷说很严重,国家都安排他们出国了。
景煊哥这次,是不是真的无法活着回来了?
唐颖话不经大脑,急切地看着景军泰:“是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啊……”突然,舒语痛叫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阿妈!”景华眼明手快,三步变两步,在舒语倒下去前,他冲过来,抱住了舒语的身子。
舒语突然晕倒,吓了他们一把。
景老太一记厉眸扫向唐颖:“不会说话就别乱说话!”
这是景老太,第一次,用这么我凌厉的眼神和不好的语气对待唐颖的。
唐颖忡怔的同时,心有些委屈苦涩的。
她有乱说话吗?
她刚嫁进来,他们不是应该对她好吗?
就算她说错话了,他们不应该包容她吗?
景华扶着舒语来到沙发上坐下,舒语悠悠转醒。
她紧紧地抓着景华的手,虚弱的道:“我要去……我要去看景煊……”
景老太紧张地看着景军泰:“我们现在就出发吗?”
景军泰点头:“现在就到市区去!”
——
下午时分。
景军泰他们才到大院。
就算他们很紧张很担心景煊,也不能慌。
他们要等到傍晚那趟船,先从船到香~~港。
再从香~~港的启德机场,坐飞机到x国。
景老太他们,都来到军区大院。
他们都坐在客厅,焦急地等着,紧张地等着。
景老太夫妇,村长夫妇,景华景鹏,还有景敏唐颖都在。
他们脸色凝重,连空气都蔓延着一股压迫的气流,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大人们都比较沉着,他们送景煊去当军人那一刻起,也就做好了这一天的准备。
景敏不停地抹泪,她真的很担心大哥……
景煊一直是景鹏的榜样,景鹏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他内心有多紧张,双手就握得有多紧,手背全是青筋。
他眼眶发红,身体微微发抖。
唐颖则是偷偷地打量着景军泰这栋房子。
白色格调,简单干净,深棕色真皮沙发,跟景军泰本人一样,充满严肃和冷冽。
三层小楼房,精致又舒服,装修还不失大气。
刚才一路走进来,唐颖发现这里每栋小楼房都一样,这个大院很气派。
能在里面拥有一栋房子住,走到外面跟人说都威风吧?
因为气氛原因,唐颖脸上不敢有别的情绪出现。
她的表现,跟景鹏一样沉重着,内心却并非如此。
她偷偷地睨了一眼景军泰,爷爷虽然还很强壮,可他毕竟会老去,然后会死去。
将来,他死了,这栋房子会给谁呢?
会不会给景煊哥?还是景华哥?
肯定会给景煊哥,他这么优秀,景军泰又这么重视他,他的财产,一定会留给他的。
可是,如果没有了景煊哥,他的产财,会不会有景鹏的份?
唐颖突然狠毒的希望,希望他们这次,真的是去见景煊最后一面。
“我想拥有一栋,属于自己和景鹏的房子,我不要跟他的兄弟和父母一起住。”唐颖心中暗想。
以后景华哥娶了妻子,大家住一起,一点都不开心。想到景华,唐颖偷偷睨过去。
她朝景华睨过去时,景华一个,像利刃一样冰冷的眸,冷颼颼地扫了过来。
触到景华的目光时,唐颖心中一突,像做贼被当场抓到时,整个人都心虚了起来。
她赶紧收回目光,低下头。
脊梁骨凉凉的,景华哥的眼神很可怕,好像能够看穿一个人似的。
景华紧抿薄唇,冷目光剐了唐颖一眼,然后起身。
景军泰见他要出去,冷声问:“你去哪?”
“回部队一趟,出发前回来。”说完,景华大步离去。
——
这一切是体育课。
全班跑了一圈操场后,中途休息,一会儿跳远。
跑完步的唐槐在慢步走着,一边走一边甩手。
突然,戴在脖子上的链子断了,掉在了地上。
这个链子,是景煊送给她的哨子,景煊担心马志豪用军犬她,把这个哨子给她,再遇到马志豪用军犬吓她,她可以吹哨子,军犬听到哨声,就不敢乱来了。
这只哨子,哨身像纯黄金做的,而景煊也跟她说,是黄金做的,小巧可爱,唐槐不管是不是真黄金,自己编了一个链子,拴住它,然后一直戴在脖子上。
唐槐弯身把哨子捡起来甩干净哨身上的沙子,然后检查着链子,自言自语:“我打的可是死结,死结怎么说开就开?”
“哇,那个是谁?好帅啊。”
“好高哦,腿好长,好冷!”
听到身后的同学开始犯花痴,唐槐好奇地转过身。
有一个高大的男人,快步朝他们走过来。
夕阳西下,橘红的阳光,打在对方的身上,让对方像画中走出来的谪仙一样。
唐槐挑眉:景华哥?
景华过来,唐槐不傻。她知道,他是来找她的。
景华找她,不是关于谷佳佳的事,就是关于景煊的事。
想到这几天心神一直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