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了。”
想到对今日跟她介绍的新朋友,舒眉跟她道谢:“要不是秦姑娘今日邀请,我在府里都快生霉了。”
秦芷茹听她提起这个,问道:“其实今日我邀请师嫂来,还有另外一目的。舅舅前日里真问起过你,说你是否不想学画了。”
舒眉矢口否认道:“当然想学,这不,连爹爹的回信,我都带来了,就指望着正式拜在竹述先生门下。”说着。把随身带的布袋里,取出那封信函。
秦芷茹听闻一喜,忙道:“原来是这样,师嫂快快给我,我这就派人交给舅舅去。”
舒眉把信函交予了对方。
最后辞别秦芷茹回府的时候,秦芷茹告诉她,竹述先生三日后,特意为她办场拜师仪式。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舒眉心里颇为纳闷,她怎么也想不通,原以为竹述先生收她为徒教画,只是随口说说,或者是为了跟爹爹一争高下举鞍齐眉。她怎么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重视,还要办个什么拜师仪式。
不仅是她想不明白,就是竹述先生的亲甥女秦芷茹,她也是难以想通。
自从她结识文舒眉的事,被舅舅知晓了,这位脾气古怪的长辈,好似对她这师嫂颇感兴趣。这不,把文舒眉送出撷趣园回来覆命,她特意向舅舅问起了此事。
谁知竹述先生却以给她找个对手这个理由,把她给搪塞了过去。直到半年以后,经历过不少变故后,秦芷茹才明白过来,舅舅执意收文舒眉为徒的深层用意。只不过到彼时,京中已不见那女子的身影。
舒眉刚由雨润从马车扶下来,守在垂花门口的香秀前来禀报:“太夫人让您一回来,就赶紧到霁月堂去一趟。”语气甚为急切。
“知道是什么事吗?”舒眉面上一紧,忍不住向她打听,“你知道是什么事吗?”
香秀见她问起,只稍作停顿了一下,满脸无奈地答道:“奴婢不清楚,是范嬷嬷亲自来传的话。”
舒眉听闻不由一愣。能劳动范嬷嬷亲自来请,定是不是小事了。她想了想,又问道:“你们爷呢?他可赶到母亲那儿了?”
香秀摇了摇头:“夫人您出门后不久,爷也跟着出府了,到这回还没回来。”
听到齐峻也不在府里,舒眉想起他出门前的交待,不由心生狐疑。
不过,她此刻无暇细想这许多,顾不得满面风尘,直接带着丫鬟婢女,就朝霁月堂的方向行去。
没想到刚跨进那院子大门,就听得里面传来呜呜的哭泣这声。舒眉脚下一滞,立刻就听出是柯姨娘的声音。心里虽然颇为意外,好歹也把心放下了一半。
她原以为又是齐淑娆或齐淑娉,在夫家受了气跑回娘家,要她这当嫂子地去帮着出头呢!
舒眉刚走到门口,守在霁月堂门边的小丫鬟云蔓忙过来,一手替她们掀起帘里,一边朝里面急切地相报:“启禀太夫人,四夫人赶过来了!”
听到她的声音,里面的众人好似停顿了几个瞬息。
接着,就有郑氏的声音传来:“快快让她进来,四爷还没回府吗?”
舒眉不要丫鬟们出来相请,急匆匆地走了进去。
屋里果然有柯姨娘在,还有柯太太。两母女围坐在郑氏跟前,眼眶红红的,仿佛刚来哭泣过。
她不由朝柯姨娘腹部望过去,那里还是微隆起的样子。随后她醒悟过来,开始暗笑自己想多了……
若是柯姨娘腹中胎儿出了问题,她此时哪里还会有心情,平平安安地呆在这儿?
只见舒眉走上前去,向郑氏福了一礼,问道:“媳妇回来了,母亲,这是出了什么事?”
郑氏见她过来了,眼前一亮,从炕上直起身子,朝她招呼到:“到母亲身边来,这事有些棘手,正想跟你们商量商量。唉,峻儿也不知跑哪儿去了……”
舒眉闻言,忙说道:“母亲有什么嘱咐,尽管告诉儿媳也是一样的。”
听到她这样说,郑氏叹息了一声,说道:“这事还只能他们男人才能办到。”
婆母的话让舒眉一头雾水,她静静地立在那儿,等着郑氏解释前因后果。
“是这样的,柯姨娘的父亲,在河南老家被人诬陷打死了人,被当地的知县判了年后问斩……”
“啊?!”此言一出,倒是把舒眉吓了一跳,只见她急急地问道,“怎会这样的?为何事打死人的?”
柯太太见她问起来龙去脉,不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听我三小子来报信儿说,是开渠引水时,村里乡邻发生争执,一言不合两边打了起来。不知哪个缺德的,把芳儿她爹一推,把对方一壮年小伙撞到前头尖利的石块上了,当然就抢不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舒眉不由好奇:“即便是这样,也不过是误伤人命,哪里够得上问斩呢?”
柯太太听到她说了句公道话,忙抹着眼角,又哭开了:“谁说不是啊!在场的好几家,非要说他们亲眼看见,是芳儿她爹亲手把那人推倒的,还说,他……他素来跟那短命鬼有纠纷。那糊涂官也不听人解释,草草地就判了案……”
竟然还有这等事?
舒眉不由蹙起眉头,难怪先前她们要等齐峻回来。
这事还真只是男人出去才能摆得平。
不过,倒是可以派府里的暗卫,先去查访一番,摸清内情再托人找关系,摆平这事才行。
不过,此今这节骨眼上,府里只有齐峻一个成年男人,派谁合适呢?
她正要这儿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