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不明字眼越列越长,fǎ_lún海特瞪著纸上那些词语,叹了一口气揉揉额头,然后站起来,用那双疲惫的水色眼睛瞪著几乎要打起来的两方人马,出言喝止:「够了!反正婚礼已经是要举行的了,与其要在那裡大嚷大叫说这太不成体统了,不如就让它成个体统,体体面面办好不就得了?」
「『怎麼办?』」
看著那一双双迷惑的眼睛,fǎ_lún海特无力地问道:「你们没有人结过婚吗?」
「啊、没有。」
「不好意思,下官虽有婚约,但还没履行!」
光棍的上司,光棍的部下,fǎ_lún海特心中恶狠狠默唸著,先命令这些义愤填膺的部下先各自回工作岗位待命后,叫一个传令兵将可携式tv电话捧著,跟在他身后一起行动,手放在年轻的传令兵肩膀上,语重心长道:「孩子,今天可比一万光年的长征,你要坚强。」
才只有十几岁的少年传令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fǎ_lún海特满意地点点头,命令他拨打tv电话:「帮我接通总督府,找谬拉总督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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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
「我的信用卡?在我办公室抽屉裡。。」
「毕典菲尔特的呢?」fǎ_lún海特走进书店裡面。
整个人埋在公文后面的谬拉抬起头想了想:「你可以找欧根问问看,之前毕典菲尔特补申请后,我拜託欧根替他保管,不过要做什麼啊?」
「贵官的信用卡因公徵收,再见。」fǎ_lún海特买了一本,《婚礼中一百个不可不注意的细节》,走出书店。
当帝国军后勤海尼森后勤分部接到fǎ_lún海特一级上将的tv电话时,只看到fǎ_lún海特一级上将那头漂亮的银白头髮,这位一级上将将脸整个埋在一本书裡,只有声音传出来:「传令下去,所有帝国军宿舍员工餐厅明日中午与晚上加菜,加菜收费帐单三天后送到谬拉提督府上,将级以上军官,都可以得到高级红酒一瓶,收费帐单现在就送到欧根提督那裡去。」
「嫁妆」、「聘礼」两项一起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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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点
「我家的门卡?谬拉那裡有备份吧?」正在医院审问嫌疑犯的毕典菲尔特回答。
「谬拉很忙。」比你还忙。
「那欧根那裡好像还有备份,你去找吧,不过要干嘛啊?」
「贵官的住处因公徵收,再见。」说完就要切断通话。
「喂,那我晚上睡哪裡?」
「去海尼森总督那裡睡吧。」反正明天开始就要和总督阁下同床共枕了,今天晚上可以开始练习一下。
「新房」,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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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打扰两次,不过奈特哈尔?谬拉是个好脾气的人,一点也没生气:「什麼事啊,fǎ_lún海特?」
「毕典菲尔特的军礼服是不是收在你哪裡?」负责打扫的勤务兵已经将毕典菲尔特住处找翻天了,就是找不到一级上将的军礼服,应该说、找不到一件能穿出门的、笔挺像样的一级上将军礼服。
「是啊,在我家,跟我的一起收在右边的衣柜裡。」正在写昨日犯下一连串案件报告书的谬拉抬起头来,一早上班就不停地写报告让他砂色眼睛有些没精神:「一进房门就看得见衣柜了。」
「是吗?贵官的军礼服因公一併徵收,再见。」切断谈话。
「礼服」,划掉,然后fǎ_lún海特高兴起来,一切还满顺利的嘛。
「阁下,我已经打扫乾净了,您觉得怎麼样?」
fǎ_lún海特定睛一瞧,乾净是乾净了,但是总觉得又少了什麼?
fǎ_lún海特又将脸埋进那本做了笔记的,《婚礼中一百个不可不注意的细节》,然后在自己备忘清单上列了「布置?布置!」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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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fǎ_lún海特后脚踏离毕典菲尔特家门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可惜他一点胃口都没有。
同时他的右手方,一个上校阶级的某某某,应该是谬拉舰队的吧,气喘吁吁地衝到他面前:「报告阁下,海尼森所有有名的餐厅已经被预订一空,也没有做外烩料裡的多餘人手!」
同时他的左方,一个少将阶级的圈圈圈,黑枪舰队的,一直线奔过来,好不容易在撞到fǎ_lún海特前停下脚步:「阁下,找不到有空布置新房的婚礼公司,全部被预约一空了!」
fǎ_lún海特决定收回前言,一点都不顺利。
这时候一个tv电话c-h-a播进来:「喂,fǎ_lún海特,你现在有空说话吗?。」
「有话快说!」fǎ_lún海特失去了一贯的从容不迫,对迫害他沦落到这个地步的同僚发火道:「我现在很忙!」
毕典菲尔特用手挠著那张细緻的鹅蛋脸,然后吶吶地说:「就是啊,我现在要去為昨天谬拉闯进的店家道歉途上、忽然想到应该去买个结婚戒指…….」
fǎ_lún海特瞪著手上那张清单。
「证婚人(杨威利和我)」、「结婚」、「礼服」、「新房」、「结婚礼物」、「通知卡片(来不及了)」,「喜宴」(饭店还有得定吗?)、「部下的怒火」(為什麼来找我?),「嫁妆(划掉)」、「聘礼(划掉)」
《婚礼中一百个不可不注意的细节》裡第一件事,就是「慎选你的结婚戒指」,他居然忘了这个而毕典菲尔特居然想起来了,真是可喜可贺。
画面裡的毕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