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的,心里是慌乱的,局势是吓人的。
殷十三终于放过了她的唇,向下咬上了她的脖子。
步生娇不由微微仰起了头,手指尖陷进他的肩膀里,“小哥哥,你的伤……”
“我的伤早就不疼了。”殷十三咬着她的脖子,含含糊糊道。
“真的?”
殷十三抬起头来,突然笑了笑,“真的,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随后,他便迅速掀掉了桌布。
桌上的茶壶、药瓶、纱布、托盘什么的立刻随之掉了一地,壶里的酒洒出来,清清冽冽晕开一滩,整个帐子忽然就盈满了一种冽而醇的香气。
步生娇被压在了暗棕的圆木桌上。
她的里衣微微散开,露出衣下藕粉的肚兜,还有那莹莹胜雪的肩。
殷十三撑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朝她望下来,那目光似犬又像狼,忠诚却又强势。
步生娇忽然有一些慌,“小哥哥?”
殷十三靠下来咬了咬她的耳垂,一瞬间便切换成了某种犬类动物,低低的道:“步月,你都冷落我好久了……”
他生了一副少年嗓,清而纯,像天空的云,像草尖的阳,还有那水上的风。
步生娇听得浑身又是一热,殷十三又继续道:“所以,你抱抱我……”
一帐暗香沉沉,步生娇缓缓抬起了手,轻轻的,勾在了他的脖子上,“这……这样可以吗?”
殷十三瞳孔里的颜色深邃一分,一瞬间又化身为狼。
“……不够。”
他突然咬上了她的锁骨,叼住那覆在锁骨上细长嫣红的肚兜绸带,尖牙一磨便磨断了这根绸带。
与此同时他又伸手从她的里衣角里探进去,一路抚着寻到她背后那绑着肚兜的结,牵着绸带往外一扯,扯散了活结又顺势扯掉了这藕粉的肚兜。
步生娇仍旧穿着里衣。
没了肚兜的遮掩,那峰峦般的曲线便被这绸软的里衣勾勒得一清二楚。她直觉收紧了手臂想要去遮,动作间却是将那一对雪峰拱出了一线深渊,延伸出散开的衣襟之外,恰好映在他的眼底。
步生娇羞得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才抬起了腿却又被他按住了双膝,隔着一层单薄的裤子,他沿着她修长的曲线一路抚上她的腰,还有那一圈系在腰上的裤头。
步生娇一僵,慌忙按住了殷十三的手,兔子似的求饶般朝他望过来。
于是殷十三便停下动作俯身吻住了她。
步生娇心里一松,连带着腰上裤头也跟着一松,而后身上里衣的衣襟也是一松。待回过神来时,却已被某人速度扯掉了彼此坦诚之前的障碍。
步生娇当即紧紧的抱住了殷十三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脑袋边上,慌慌张张的道:“别……别看……!”
她按住了他的脑袋,却没按住他的双手。
于是殷十三缓缓的捉住了她的手腕,按上了她的头顶……
第二次没有第一次那么的惨痛。
步生娇却仍旧说不出什么话来。
身下是冷硬的桌板。
身上却是暖软的气息。
上方的营帐顶不知为何总在沉浮旋转。
又不知是什么将她的呼吸碾压得支离破碎。
春日的夜里依旧有一些凉,她却渐渐的渗出了一身的汗。
步生娇喘息着微微侧过了头,湿润乌黑的碎发一丝一缕贴在脸颊,脸颊嫣红如桃,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
眼前像雾一般朦胧水润,连带着神智也一起混乱在这样的迷茫里。
太阳不知在何时悄然升起。
鸟儿不知从何时开始清啼。
彻夜的颠簸终于放缓了速度,渐至渐止。
步生娇微垂着略显呆滞的眼眸,喘息着,一点一点陷进了最深的睡眠里。
殷十三神清气爽的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轻而柔的搁到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随后他换上了衣服,走出帐子。
他准备先去跟程昀道个谢。
再去跟他家主子炫耀一下他昨晚的战绩。
接着去找入寒渊交流一下夜间办公的心得。
最后去寻一坛好酒,等到了晚上便向第三次发起进攻……
殷十三站在春日清晨爽朗的阳光里,笑眯眯的朝程昀的帐子里走去。
白天是色彩斑斓的春,野花开在风里,鸟儿藏在叶底。
夜间是星星点点的空,湖水微澜随风,月色清皎藏云。
步生娇累得一睡就是一整天。
待她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上下,尤其是腰部,像是被车轮来回碾过八百遍一般又酸又疼。
咦,等等——
这种感觉好像有点熟悉?
怔愣半晌,昨天晚上的记忆便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
宿醉之后永远记事的步生娇当即哀嚎一声,捂住了自己疼得快要炸开的脑袋,窝在被子之下,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恨不得就这样缩回母亲的肚子里。
醉酒之后yī_yè_qíng什么的实在是……
更何况她昨天还,还……
步生娇痛心疾首的抱住自己,开始陷入深深的忏悔和反思……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你在哪儿?”
忽听帐帘一掀一合,随即又传来殷十三的声音,不是很远,也不是很近,他大约是站在帐子里的某个地方在寻着她。
步生娇抱紧了自己缩在被子底下,心里千万遍的念叨: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他看不见我……
殷十三转了一圈没见着自家媳妇儿,忽然朝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