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眼神十分柔和。
渚巽看着夔,心不受控地跳了一下。她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夔在水下,嘴唇对嘴唇给自己渡空气。
渚巽脸烫得很,装作淡定到另一边装作看鱼群,把脸贴到冰凉的玻璃上,直到完全冷静。她明明早过了那个容易动摇的年纪。
接下来他们在海洋馆逛得很愉快,回家时还买了毛茸茸的海豚玩偶当纪念品。
晚上夔先洗澡,渚巽坐在只开了落地灯的客厅,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她开了瓶威士忌,馥郁的酒液滑下舌根。
半杯过后,不一会儿就感到了醉意,渚巽合上眼,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夔的形象。她猛地睁开眼,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
杯酒下肚,思维飘散,渚巽很快脑袋发沉,不知所谓,想用洗手间,忘了里边有人,起身就朝浴室走去,浴室是推拉门,门没锁,渚巽拉开一条缝。
弥漫的水蒸气中,夔高大修长的身躯影影绰绰,他一手撑着墙,弓着背,垂着头,热水从他头顶顺着流过脖颈、脊背、腰、臀,淌成涓涓细流,一直滴到后脚跟,仿佛有一条生动起伏的线,勾勒出他全身轮廓,优美强健,野性悍拔。
夔仰起头,隐忍地闭着眼,强烈的暖光打在他侧脸,流霞映雪般无暇,同时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脆弱。
渚巽:“……”
她被彻底摄住了心神,眸中有光点摇曳,无法移开视线。
由于太刺激,渚巽清醒了一点点,她注意到夔的姿势有些奇怪,他另外一只手好像在扶着自己下面,渚巽起初以为夔是边洗澡边站着小解,直到她看见夔的手缓缓的动作,才意识到夔在做什么。
同时,她看清了夔五指间拢住的东西。
雄浑阳刚,野性而健康。浴室水汽扑鼻,透过门缝吹到渚巽脸上,她微微张口,越发口干舌燥。
渚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夔释放时的闷哼将她惊醒,无论性别,听到这样的声音,除了投降,别无选择。
脑子里轰地一声,火山爆发,冰雹齐下,渚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悄无声息离开的,她跌跌撞撞跑去了卧室,一口气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渚巽一头混乱,眼前明明很黑,却全是方才的画面重播,镜头拉近,镜头推移,高清bd。终于,酒精救了她,让她秒睡过去,免了胡思乱想的困扰。
夔洗完澡披着浴巾,把客厅的酒收拾好,回卧室发现渚巽已经睡着了,衣服也没脱,耳朵和脖子酡红一片。
夔像是知道什么,眼神隐约似有股情绪涌动,俯下身,薄唇离渚巽的嘴唇极近,犹豫了许久,终是没有触碰。
春日的天空蓝得半透明,浮满羽毛似的云絮,像是一杯蓝色玛格丽塔,浮着碎冰,锦城浸在可爱柔和的春日蓝里边,建筑越看越明丽。
算命街上的老茶馆里,张白钧、渚巽和夔坐在一个雅间里,对面是一个叫何百禄的堪舆师。
何百禄比张白钧他们大不了多少,人挺矜持,一看就是手里无数大客户的样子,这也难怪,堪舆师收入普遍很高。
张白钧不说话,渚巽和夔也沉默,窗外一片高柳,娇绿了春风。
何百禄闲雅地给他们斟茶,随后潇洒起身,站到空地上。
“少掌门救我!”他突然间五体投地,沉痛得如下一秒就会死去。
渚巽:“……”
张白钧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都懒得开口,给渚巽他们递了个眼神,意思是就静静地看他表演。
何百禄就像拿掉了面具一样,哭唧唧地求道:“少掌门!大师兄!请少掌门师兄救命!”
砰地一声,张白钧重重地放下茶杯,开始骂人了:“你不早就出师了吗!还是外门!乱叫个屁?整个青山只有张灵修能叫我师兄ok?”
虽然那死丫头早八百年就不叫了,非常没有长幼秩序。
“是是是,少掌门大人!是我僭越了!请少掌门大人救命!”
渚巽:“……”
张白钧骂道:“你不还在喘气吗,老子怎么救?先弄死了再救?”
何百禄一听这话,知道有指望了,连忙堆起笑,热络地望着张白钧,把前因后果一股脑说了出来。
原来,他此前接了个房地产大佬的生意,替他看楼盘位置,测风水,提规划建议,楼盘落成后,已经进入了内部装修环节,结果突然出现了大问题。
“闹鬼?”张白钧问。
“啊,是的,不,不是的……又好像是的……”
“给老子说人话!”
“就是……装修的时候出现了恐怖灵异现象,三个工人死了,另外一个成植物人,可明明那个地方风水很好,我之前也看过,根本没有什么鬼魂,刚开始本来不敢打扰少掌门,现在实在束手无策,只得厚着连皮请少掌门出马!”何百禄一口气说完。
张白钧做了个手势,让何百禄起来,何百禄站起来,眼巴巴地望着他。
张白钧眯起眼睛:“你小子,是怕自己的名声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