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春花。
张白钧心思一动,拉着汪春花聊了一会。他长得非常帅,又会逗小姑娘开心,汪春花不一会就对张白钧好感度爆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庞队脾气有点怪啊?”张白钧直言道。
汪春花撇撇嘴,同情道:“队长就是那样,你们别往心里去,他之前受了伤,休养了很久才回来工作,毒舌和恶劣程度更严重了,我都被他骂哭过。”
“受伤?”
“对,追罪犯的时候出了意外,从二楼摔下来,脑震荡,去年发生的事,当时吓哭我们了,还以为他要因公殉职了,呸呸呸。”
张白钧回到会议室,把这个八卦情报共享给了渚巽和夔。
渚巽:“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那种正义英雄的类型。”
“是吧?”张白钧说,“简直是个谜啊他。”
确实,渚巽忍不住道:“他老盯我。”
张白钧说:“啥?他看上你了?”
夔沉着脸:“他怎么盯你?”
渚巽忙道:“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盯,就像科学家看小白鼠的那种。”
夔:“……”不管怎么样,他将庞乘拉入自己黑名单。
在这点上张白钧和他达成愉悦共识,问他道:“你发现了什么?”
夔看了下摆在面前的资料,说:“受害人没有共同联系。”
张白钧额上掉下黑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渚巽翻了下那些资料,头痛道:“我们也不是专业刑警,看这些效果不大。”
张白钧说:“就是!咱们是天师,应该去调查现场好吗!”
会议室的门打开了,王青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凶手又杀人了,队长让我来接各位跟他走。”
渚巽还是头一回坐警车,虽然没有鸣笛,开车的是李卫刚,副座驾上是庞乘,汪春花和王青坐第二排,渚巽他们坐后边。张白钧背了个包裹,里边装着天师检查现场需要的工具。
王青做了下简要的汇报:“死者是一个大学生,在自己家里洗澡的时候,溺死了。”
听上去很普通,但渚巽知道现场一定有不合常理的地方。
她翻了翻膝盖上的资料——为了对比信息,她征得庞乘同意,将部分资料带了出来,至今为止所有命案中,这是第二个出现的大学生。受害人终于有了点身份上的一致性。
到了受害人所在小区,他们发现这是一幢三层的联排别墅,现场已经拉好了隔离带,邻居们惊疑不定地在远处观望,受害人家属坐在一楼失声痛哭。
情报科的刑警正在问讯家属,证物科的技术员在二楼的浴室采集证据。
庞乘是负责现场侦察的刑侦队队长,他带着手下三个组员和渚巽他们上了二楼。
两个技术员分别负责的是痕迹和物证,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相机,脸上是冷静到近乎麻木的表情,走出浴室,迎面打招呼:“庞队,朱法医在里边。”
庞乘点了点头:“找到什么了吗。”
技术员们摇了摇头。和其他命案一样,除了一堆现场照片,没有任何收获。
浴室很大,正方形的黑色瓷砖予人以高大上的观感,渚巽第一眼就看到浴缸那边的景象,在视网膜上造成了无比强烈的视觉冲击。
一个光着身子的男生,倒栽葱一样插在浴缸里——里边全是冰,寒气四溢,非常结实的冰。
男生的双脚被毛巾绑住,悬挂在花洒上,这样他就无法挣扎和逃脱,脖子和脑袋都冻在冰里了,即使如此,也隐约能看到临死前狰狞绝望的表情。
浴缸旁边蹲着一个穿白大衣的女人,应当就是那个朱法医了。
朱法医神情平静,还带点无奈,她站起身,将位置让给庞乘他们。
“死因应当是溺水窒息,鉴于凶手的恶趣味,我觉得水是瞬间结冰,这样会让受害人更加痛苦,待会得麻烦李卫刚和王青把冰敲碎,把这可怜的孩子弄出来。”
张白钧对渚巽低语:“你看过一部叫死神来了的电影没?”
“没有。”
“给你说,我觉得很像……不是出于仇恨,而是出于杀人作乐的超自然力量。”
“或许两者兼而有之。”
庞乘转向他们:“张天师,如果你有什么看法,请说出来让大家听听。”
张白钧耸了耸肩:“既然你们的人什么都没发现,那麻烦腾个地儿,我们要开始作法了。”
“给你们十五分钟。”庞乘说。
刑警们站到了门口,朝内好奇地张望,看张白钧、渚巽和夔三人如何行事。
张白钧拉开包裹拉链,取出天师设备,罗盘、用票夹夹好的各色符箓、名叫无用的桃木剑,渚巽则是取下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怀表状钟镜星盘。
“诸位,不好意思。”张白钧笑嘻嘻地走过去,将浴室门关上了。
李卫刚露出无聊的表情:“上一批天师啥都没检测出来,我看这次也是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