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黄光映照在他俊美而有怒容的脸上,他正一脚将那怪物踹了出去,怪物失去平衡,摔进了黑暗翻涌的悬崖,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渚巽惊魂未定,又充满难以言喻的心情,一把将夔抱住,狠狠吸了口气。
夔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张白钧从记忆中出来了,你没有,我怎么都叫不醒你,就进来找你,这里是哪里?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他高大冷峻,十分可靠,有他在渚巽身边,恐惧与恶意一下子被驱散了,渚巽有了余力去思考。
她咽了口唾沫,摇头道:“说来话长,我想,那个玩意可能是类似潜意识恶意的产物,用来防御被人窥视思想,我刚才用力过猛,想查看菩提手串中更深层的记忆,结果就被反击了。”
夔严肃道:“既然如此,我们得赶紧离开,你发现了没,在这里,我们用不出任何法力。”
渚巽苦笑:“确实是这样。”
她不受控地看了眼悬崖对面,石门静静蛰伏在黑暗中,露出遥远而若隐若现的轮廓。渚巽觉得,如果她能过去看看,一定会发现什么,这个想法犹如美味蛋糕一样诱惑着她。
夔瞥了眼恋人,一眼看穿她的想法,果断拉起了渚巽的手:“走吧。”
不知夔用了什么办法,两人身影逐渐淡去,景象碎片化,终成一片模糊。
渚巽醒了过来,有些晕乎地对上张白钧和小李担忧的脸。
得知渚巽无碍,小李大松口气,他是提议本次行动的人,要是渚巽出了事,他必然愧疚难安,小李于是起身告辞,坚决不留下来一起整合线索,他给出的理由是知道太多秘密不好,尤其是上司的秘密,只要渚巽和张白钧保证找出害了定永平的凶手,他就心安了。
小李走后,余下三人交换了在菩提子手串中获取到的信息,渚巽首先道:“定先生和曹慷谈到了所谓的昆仑山下的地宫,之后我看到的第二段记忆,应该就是那个地宫的入口。”
张白钧皱眉道:“那和定先生被毒害有什么关联?”
渚巽说:“恐怕是地宫内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曹慷想从定先生那里获取一些信息,定先生装傻糊弄过去了……等等……”
她突然露出迟疑而无比谨慎的神色,张白钧马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断然道:“不可能,曹慷和定先生是同学,他们二人各自的师父是至交好友。”
夔在旁边平静道:“人心会变。”
渚巽和张白钧神情都变了,他们想起了定永平中毒时的惨状,渚巽自己心里也有点底气不足,曹慷真的会那么残忍吗?对定永平下手?
况且,曹慷身居最高位,背后还有迷雾般的势力支撑,渚巽和张白钧他们这些基层看不清,若他是那把刀,定永平究竟掌握了什么样的宝物,以至于怀璧其罪招来杀身之祸。
他们讨论了一会,渚巽将整理出的线索记在了笔记本上。
就在这时,岑昂联系了他们,张白钧正好要请他吃饭,一伙人找了个隐秘的饭店汇合。
第149章
岑昂和他们分别碰了碰杯子, 话题很快转入正题。
渚巽问:“岑师兄, 你查清那个蛊咒是怎么回事了么?”
岑昂脸上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曾经在气运之精事件中,他发现一个受害者中了奇怪的厌胜之术时, 也是这样的表情, 渚巽将之理解为科学工作者发现了值得研究的科学现象,与人情世故无关。
他说:“那个蛊咒,是将一种滇州产的特殊血蛊制作成咒,兼具蛊虫之毒和恶咒之浊, 人一旦中了,会顷刻间毙命,还会死得非常痛苦, 我很好奇,你们用了什么急救措施,居然把人从阎王爷那儿给抢回来了?”
渚巽下意识地看向夔的脖子,项链依然挂在那里, 只是项链坠子不见了。
“是鲛人王泪, ”渚巽解释道,“凑巧我们有。”
岑昂神色诧异, 两眼放光,叹笑道:“绝了!怪不得,鲛人王泪至纯至阳,最辟阴邪,是蛊毒一道的克星, 不过这么稀罕贵重的宝物,你们碰巧手里就有,可见冥冥中老天庇佑了定先生。”
渚巽想到当时场景,颇有劫后余生之感,叹气道:“我们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张白钧在旁边追问:“继续说说那个蛊咒,有没有线索能找出是什么人制作的?”
岑昂笑了笑:“幸亏我是滇州长大的,你问对了人,我把资料发给了我在大理的同事,他查了后告诉我,那种蛊咒里的血蛊具体名字叫红线,产于澜沧江畔无量山内的一个古老苗寨,现在只有一个鳏夫老头子会做,只要去问问即可,到底是谁从他手里买了红线蛊。”
渚巽听了,郑重其事地敬了岑昂一杯酒,感佩道:“岑师兄,这趟就拜托你了!”
“好说。”岑昂将酒一饮而尽。
张白钧说:“我亲自去跑一趟吧!”
他和岑昂开始商量去无量山找那苗寨里的老人一事,决定等定永平的治疗方案确定了,他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