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玄季是夔的生母,北溟之鲲,昆仑墟极北溟海的主人。
她半晌没有回答,末了语气冰凉:“行,你果然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我们之间有血海深仇,你是仙,我是魔,所以分手吧。”
分手二字一出,空气瞬间结冰,痛苦在双方的沉默中蔓延。
夔眼神黯淡下去。
沧巽心脏疼得要命,她茫然地想,我怎么会说出分手两个字?
忽然,夔缓缓道:“我不答应。”
他掠到沧巽面前,沧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夔近了身,用力揽住。
夔吻上沧巽的双唇,轻柔得近乎恳求,沧巽完全没料到这展开,等她反应过来,已经不由自主缴械投降。
夔掌控了节奏,逐渐强势,撬开沧巽唇齿,长驱直入从内到外,舔舐了一遍又一遍,滚烫温柔,侵蚀了沧巽的灵魂。
沧巽手撑在他胸口,咬牙切齿,声音颤抖:“你……我恨你……”
“承认吧,你爱我,”夔的低喃在沧巽耳边轰鸣,犹如悬空的瀑布,“我布置了结界,没人知道我们在这里,没人发现。我爱你,沧巽,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天旋地转,沧巽感到一阵失重,接着身下便是柔软的草茵,她被夔推倒在了地上。
在身体拥抱的瞬间,所有感官记忆都复苏了,一股脑地冲刷他们。
夔想起来少年时代他第一次碰触沧巽的记忆,沧巽的头发冷而润,凉飕飕的,当它们从夔的指缝间滑下,泉水一般的感觉直击夔的灵魂,长久停留在他心间。
夔漆黑眼眸中燃烧着火苗,他将沧巽抱到蓝花楹树背后,沧巽双眸中倒映出蓝紫色树影缝隙之间的星空,与夔高大悍拔的躯体,他解开了自己衣服后,修长手指温柔灵活地除掉了沧巽的衣衫,接着倾身伏下,一边抬起沧巽的膝盖。
……
当沧巽的长发因为夔的爱抚变得凌乱蜷曲,肌肤温度上升,细密的汗珠顺侧颈流下,打湿了发梢,夔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低头啄吻沧巽的锁骨,它们那么精致脆弱,像艺术品。
沧巽闭着眼,靠在夔的胸膛,一脸困倦。夔的胳膊放在她光洁脊背上,指尖轻轻在沧巽的腰窝打转,侧头感受沧巽的气息。她闻起来总是如清晨一样甘冽,或者像小华山雪池里的水,沁透了骨髓,幽美得让人上瘾。
两人热恋最初,沧巽像个姐姐,总处于掌控与引导地位,后来夔变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可以细腻缱绻,也可以大开大合,不论在力量上还是技巧上都稳压沧巽一筹,沧巽便只剩随波逐流沉醉的份了。
对高傲的无明魔子而言,夔是唯一征服过她的人。
夔就像一切魔的克星,沧巽若不竭尽全力,便会节节败退。
此时此刻,他们忘了周遭,只感受到对方的温暖,里里外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沧巽发觉自己被包裹在柔软的羽毛中,她恍惚了会儿,察觉那是夔的羽翼,她仿佛回到了某种奇异的摇篮里,舒适极了。
不对。不能这样。我还没有原谅。
沧巽发誓自己一定是被那个叫“渚巽”的天师人格主导了身体。
她心绪翻搅,直起身,开始穿衣。
“……你的床技很高超,但我永远不会忘了你对我做过的事,太峰夔。我会去龙宫,在你们的订婚典礼上,双倍奉还。”
沧巽穿好衣服,站起身,难堪地感觉到胸前还留有吻痕,一定是夔太过用力,导致那感觉久留不散。
夔盯着沧巽的双眸,无视了的她口是心非,目光危险:“不准去,我不清楚林津的具体计划,你去了会有危险。”
沧巽冷冷道:“少来,你管不着。我跟她有一大笔帐要算,她杀了五蕴的后人,无动山庄庄主五雩,我饶不了她。”
再说,你难道要让我眼睁睁看着你们订婚?沧巽恼火地心想,但这句话没说出口。
夔知道自己无法说服沧巽,攒紧眉头,似乎在认真思考什么束缚沧巽的办法。他打量沧巽的样子,充满深沉的占有欲,就像一头看着自己雌兽的野兽。
沧巽嗅到了危险的信号,警惕地跳起,远离了夔。论单打独斗,她觉得目前只能使用灭之心骨的自己,一定会输。
花园的空气忽然震动了好几下。
夔立即抓起沧巽的手,带她来到墙边,低声道:“快离开这里。”
说完他将沧巽推进墙壁,沧巽眼前一花,发现自己重回到舞池中。
她站在原地发呆,周围宾客穿梭旋舞。
傩颛从人群中大踏步走来,焦急道:“你刚才去了哪?我到处找你。”
沧巽摇头:“……我在吧台那边,忽然觉得很无聊,我想回去了。”
她不想让傩颛知道自己和夔见了面,还在花园里……沧巽耳朵红了,在心里唾弃自己。
傩颛:“好啊,反正该看的戏都看完了,我们这就走。”
沧巽转身走开,去找五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