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没问。”
周轻渔:“没关系,这不是隐私,风游是我的心上人。”
渚巽冷不丁一震,旋即若有所思,心想怪不得,周轻渔对乔风游执念出奇地深。
她条件反射地看了下夔,夔什么反应也没有,淡漠地抱着他的礼物盒子。
布偶猫静静地看着开车的周轻渔,忽然跳入了他怀中,窝了起来。
周轻渔稳重自如道:“渚天师,你怎么不说话,难道心里正在疯狂吐槽我。”
渚巽道:“……并没有!我什么也没想。我很开放的。只是没想到你是,呃。”
周轻渔道:“渚天师信不信前世?”
渚巽:“信吧。”
周轻渔道:“我小时候,在大衍镜中看到了自己的前生,风游是我的妻子,我们相守了一辈子,今生她转世为乔风游,我第一次见到风游,就知道了。”
渚巽:“!!!”
周轻渔微笑:“真正深爱一个人,不管外在如何改变,你都会全心接纳。”
渚巽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祝你们今生白头偕老。”
听她这么说,布偶猫软软地叫了三声。
周轻渔挠了挠布偶猫的下巴,笑容灿烂:“谢谢你,渚天师,说不一定有一天,你也会遇见来自前世的不解之缘。”
回到家以后,夔拆开了周家管家给他们包装好的礼物盒子。
深蓝色的天鹅绒软垫上,鲛人王泪被镶嵌在了一条简单的铂金链子上,是适合男性佩戴的款式。
渚巽不禁哇了一声: “快戴上看看。”
夔拿起项链,看了看,皱起眉头,笨拙地捏起搭扣,半天戴不上去。
“我来我来,头低一点。”渚巽说。
夔顺从低下头。
渚巽替夔扣上了项链,冰凉的链子滑过夔的锁骨,伴随渚巽指尖的温度。
夔心里不觉一动,一丝莫名的感觉稍纵即逝。
戴好之后,渚巽看了看效果,感叹道:“帅,不过好像有点高调,你平时还是塞衣领子里吧。”
从那之后,夔基本就没把项链摘下来过,不管洗澡还是睡觉,全都戴着。
周轻渔身穿学生制服,走在教室外的通道上,黑皮鞋有节奏地发出踩地声。
遥遥的,对面走来一个女生,她旁若无人地走过,撞到了其他人的肩膀,被撞的那人却敢怒不敢言。
周轻渔掌心一翻,一张小丑牌在指缝间翻旋。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对方的脸时,童小苑瞄了一眼周轻渔,被他的容貌吸引。
周轻渔无声了念了句什么,漫不经心地抬起手,弹出小丑牌。
那张牌在童小苑额头上打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又飞回了周轻渔手中。
卡牌上,哭泣的小丑发生了神秘的变化,仿佛忽然浓墨重彩起来,脸上一串泪滴都逼真地滑落。
童小苑盛怒,却猛地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她感觉到一股冷冷的气流,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头顶浮出并飘走了一样。
那诡异的感觉攫住了她。
等童小苑清醒,周轻渔已经走了。
周轻渔来到一条小街,一个中年妇人在垃圾箱里挑拣矿泉水瓶。
她身材严重走形,跛脚,粗服乱发,面容憔悴,每天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出来捡垃圾,没有儿女,只有一个酒鬼丈夫,喝醉了就会打她。
偶尔,这个妇人会拌一些粗糙的猫饭,让附近的流浪猫饱餐一顿。
周轻渔观察她很久了。
他走上前,来到那妇人跟前,妇人好半天才注意到他,迟钝地抬起头,呆呆注视着这个衣着整洁、容貌贵气的少年。
周轻渔微笑:“阿姨,我变个魔术给你看。”
他拿出小丑牌,将它放到妇人眼前,又松开手,小丑牌悬浮在空中,像风标一样欢乐地旋转了几秒,笑脸小丑栩栩如生,在妇人额头上碰了碰。
妇人张大嘴,一堆塑料瓶从手中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她感到一阵微风从头顶拂过,发丝痒痒的,很舒服。
“如果明天醒来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请不要太惊慌。”周轻渔笑着离开了。
翌日。
童小苑醒来,浑身酸痛,空气中有古怪的垃圾臭味。
她坐起,环视周围逼仄简陋的房间。
她自己的卧室哪儿去了?!
童小苑发出一声尖叫,嗓子却无比粗噶,于是叫声像被掐断一样,戛然而止。
童小苑哆嗦不停,抬起手,这双手指节粗大、皴裂发皱,不是她光滑柔嫩、精心呵护的双手,再低头一看,这臃肿发福的躯体,也不是她自己原本青春苗条的身体。
她两手乱抖,无意中打到一个有温度、会呼吸的东西,她僵硬地转过头,发现一个又老又丑、浑身酒臭的猥琐男人睡在她旁边。
可怕的静寂过去,童小苑发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