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公子如玉,说话也是有礼温柔,喜宝又这么找人喜爱,日后你们俩定能举案齐眉,做一对恩爱夫妻,”
看着清和由粉色变为通红的眼眶,赵夫人到底说不下去,将清和拥得紧紧的,暗自垂泪。一旁的赵老板看着这两母女悲悲戚戚的样子,忍不住开口笑道:“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况离喜宝出嫁还有两月呢,那李家离这又不远,真想是去看看就是,”
话还没说完,赵夫人就带着哭腔打断:“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那李家如今有求与我们倒是客客气气的,可看那李致远也是个有文才的,今年秋闱指不定就中了举人,到时他做了官,哪还会顾忌我们!”
冷不丁听了这么长一段话,清和哽住哭声,这丫头只是为了就要离家伤心不已,哪里想到这么多,还没等清和理顺思路,就听到赵老板没好气地开口:“李致远也是你千挑万选出来的,如今又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顺眼,我看这小子不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就算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豁出去我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喜宝受委屈。”
赵夫人渐渐收了哭声,她也是关心则乱,事实上这些事她也不是没想过对策,只是舍不得这宝贝疙瘩罢了。
自定了婚期,赵夫人狠下心,好好调教了清和一番,毕竟要嫁去别人家了,别人可不会像自家人一样对这姑娘千依百顺,照顾公婆,友爱弟妹,体贴丈夫都是基本,可这大小姐何曾如此顾忌过他人的感受,在家一向是由着性子来的,赵夫人看着撒娇卖痴的小女儿,叹了口气。
“清和!不许让大米帮你绣嫁衣!”赵夫人气坏了,连小名也没叫出口,对着清和厉声喝道,又转而朝大米说道:“小姐不懂事,你也不清楚规矩吗?我们赵家可留不住这样的奴才。”
比起对清和说的,赵夫人对着大米说的明显细声细气些,可这轻柔的声音却让大米打了个寒颤,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是奴婢不懂事,只是小姐就要出嫁了,奴婢也只是想能为小姐做的就做点。”
赵夫人脸色彻底黑了:“你以为你是谁?难道清和日后伺候夫君也需你帮忙吗?”没等大米再辩解,清和就淡声说道:“原是如此,既然你这么想帮我,便留在家帮我好好照顾爹娘吧。”
大米面色惨白,不住磕头道:“奴婢舍不得小姐,小姐去哪奴婢自是也要跟去的。”
清和看清楚了大米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嫉恨,没了说话的兴致,摆手让她下去了。
赵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清和,拍了拍小姑娘的背说道:“你这小丫头终于有点心眼了,娘也能放心一些了。”
清河苦笑道:“娘还真以为女儿一点心眼都没有,只在家中不想太过劳心劳力罢了。”说着将头埋进赵夫人馨香的怀里蹭了蹭。
“大米也是从小照顾女儿的,未料到临出门却心大了,看来我这未来的夫君很是招人啊,同我一样。”清和闷声闷气地说道,后半句却一扫失望,语气中带了些得意。
“你怎么不说是李致远勾搭了大米呢!”赵夫人没好气地说道,一把将怀里的清和揪出来。
清和嘿嘿一笑,死皮赖脸地继续往赵夫人怀里钻:“这不看娘的脸色就知道了嘛,我可是娘的贴心小棉袄,一看就知道娘在想什么。”
赵夫人看着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也说不出什么怪责的话了,又搂着清和轻言细语地向她说起了如何管家。
☆、第四章
日子如同指缝间流逝的沙,稍不注意便走远了。转眼就到了出嫁前夕。
这晚赵家两夫妇格外感伤,两人对着清和说了半宿的话,赵夫人才拥着清和上了榻。
两母女就要分别,便是再给三天三夜也诉不完心里话,赵夫人只把清和像小孩子似的拥在怀里,不住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呢喃着哄人的话。
次日起来,只见清和脸上并无要出嫁的喜色,那粉嫩的杏仁眼肿的老高,平常若隐若现的酒窝也因抿紧的嘴唇消失无踪。
赵夫人一见,不禁后悔自己昨日任着这姑娘哭了那么许久:“好啦,那李致远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良人吗,大喜的日子,可不兴哭丧着脸,去沐浴一下,待会娘帮你用热帕子敷敷,保准还是我漂亮聪明的小喜宝!”
这赖床的毛病可没因着出嫁就消失无踪了,清和一方面抗拒离家,一方面又习惯性地不想起榻,催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同她娘撒了半会儿娇,才乖乖跟着丫鬟去净房里沐浴。
这会子天还未大亮,媒人,绞面梳头的,全福太太倒是都来了,在偏房候着。
得知这么多人都在外头等着自己一个,清和也不同以往那样在浴桶里一泡就是半个时辰,利索将自己身上收拾干净就出来了。
全福太太们原本在吃茶,见着新娘子,一个个红光满面地来道喜。待清和略略用过早饭,便开始替她绞面梳头。
绞过面的小脸自是比之以往更加光洁细腻,说得上是肤如凝脂,那两个甜蜜蜜的小酒窝点缀在两侧,几人一时看呆,只觉得这姑娘让人甜到心里去了,怪不得赵家夫妇如此宠溺,又忙不迭地赞叹:“新娘子花容月貌,姑爷真是有福了。”
赵夫人听着夸女儿的话暗暗欣喜,本是想谦虚几声,没料后半句再次提醒她女儿就要是别家的了,一时间心中悲喜交加,眼眶竟在刹那之间就红了。赵夫人只得敷衍几句,悄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