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这个在县狱门口等他,不要梳妆”。
细君袱,点头示意她放下。
拿捏着时辰,细君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囚衣。
她皱了皱眉,看来今晚是要夜住大牢。
细君换好衣服,外面裹了一件披风,拆了发式只将头发松松挽起,便独自走向牢房方向。
看了一眼牢门口站的人,也是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绣云披风,旁边跟着两个官兵,看来是一切都打点好了。
细君走近,两个官兵对细君点头哈腰,她看了眼军须,只见他脱下披风露出里面的囚衣。
细君看罢也脱了披风,见官兵拿出手铁链双手举到军须面前,便主动伸出双手,戏要做足。
军须看了一眼细君,将正套在链子中的手拿了出来,伸向细君挽着的发,将她的头发扯开,还在头上揉了揉。
在军须的手触到她的头时,细君攥了攥手,稳住呼吸,眼睛盯着地上的披风。
两人只是带了手链,并未像行凌一般,手脚都铐住。而且链子和牢门的钥匙他们也带在身上。
快走到尽头时,官兵打开行凌傍边的一间房,喊道“快进去”。
细君低头瞄了眼隔壁木板上的行凌,他头都没有抬一下。
跟着军须缩到墙角,顺势蹲了下来,细君还在侧身盯着隔壁的牢房。
军须扳过她侧着的身子,用眼神示意她坐好。
侧回身,细君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样的体验。
床板上的人微微睁开眼,他嗅到了一丝很淡的香气,常人难以嗅出,牢房之中有女人的脂粉香气,他还很熟悉,微微侧头看了眼隔壁,行凌又闭眼恢复原状。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牢房有人来送饭,细君望着军须,现在已经过了吃饭的时辰。
军须看着她摇摇头示意她耐心点。
门口的碗里放的是肉,这个点送这么好的伙食必定有问题。
军须弯着腰走到门口拿起碗蹲回到墙角。
细君看了一眼四周,发现碗里是肉的牢房刚刚好是围在行凌周围,而行凌门口却没有。
略有疑惑,她回头便发现军须把碗里的肉倒了出来,用地上的稻草掩上,最后将空碗递给细君让她放回原处。
细君照做,慢慢的移向门口,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一回头看又不是军须,她迟疑的看向旁边牢房的木板上,难道行凌发现了她?可是木板上的身影动都没动。
没多久,牢中响起瓷碗落地清脆的声音,其它牢房的犯人很快就把肉塞进嘴里,他们难得吃次荤。
没多久,有些牢房发出动静,细君眼一扫,发现刚刚吃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刚要回头军须就把她拉到墙角的地上瘫坐着,俨然一副和其它吃了肉的牢房里的犯人一样。
今晚有人直指行凌的牢房,细君心里一激灵,连忙把头发扒了扒遮住脸。
等的她隐隐打了几个哈欠,便听到深深的过道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脚步轻盈,应该是个女子。
细君军须将头偏向墙面,只听的到脚步声停在他们隔壁,没有开锁的声音,这人没有进行凌的牢房。
“你还没想好吗?七日香只有七天的时间,届时无药可解!”
细君的手一抖,手上的铁链发出声音,在这安静的牢房里格外醒耳。
这个声音细君太熟悉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从李家村,帝丘,皇宫到现在一直陪着她。
为何她要给行凌下毒?
玉儿的目光转向声音传来的隔壁,眼一眯,迈步想要走近。
“不用想了,我的想法一直没有变。”
行凌的声音停住了玉儿想要走到隔壁的步伐。
军须紧紧的捏着细君发抖的手臂。
玉儿哼笑一声,“左使大人让我提醒你,教主要是知道了,可就不仅仅是亲自来问候你,可是连着所有人一起问候了”。
细君看着掩埋在稻草下露出的肉,出了神,她何时和七杀门勾结上的。
“如此一来,便如了你的意,为何你不帮我?”。
“是,我是很想要你死,可我没想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木板上的行凌慢慢坐了起来,动作如同行将朽木的老者,七日香的毒霸道异常。
“如此一来,你的秘密不就被人知道了?”
隔壁的细君一愣,不想这行凌的声音也有如此放出鱼饵引鱼上钩的魅惑语气。
“你不会有机会说的,因为你不想解毒,再过三日你便死了”。
“可行厉想让你说服我”。
玉儿笑出声来,“说实话我也很期待你的选择,是服解药任由左使摆布呢,还是任由七杀门教主亲自上门清理门户,顺带完成取公主首级的任务”。
看了眼坐起来的行凌,玉儿笑着叹口气道,“可惜如果你不选第一个,那么第二个你是亲眼看不到了”。
害怕手链发出声音,细君轻轻片头把脸在军须肩上蹭了蹭,也许是盯着稻草里的肉太久了,觉得眼睛涩得很。
那个曾经和她肩并肩在床上谈论心事的玉儿,那个说一直会陪着她的玉儿早已面目全非,原来只有她自己不愿意改变,不愿意承认现实。
“可惜你今晚也不会知道我的选择”。
玉儿听罢又看了一眼木板上的行凌,收起笑容,“我耗得起,是你耗不起,最好你就这样耗死了,我们都轻松”。
行凌不言语,只是望着一处墙角。
玉儿又道,“我的每一步都是你们逼的”。
直到过道里的脚步声消失,细君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