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那面儿他吼完,就见车子的帘子“豁朗”一声打了起来,水溶从里面慢条条走出来,负着手,丫头赶紧拿来脚踏子,水溶一步步走下马车,淡淡的说:“是我,如何?”
纨绔子弟吼着:“你是什么狗屁顽意儿!”
旁边的侍卫立刻喝道:“放肆!”
那面儿水溶抬起手来,拦住侍卫,然后自己慢慢地将袖子卷起来,还掸了掸袖口,纨绔子弟见他挽袖子,吓得连忙捂住自己的脸,说:“打!!给我打他!都上!给我打死他!”
赶车的大胡子车夫连忙拉住纨绔子弟,说:“衙内,这人看起来是个练家子,恐怕还是高手,衙内……”
他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纨绔子弟猛的一巴掌抽过去,大吼着说:“给我打!!”
那马夫阻拦不成,纨绔子弟已经让打手一窝蜂冲出来,武曌坐在车里端端看着,似乎也不是很着急。
马车外面儿,水溶将袖口挽起来,将扇子插在自己腰间,那些打手已经冲过来,水溶猛地一把抽出侍卫的佩剑,“嗤——”一声甩过去,随即是“当!!!”一声巨响,一个打手的大刀被当即砍断,刀刃瞬间飞了出去,水溶的长剑一点,“啪”的脆响,刀刃在空中打着转儿,猛地向后飞窜,长了眼睛一般,朝着纨绔子弟席卷而去。
纨绔子弟只觉得银光一闪,“啊啊啊啊”一声大吼,一瞬间刀刃直接插在他的发冠上,竟然将发簪直接顶出去,代替了发簪,横着别在了头发上。
纨绔子弟一声惨叫,连忙去摸自己的头,没有什么事儿,这才松了一口气,结果就在这个当口,纨绔子弟的头发一下就散了下来,发冠发出“咔嚓”一声,竟然被刀刃砍成两半,一下子披头散发,变成了疯子一般。
纨绔子弟彻底吓傻了,连忙窜上马车,说:“回、回府!”
他说着连那些打手也不要了,逃也似的就跑了。
纨绔子弟被吓跑了,水溶这才冷笑了一声,将自己的袖口掸下来,然后将扇子也从腰间抽出来,回了马车。
武曌说:“皇上可受伤了?”
水溶说:“自然没有,不过是些喽啰而已。”
他说着,朗声说:“走,去知府府上,朕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本事儿。”
方才那纨绔子弟口出狂言,侮辱了武曌,水溶怎么可能忍得了。
那面子纨绔子弟逃回知府府上,当即就碰到了自己父亲,也就是当地的土知府,土知府见他疯疯癫癫就回来了,便说:“你做什么?再过两日皇上的御驾就来了,你最近收敛点子!成什么样儿?你看看自己!城里的难民都哄走了没有?还剩下多少?让你办点子事儿而已,拖拖拉拉的,若是那些个难民不走,就直接杀了,给我扔出去!”
土知府说着,纨绔子弟就跟他面前哭闹,说是有人欺负他,土知府一听,这还了得,自己儿子都有人敢欺负,还说一些外来人,显然不给他面子。
土知府说:“那些人可还在城里?”
纨绔子弟说:“刚才还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门口有车子停了下来,当即大吼着:“就是他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子正要找你们,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子来了!好啊!爹,抓了他们!那车子里有两个美人儿,爹若是喜欢,儿子先孝敬了爹!”
土知府立刻让府上的衙役和家丁冲出来,直接冲出大门口,包围了他们的车子。
武曌这个时候笑了一声,十分悠闲的让人打起车帘,然后从里面慢悠悠的下来。
水溶伸手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纨绔子弟说:“爹,就是这美人儿!没成想还是个大了肚子的,这我倒是没顽过,看起来更有趣儿了。”
水溶听他们言语肮脏,如何能忍,当即就要发怒,武曌却拉住水溶,笑着说:“生什么气,和这帮子人生气,不值什么。”
土知府见了武曌容貌,当即也喜欢的不行,只觉得武曌这姿容,还有气质,一身的贵气,是他从没见过的,当即搓着手,笑着说:“我儿子看上了你,是你们家祖坟冒青烟,还不快给我儿子做妾。”
武曌笑了一声,轻飘飘的说:“他配吗?”
“你!”
土知府愤怒的说:“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人物儿?我实话告诉你,本官可是当今皇上的恩人,别说我儿子娶你这丫头片子了,你跟着我儿子,是你的福气,往后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那小白脸儿强得多!”
武曌一听,险些笑出来,小白脸儿,那不是说水溶么?
水溶脸色十分难看,手掌攥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纨绔子弟一听,当即欢心的说:“对对,是你福气,你还不知好歹?别给脸不要脸,把自己当成什么,爹!快点把她许给我,我今儿个就要洞房!”
武曌冷冷一笑,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啊呀”了一声,一枚小金印从袖口里掉了出来,“咕噜”一声翻在地上。
那纨绔子弟不认识,以为是个普通金子罢了,那土知府一看金印,则是仿佛见了鬼一般,脑海里“轰隆——”一声炸开,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那不是普通的金子,而是武曌处理后宫的金印,如今武曌虽然没有皇后金册,毕竟还没有正式册封武曌为皇后,但是后宫是由武曌管理的,自然有小金印,代表着武曌的身份。
金印突然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