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有些气,总之遇见她,他的心思总是乱七八糟,混沌无序,急需那么一股子清气开辟新天地。
他不惧假嚣张的红莲火,既然是保护,没有恶意且能力强大者所受到的阻隔变得弱小了许多。星蕴颇有些好笑,就跟火的主人似的,欺软怕硬。
覆上手腕和脖颈查探气息,他眉头微蹙起来,这个人怎么就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呢?瞧瞧这虚弱的脉象,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若是没有自己,他都不知她该如何面对类似崖骊歌这种狼子野心、凶狠残暴的主。
“咳咳。”崖骊歌觉得星蕴看向自己的目光越发不善,心里竟然有些憋屈,交了见色忘义的朋友真令人伤心,他这次可是真冤枉,只好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的情绪,对着众人道,“大家散了吧,仙儿留下。”
众人见那魔气腾腾的星蕴魔君,双腿打颤,这真的是那美名传魔界的星萌萌的孩子吗?那他的母亲该有多凶啊,可怕。
星蕴打横抱起巫古姬,狠狠瞪了崖骊歌一眼,转身便走:“别来烦我。”
崖骊歌也不怕死,嬉皮笑脸道:“星蕴兄,这礼物就转送给你了……”
回应他的是黑色剑气,刷刷将其身上的锦袍从肩膀到下摆割成了两半,要不是崖骊歌本人厉害,恐怕就要成对半了,并且还不均匀那种,十分难看。
“宫主。”连仙儿立刻送上大衣。
崖骊歌接住,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跟我说说他和那姑娘的事,好像很有意思。”
连仙儿垂眸,立刻将星蕴前身巫星蕴和连紫气与那妖女巫古姬的事尽量用平时的语言叙述了出来。
当听到一向长袖善舞,言笑美妙的下属用死板的话语叙述那两人你戳我一剑,我推你入坑的事的时候,崖骊歌不禁笑了,实在是有趣得紧,正因为没有丝毫夸张而给了听众更多想象的空间。
难得八卦的新任魔王不由天马行空了一般,对着连仙儿道:“甚好,我去看星蕴的笑话去,你帮我打理宫中事务,毋须禀告,等忙完了也来跟我一起看。”
“呃……”连仙儿其实不太懂崖骊歌为何如此兴奋,心下黯然,难道是那巫古姬的特别魅力?微微愤恨起来,她有什么好,分明是个妖物!
她望着崖骊歌的背影出神,完全想差了边,其实只是她家宫主的恶趣味发作了而已,巫古姬这种小青苗完全不是他的菜。女人的奇妙心思让她想得太复杂,徒留心伤和不必要的嫉妒。
星蕴踢开房门,将人轻轻放在塌上,招来镇魔和诛邪两位如今已经完全沦为保姆保镖的曾经高傲仙剑,道:“你们护法。”
镇魔反倒是高兴:“巫古姬总是这般好运,像她这般若是落到其他魔王的封地恐怕连渣渣都不剩了,事实真是太巧,我觉得……”
“你觉得什么?”星蕴对这越发多话,霸气气质摇摇欲坠的镇魔剑没好气道。
“世间出了这么天道之子,但是……”镇魔剑踢开拉它的诛邪,黑黝黝的剑身上竟然浮现出了思考的五官,“我觉得她难不成是天道的私生女?也太偏心了。”
星蕴若有所思:“也有可能。”
诛邪看见镇魔身上浮现出的的模糊五官,惊讶着从剑身上跳下了两个人影,拉着镇魔便出去:“不要妄加猜测,疼爱私生子不算什么,说不定是情人呢,我们快出去护法。”
星蕴看着关闭的房门,镇魔也要出现剑灵了,希望不要被巫古姬影响才好。他转身欲为躺着昏迷不醒的巫古姬疗伤,“咯噔”一声,房中出现了一抹人影。
“崖骊歌,你找死!”
那抹幻影明显是换了一身红衣的崖骊歌,他笑眯眯瞧了瞧躺着塌上的女人:“星蕴,魔王宫殿乃是一件纯阳法宝,现在属于我,你要是想做什么最好跟我说一声……非礼勿视呀!”
星蕴太阳穴突突跳:“我突然觉得你还是派血炼宫的人继续追杀我好了。”
“哎呀,不要这么说,孽缘也是缘嘛。”崖骊歌捂嘴,随后正颜道,“先前提过的事如何?”
“呵,真该让你那忠心的连仙儿看看她钦慕的人到底是何嘴脸。”星蕴听他提曾经商量过的事,不加思考,“按原计划进行。”
“你不怕伤了你这宝贝?”崖骊歌对着沉眠的人指了指。
星蕴低笑:“她不会知道,更何况等时间久了她就会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
崖骊歌耸耸肩:“你真可怕,那我可得防着点儿了,幸好我有仙儿这样的红颜知己,再见,那几人已在路上,不要急。”
他幻影未散,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这件事过后我陪你去魔皇那儿,那个老东西冒牌货,早该死了。你准备好,到时可别让别的事扰乱了心思。”
星蕴摆手:“滚吧,我岂是那等不知轻重缓急的人,无论如何,大事要紧,反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的人不出岔子保密好,万事无忧。”
崖骊歌冷哼一声,他的人自然毋庸置疑,怕的是你自个儿挖坟。
星蕴见他影像消散,立刻挥手制造了重重结界不让他人窥视,从袖中掏出先前被他捏的变了形的方块放在那出现崖骊歌影像处镇压,随后专心为巫古姬梳理起灵气真元来。
他虽然是魔族,但却能调理世间诸多之气,巫古姬的生灵之气也奈何不了他。很快就将濒临崩溃,处于本性自保透支中的巫古姬救回来,使其呼吸平顺,周身平静,不再有咄咄逼人的灵火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