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这麼认为。’罗伊的嗓音是破碎的低语,痛苦的迟疑著。最后他颤抖的叹口气,僵硬的微微点头。’好吧,我们已经为这浪费太多时间了。以最快的速度确定没有人还留在那。在这种情况很容易搞混命令导致脱队。我不想要任何人因为没收到命令而死得不明不白。’
‘那你呢?’
深色的双眼向上飘去,望著夜色中阿姆斯特朗大宅y-in森的轮廓,表情变得沉重。’没人能保证大炮不会直接穿过墙壁击中大宅。我会叫所有人到后面的房间去做好面对冲击的准备。’他暂停了一下,快速的思索著。’你检查完后从厨房的后门进去,记得动作快点。当你听见一个越来越响的嘎滋声时就表示他们在装填炮管了。在听到声音后你大概有十秒钟跑到安全位置。’他迟疑了一下,目光扫视著爱德的脸露出怀疑的表情。
爱德快速的跑开,不给罗伊改变心意的机会。’我一进到里面就会去找你的。’他向后喊道,知道他自己和罗伊一样需要这个保证。他真的不想让罗伊一个人面对接下来几分钟的命运,但战争是不懂爱情的。战场上只有朋友和敌人,其他全部都无关紧要,就算心痛也要把私人感情放在一边。
集中j-i,ng神,爱德强迫自己专注於眼前的任务,从房子周围细看城墙后的平台。罗伊可以照顾好自己—他有一屋子的军人罩著他。如果说谁有危险的话,那肯定是他自己:疲惫、步履蹒跚、随时有可能倒下。平台在黑暗中呈现一条完美的直线,阶梯也空荡荡的,看起来不像有任何生物。在黑暗中找寻人影的过程让他双眼发酸—妈的,又多一个会痛的地方。
转到房子的后方,一个奇怪的烟味引起爱德的注意。机关枪的火药闻起来虽然刺鼻,但却不会让人有不适的感觉,但这里不一样;硫磺的味道让他差点呛到,鼻子痒痒的。他过了几秒后才注意到那个小洞:城墙的上缘,不过还是可以跳进来的距离,洞口完全的隐藏在y-in影里。有人带了炸药,而且熟知它的用法。他们以机关枪的噪音作掩护,在城墙上炸了个洞。
罗伊和其他人都认为大宅是绝对安全的,但那里有的不只是朋友。
爱德强迫自己的腿动到极限,逆著风向前冲刺,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盘踞不去:他必须警告大家。草地摩擦著他的靴底,呼吸吐出的白烟在眼前飘散。周围的寂静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根本没有任何光线能照亮他眼前的地面,但体内哭号的直觉并没有停止。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他在冲过厨房的窗户后开始减慢速度,手已经伸向木制的门—然后他所有的感官都开始对他做出绝望的警告。门半开著,锁掉在地上,碎裂成无用的废铁。他从门缝中看见一只穿著靴子的脚,而里面传来隐约的声响。
‘温莉,不要!’
阿尔危急的叫喊在装了消音器的枪声响起后嘎然而止。爱德的脑袋在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撞开门后半摔进房间里。他像愤怒的野兽一样露出牙齿,凶恶的瞪视著离他最近的陌生人,完全没考虑周围的情况就向那人扑去。
他有著突袭的优势,而这已经足够将那个人拿下。爱德粗暴的捉住他脏乱的头发,狠狠的把他的头往地砖上一摔。男人的头脑在猛烈的撞击下暂时关机,在爱德猛烈的攻击下失去了意识。
毫不迟疑的行动,逼迫自己的身体进入平常行如流水的战斗姿态,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原本应该是这样的。阿尔大声的警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多停顿了一秒。
‘不可以,哥哥!他们的目标是你!快逃…!’
一个蒙面男在阿尔布满瘀青的脸上狠揍一拳,而他缓缓软倒在温莉身边,像破碎的娃娃一样瘫在地上。爱德的呼吸似乎哽在喉咙里—他看见了地上的血迹,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他知道的只是世界上他最在乎的其中两人受了伤—说不定已经死了—而那都是他的错。
恐惧和愤怒将他吞噬,眼中像要冒出火光似的盯著眼前剩下的四个军人。通往其他房间的门被人用鍊金术封锁起来了,而他极度怀疑那是阿尔为了保护屋子里的其他人所做的,却将自己与温莉也所在里面。不过那不重要。他们的目标不是将军们也不是其他士兵,而是爱德。
在他身后,有人关上了后门。一个人随性的将手中的左轮手枪指著阿尔失去知觉的身体,脸上露出胜利的表情。’别动,不然你会后悔的,’他懒散警告著,露出残酷的微笑和断裂、冒著鲜血的门牙。’我们被命令不能杀你,但他们呢?’他嗤笑著。’毫无价值。’
‘混蛋!’爱德咒骂著,怒火在体内乱窜,紧握的拳头不住颤抖著。’tmd混蛋。你要是敢碰他一下…’
有什麼东西捂住他的嘴,打断了他无力的威吓。他的本能强烈的要求他去挣扎—反击,挣脱,然后把这些混蛋全杀了,但是他的手臂也被紧紧禁箍在他身后。他踢向身后的人,试图让那人松手,但慌急中深吸的一口气就足以让他发现自己的错误,可惜已经来不及了。怪异浓烈的甜味充斥了他的口腔,让他不禁作呕。他的头从疼痛变成晕眩,神经变得麻木,渗透他的身体延伸到四肢。
他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脸上的惊慌成反比升高。脑部的运作变得越来越缓慢,而在视野化为黑和灰的漩涡时他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只能任由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