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
豫章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她看到姚姝并没有嘲笑她的意思,更没有看不起她,而是在陈述一件实事,她也缓过气来了,笑着捏了姚姝的脸蛋,“你这小东西,你哥哥和三哥一样好看,都是最好看的,是不是你也喜欢看三哥?”
姚姝却是大大方方地承认,点头,“是啊,赵峥表哥是最好看的,我当然喜欢看了,豫章姐姐,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了?”
豫章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
姚姝其实很聪明,她想到了什么,也不再问,她掀开窗帘子,喊了外面傅钰一声,“哥哥,去了蓝田县,你要去给我们买胡屠户家的卤猪头吃,好不好?”
傅钰看过来,目光重重地在豫章的脸上落下,别有深意,豫章低下了头,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窃喜。
他们到了蓝田县,晚上,在姚姝的院子里,沐浴后,正在窗前下棋看书,傅钰进来了,手里提着卤猪头,还是热的,让人热了甜甜的酒酿过来,里面打了鸡蛋花,三个人在月下小酌,吃卤猪头。
后来,是怎么开始的?豫章有些不记得了,实在是,她太过激动,只记得,她和傅钰一起在窗下下棋,姚姝在旁边观棋,后来她困了,就去睡了。
她送傅钰出门,到了门口,傅钰转过身来和她道别,看她低着头,突然之间就上前拥抱了她,又捏了一下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回头我请皇上赐婚!”
豫章一直都知道,傅家的人总是很坦然,做事也很霸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呢,傅钰怎么就笃定,她一定会答应呢?
她想不明白,乳嬷嬷告诉她,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男人只要看中了女人就行,至于女人看不看得中男人,男人不在意。
可豫章却在心里说,她是在意的,她也是愿意的。
第二天,姚姝带她们去河边钓鱼,傅钰也去了。她害怕蚯蚓,不会给鱼钩上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又不敢喊傅钰。谁知,傅钰一直在关注她,走了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过钓竿,帮她把鱼饵上了。
湖阳也想傅钰帮她,傅钰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湖阳喊她,跟姚姝说了一声,“我先去姑祖母那里瞧瞧,回头来接你们,仔细一些,别掉湖里去了!”
附近,有傅家的家将在,也不用担心。
湖阳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她的身上,热嘲冷讽。
后来,她带来的宫人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顿时脸色大变,等傅钰来接她们的时候,她说豫章赶跑了她的鱼,狠狠地一耳光掴在了豫章的脸上。
豫章被她打懵了,嗫嚅着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受过很多气,她都忍了下来,但这一次,当着傅钰,她这么没脸,她觉得受不了。
一气之下,她就朝湖里冲,傅钰扑了过来,一把拉住她,自己扬手就朝湖阳的脸上扇了过去。
轮到湖阳被打懵了,她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她看到傅钰紧紧地箍住豫章,豫章先是在他的怀里挣扎,回过神来后,就抱住了傅钰的腰身伤心地哭了起来,湖阳就悲愤地指着二人,“你们,你们果然做了不要脸的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有人看到了,你们,你们……呜呜呜,傅钰,我恨你,恨你!”
豫章觉得,自己没脸活着了,昨晚,居然被人看到了。
后来,湖阳被傅钰直接送了回去,而豫章,心里虽然担忧回宫之后日子难过,可在蓝田县的这些天,傅钰对她很好,她就觉得,生活里充满了希望。
姚姝私底下打趣她,喊她嫂子,她就跟姚姝说,“皇上不会答应的,我知道,不会的。”
姚姝却根本不当一回事,一摆手,豪气地说,“你别担心了,我从来没有看到,我爹爹和我哥哥还有得不到的,你知道吗,你去跳湖的时候,我哥哥吓得脸都白了,我知道我哥哥对你上心了,你就安心当我的嫂子吧!”
傅钰对她上了心,连带皇太妃都护着她了,为了护着她,把湖阳箍得紧紧的。
宫里,几个皇子们开始你来我往,靖北侯府为了避嫌,准备把傅钰支到江洲去。她一向都知道,靖北侯府很能趋吉避凶,她也能理解靖北侯府这种做法,可皇上还没有赐婚,她怕等不到傅钰回来。
她好几晚上都睡不着,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傅钰走之前两天,靖北侯进了宫,不知道和皇太妃说了什么,出宫的时候,竟然把她带了出去。
靖北侯竟然要她跟着傅钰去江洲。
聘为妻,奔为妾。
她却觉得,如果做傅钰的妾,她也是愿意的。她虽贵为郡主,可若是宫里不把她当回事,她又是哪门子郡主呢?
临行前,圣旨下了,或许皇上也怕皇室蒙羞。
而靖北侯府是不是也算计到了这一点,才做出这种“逼迫”的事?不管怎么说,她得到了她想要的。
她从未想过傅钰是如此守礼,他们住在一个院子里,傅钰除了偶尔搂抱她,尊敬她,从未对她做过任何非礼之事。她安心也会有些失落,觉得傅钰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她。
她是看到过姚姝和三哥之间的相处的,三哥哪里是在宠他喜欢的女人,分明是在养一个养不大的女儿呢。
可傅钰真的很关心她,他是靖北侯世子,江洲也有不少女孩子会心仪于他,找各种理由往姚宅跑,可傅钰从未给她们任何机会,每每都让她出面招待。
她分明是个女主人。
新婚之夜,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