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高墙内,猛拽了下奈嘉宝手间的铁链,示意她再不动歪心眼必死无疑。
奈嘉宝心领神会的连连点头,不情愿的站起身顺从前行,她随黑衣人的步伐又拐出几条乱七八糟的窄胡同,一条豁然的大道展现在眼前,奈嘉宝见曙光又来抱有一线生存希望,不管不顾的推了黑衣人一把,冲着宽敞的道路拼命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此话一吼出,道路对面的大门里顿时跑出三五个手持刀枪的侍卫,侍卫机警的散开查找,可只看见一身型瘦小的男子大半夜不睡觉一人在路中间抽风乱喊。
“半夜三更何人造次?!”
“我我我造反!”奈嘉宝一着急把造次听成造反。
侍卫一听此话,手中的刀剑明晃晃一亮,齐刷刷的架了她脖子上一圈,“大胆刁民!胡言乱语口出狂言不要脑袋了吗!?”
奈嘉宝被刀面的光亮晃得傻了眼,腿一软坐在地上,仰天长喊,“你们这些官兵不去抓坏人老跟我过不去干啥啊!?——”
其中一位侍卫随声音定睛看向奈嘉宝,不由瞪大眼珠抽回剑,“何夫人?你不是逃狱了吗,咋又自己跑回来了?!”
奈嘉宝一愣看清来人,这不是被自己连损带骂过的那个牢房侍卫。
她目瞪口呆的看向正对大门上的两个大字——囹圄。那不就是牢房吗?!
奈嘉宝后知后觉的四处张望那黑衣人踪迹,可那人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逃了身影,她费解的眨眨眼,这啥意思?把她抓走关起来吃了几天馒头又把她送回来了?……逗她玩那!
她百抓挠心的站起身,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拍拍那熟脸侍卫肩膀,“嗯,我太惦记你又回来了”
侍卫顿时受宠若惊的颤抖下,毕恭毕敬的伸臂一指,如店小二请客人进门般热情一笑,“何夫人请随小的里边请——”
“……”奈嘉宝哭笑不得的抽抽眼皮,这位客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奈嘉宝随一行侍卫走回那熟悉的牢房,熟脸侍卫随手锁上监牢木门,兴奋激昂道,“小的正发愁去哪抓您呢,天天溜大街小巷干着急,未曾想您又大彻大悟的自己回来了,哈哈哈——”
“……”奈嘉宝忽忽不乐的翻了个白眼,她可没觉出哪开心,敢情自己跟傻子似的叫人拉来扯去当猴耍,愁眉苦脸默道,“何云炙这几日没找我吗?”
侍卫浮夸的叹口气,“您这几日不在可出大事了,据小的听说何公子为找您都急出病了,这会儿还再知县府里躺着养病呢,唉……”
奈嘉宝顿时一惊,不安的站起身,“何云炙患病了?严重不?!”
“您先别着急,小的也是道听途说,好似病的不轻”
“你又说病的不轻还叫我别着急?!快放我出去——”奈嘉宝摇晃得木门吱呀狂响,“我去看看他,你监视我,只要死不了我乖乖跟你回来——”
侍卫一脸为难,“这,这小的可做不了主,我此刻正好要去禀告刘知县您回来的大喜事,小的帮你说说去?”
“行!办成了我犒劳你十两银子”奈嘉宝现在可是富婆,她在山寨里赢的银子足有一百两。
侍卫小眼聚光的心花怒发,“中!中!小的这就是去办,等好吧您!”语毕,官差迫不及待的转身笨向知县府,谁还管它此刻是三更五更。
奈嘉宝原以为何云炙与那千金大小姐花天酒地玩的爽快,但未想到何云炙却被病魔缠身,一想到这,她再也恼不起,坐立不安的原地打转。
贪财的侍卫十万火急的进入知县府,拉醒睡意混沌的刘知县禀明奈嘉宝已回牢房的消息,还情绪到位声泪俱下的诉说了奈嘉宝的思夫之情,请刘知县务必网开一面叫他们夫妻小聚片刻,这就是传说中银子的魅力!
刘知县精神一振,今日女儿才与他提起何云炙要审案的事,他一直迷惑不解,“何夫人自行回的牢房?”
“回刘知县,正是如此,自觉自愿且百般乐意!”
刘知县手捋胡须沉思片刻,“你先回吧,把人看好。”
“……”侍卫于心不死的抬起眼皮,“那小的跟你说的事……”
刘知县一扬手,不耐烦道,“本县自会安排”
“是……”侍卫不敢再提的俯身退下,刚要跨出门槛便见到迎面走来的刘紫璃,刘紫璃叫住侍卫,“可是何夫人回来了?”
侍卫眼珠一转,“是,此刻正在牢房中不安稳的等着”
“不安稳?她有交代何事吗?”
“小的多嘴说露何公子生病一事,何夫人得知此事后焦急万分心乱如麻,请小的帮忙求个情见上夫君一面”
刘紫璃看不出情绪的抿抿唇,“何公子服了药刚刚睡下,本小姐随你回牢房交代一声,免得何夫人过于担心”
“……”侍卫心凉到底,唉!这年头野银子难挣啊!
奈嘉宝听门外有动静,双手攀附在木栏上张望,未见人影便开始喊,“官差大哥,我能去见何云炙了吗?”
但出现在眼里的人却是刘紫璃,奈嘉宝眼一横转身,视而不见的坐回床边。
刘紫璃自是看得出她们彼此都不喜欢,她微扬唇故作缓慢开口,“何夫人莫焦虑,何公子这会已经睡下了,等明日紫璃帮您问问可否?”
奈嘉宝压住一口怒火,平静道,“他是我夫君还是你夫君呢?这事不必麻烦你请示吧?”
刘紫璃一怔,这奈嘉宝口无遮拦话语也太直白了些吧?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