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哲看着夫人,十分不解。夫人面色难看,就要恼羞成怒,她看向何述,眼神复杂。
何述道:“这个与本案无关,在下就不追问了。”
何述道:“其实是凶手把香囊丢在附近,是想嫁祸给小姐。”
何述看着阿光:“你想造成她杀人潜逃的假象。我去过宫圭雨的房间,房里没有一面镜子,而且她的衣服都是暗色的,陈设也很简单。你们大户人家小姐的闺房不该是这个样子的,跟我穷书生住的差不多。一个十八岁的姑娘,不觉得她的房间很奇怪吗。”
大家心事重重地低下头。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那么对她?”何述看着夫人。孙适知道刚才何述没有当着众人的面拆穿夫人,就是等着此时好利用她。
“她又不是我生的,我没必要爱护她。她那个丑样子,还有那古怪的脾气,谁看了都恶心……这是宫家的报应。”王氏说着愤恨地看了宫哲一眼。
孙适跟何述对视了一眼,果然秘密不少。心想,不是生母难道也不是生父吗?
“那么小姐的身世……”孙适疑惑道。
宫哲神色惶恐道:“这跟本案没关系吧。”
孙适道:“怎么会没有关系,任何线索我们都不能放过。”
何述道:“小姐即使这样,老太爷也依然宠爱她,她应该不会那么狠心杀死自己的祖父,那样她唯一的保护人都没有了,对吗?宫老爷。”宫哲将脸转向一边。
“下人们说一个月前管家才来宫家,深得老爷信任。刚才你下意识护他,说明你们关系确实不一般,他是你的私生子?”何述转过头打量着阿光。
王氏目瞪口呆。宫哲羞得满脸通红。
夫人道:“没想到你竟敢把这个孽种带到家里来,是你们父子设计害死的老头子,你还想害死我们所有人是吧?你这……你们……”王氏由于情绪太激动,晕了过去。几个丫鬟上去扶住她。
孙适让她们陪着夫人去休息,夫人摆摆手,两眼通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何述看着宫哲道:“即使她长得不好看,她就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什么可包庇自己的儿子,陷害自己的女儿呢。”
夫人突然放声大笑,那声音恐怖刺耳。“其实小丫头……”
宫哲冲上前去,严厉地制止道:“你住口!疯婆娘!”
“是我杀的人。”阿光跪在地上哭了。
“因为我赌钱欠了债,老太爷的收藏的字画都非常值钱,我想拿去当了……我第一次偷的时候被他发现了,他狠狠惩罚了我,我知道他一直想赶我走。他也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所以在这个家,如果我想一直待下去,他只能死。”
“你如何杀的人?”孙适问。
“用匕首,在我房间的衣柜里。是我求老爷袒护我的。跟他毫无关系……”阿光痛苦地说。
王氏在旁只是一个劲儿冷笑。看得人不寒而栗。
孙适派人赶紧去阿光的房间查看,果然找到一把带血的匕首。
何述道:“那么宫圭雨呢?”
孙适提醒他,她离家出走了。
何述道:“我刚才进门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句话,一个下人说今早的泔水多了一桶。我想小姐还在府里吧。”
孙适赶紧派人去查看,发现宫闺雨的尸体在里面。
小南浑身颤抖,欲哭无泪。
阿光已经面如死灰:“也是我杀的,这样才能嫁祸她。”
事已大白,但是何述总觉得太简单了。不值一百两金子。孙适道:“我还以为多么棘手的案子,没想到那个小子那么快就认罪了。”
何述道:“是啊,给你出价的那个人可是亏大了。”
孙适诧异道:“你怎知……”
何述道:“出手那么阔绰的人,来头一定不小吧。他为什么那么关注这个案子?”
孙适神秘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他很想搞到一幅画。”
“什么画?”
“《四美图》,你千万别说出去啊。”孙适紧张道。
何述道:“他的意思是让你顺手牵羊?”
孙适道:“没有没有,就是让我探查探查死者家里有没有这个……”孙适不好意思道。
“死者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会收集这样无聊的画么。哎,你知道是哪四美吗?”何述取笑道。
“嫦娥、山鬼、湘妃、洛神四个美人啊,大街上卖的很多啊。”孙适随口说道。
“你知道的还挺清楚,什么时候学会附庸风雅啦?”何似笑非笑道。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哎,这也算附庸风雅,别先走。你告诉我那个香囊里有什么?”孙适将胳膊搭在何述的肩上,一脸好奇。
“一个药方,有钱人家秘密多了去了,你都要查么?”
“什么药方,你快告诉我。”
“懒得理你……”
不几日,孙适送来财物和美酒,二人畅饮。
何述道:“这么简单的案子,你自己也能破啊,你不是故意给我送钱来的?”
孙适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好了,你把钱还给我吧。”
孙适伸手要抓钱袋,被何述打了一巴掌,赶紧收进自己的腰包。
孙适道:“守礼门的会考要到明年春天,你至于走这么早吗?”
何述道:“想出去游历一番,今年冬天想去幕遮山看雪景,顺便跟法隆寺的大和尚讨教讨教。”
孙适道“可会回来看我?”他心里认定何述这个朋友,自然不忍分别。
“我娘在这,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