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陈茵怀疑地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真的没点?”
张鸣干脆不理她,暗自狂点手机,大功告成后才呼出一口气,对辛迪悄悄道,“警告你,别吃她做的饭,不然你会后悔的。”
辛迪的眼皮跳了跳,她现在能预想到这顿饭的好吃概率为多少了。
大概,是负的吧。
☆、039
作者有话要说: 将之前的亲情矛盾结束,不喜欢可略。
“这可是两人份的珍贵心意,一定要乖乖吃掉噢。”陈茵脸上洋溢着温柔,顺手给辛迪夹了大大的一筷子不明物。
辛迪咽下因不安而涌上口腔的口水,她伸手轻轻夹起鱿鱼须一样的东西,五颜六色的须弹性极好,在半空中颤巍巍地晃动着,褐色的酱汁滴落在碟子上,将鲜艳在一瞬间从头至尾抹出了光泽感。
她将这一口轻轻送入嘴中,预先做好皱巴巴地脸部表情,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去咀嚼这未知之物。
点点涩苦洒落在她的舌头上,然后如星火燎原般极速扩张到整个口腔中。
口中的苦水接连涌上,在她痛苦地低下头时,苦水连成了晶莹的线从她口中滑出,一bō_bō涩感袭来的同时,辛迪开始头晕目眩。
仿佛头冒金星的她捂住耳朵,想要阻止那无处不在的耳鸣,结果却步入更糟糕的状态,她在几秒钟之内控制不住身体的平衡,在几欲呕吐的来回摇晃中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喂!”
“食物中毒了,快送医院!”
在痛苦中的辛迪听到这两句话后,很快便陷入了半昏半醒地状态里。
她感受到两人先将她扶到了卫生间,接着,她顺着那如海浪般在胃中翻涌地恶感低头干呕,几次晕头转向地尝试后,无果。
于是又被扶回了客厅。
这之后的事模糊成了一片影影绰绰的画面,等辛迪再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一个白色的世界里。
“你醒了。”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辛迪刚刚转醒,听到这带着冷度的音色,心中先是一拎,接着寒了下来。
她将头转到了另一边,然后缩身埋回了充满消毒水味的被子里,一点也没有睁开眼睛的打算。
旁侧的人陷入了沉默,她静静盯了辛迪半响,然后出声打破了满室安静,“你睡了有几天。”
“我昨天想来看看你,结果在店里没找到人,后来你的朋友正好回去,我才知道你在住院。”
辛迪从被窝中发出一声闷哼,“我不需要你来照顾,请你离开。”
这人没有动弹,而是气定神闲地一旁拿起一个苹果,另一只手则用小刀削起了皮。
“病好了就跟我回去。”她语气平淡,字里行间却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辛迪对这种陈述句的回答几乎麻木,她如以往地许多次那样,再一次拒绝,“你做梦。”
坐在一旁,能说出这种话的人显而易见,是辛迪许久未见的母亲。
她在辛迪的眼里一向是固执刻板地最佳代言人,此时说出更加强硬的话才是她们交流的正常步调。而辛迪早已准备好在下一步使用杀手锏,但母亲的回复却让她措手不及,“我会改的。”
“只要你跟我回去。”一贯板直地语气此时些微放软,辛迪立刻敏觉地感受到了这一点点隐晦地妥协。
“你只要继续听我的话,我会一步步改掉以往的毛病,直到让你满意。”在她身后的人看似在纵容她的脾气,低声下气地提出邀请,但其实她的意图在这一句话就急不可耐地暴露了出来。
辛迪同样敏感地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方才微松的防备立刻又筑上了一层坚硬地甲壳。
“怎么听你的话?”辛迪一反之前地拒绝交流,意外地和她谈起了条件,但话中满满地暗讽很快变成了明晃晃地嘲意,“是每一句,还是每一个字都听。”
那声音突然停顿,再次没入了沉默里。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尊重?”辛迪不予余力地讽刺道,“难道就因为我是你生下来的,就要成为你的所有物,任你摆弄?”
“喜欢控制却不关心,圈禁而不豢养,你的爱,大概连人对宠物的爱都不如。”
辛迪一口气说出辛辣之言,接着用又一次逐客令作总结之语,“你走吧,我不想跟一个不爱我的人待在一起。”
身后静默了半响,在某一刻,悉悉卒卒地衣料声响起,是起身的动作。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懂事。”回应还是一如既往地死板与不通道理,仿佛刚才那些话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完好的穿了出去。
辛迪猛揪着被子,咬牙切齿间终于忍不住翻身转头,向这个人怒吼道,“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句话!”
“到底是谁不懂事!”
与她相似地那张脸上郁色浓重,眉间因她的暴起反驳而皱起浅浅沟壑。
“你再说一遍。”母亲的脸上渐渐聚起怒气,并面带厉色地警告她。
又是这样一幅被挑衅威严地样子,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辛迪厌恶透了她这样虚伪至极,不知由何来勇气支撑的讨厌模样,于是在高涨地怒意中道出了一句话,这是她第一次说,却也是藏在心中久未成型地一句话,“永远自以为是,自以为正确,自以为高高在上的是你,不在乎我的生活,不在乎我的感情的也是你,这十几年来先玩消失的更是你!“
“怎么,我就只是做了其中的一件事,你就受不了了?”辛